心里对李沉沉的恨意越发的多了。
“大娘,我和旗开哥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搅合在一起也确实不好。自从孩子没了,我自己也想了很多。不如……我就和旗开哥断了吧!反正我的肚子还能再生儿子,也不愁再找婆家。”
孙红别过脸,看起来特别的伤心欲绝,就连翘起来的头发丝儿里都是满满的戏。
她今天就要利用这件事情,把李沉沉那个贱人彻底从旗开哥身边踢开!
“你这孩子!到现在咋还净说些赌气的话呢!”
方大娘一听她这样说,果真就慌了。
自家儿媳妇的肚子早就不能生了,如果孙红再跟儿子划清界限,她岂不是这辈子都抱不到亲孙子了?!
那哪儿成啊!
尤其,孙红的肚子是个争气的,连生了俩孩子,都是小子。
这个没了,还可以再怀。
但是人没了,她可真没法再给儿子找这么个知根知底,还能心甘情愿给他们家生儿子的女人了。
买卖不划算,她指定不去干!
说啥也得把孙红稳住了。
“大娘,我这也不算赌气。万一下一个孩子又被李沉沉给吓掉了咋办?再说我也已经不年轻了,总不能把着一棵没有枝头的歪脖子树守一辈子不是?”
孙红擦了把眼泪,语气里满是幽怨,“况且,李沉沉不给我脸,我也不想让自己生的孩子喊她亲娘。”
方大娘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是在怨大娘啊!那天俺要不那么说,就李沉沉那性子,还不得把你打死!你先搁这儿好好养着。大娘回去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子。等你好了,俺就替你跟旗开商量商量离婚的事儿!”
儿媳妇和她的娘家依仗着有点臭钱,整天对她摆脸子,还经常给她儿子难堪!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儿媳妇,她早就不想要了!
这下倒好,直接把她的大孙子给害死了!
这婚必须离!
孙红红着眼睛,满是感激的点点头,“大娘,我以后一定会像亲闺女那样孝顺您的。”
方大娘也感动的不行,孙红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对旗开那真是好的没话说,对自己更是礼遇有加。
以后若是能有这么个儿媳妇伺候他们,可不比那李沉沉强百倍?
她走过去拍拍孙红的手,满意道:
“你好生歇着,大娘先回去了。”
??
梦回堂。
花娇娇将最后一颗药丸搓好。
正在洗手的功夫,就听见楼下传来乱糟糟的叫骂声。
她用白易任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小兔子毛巾擦着手,好奇的来到楼梯口。
此时的一楼是热闹的。
五个光着膀子的中年大汉,挺着啤酒肚,顶着半秃头,手里还拿着看起来就特别有份量的扁担,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
在他们前面,一个矮精瘦的银发老太太,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女汉子,正在跟今天负责看诊的小医生争论着什么。
花娇娇挑挑眉,这是有人来砸场子?
仔细一看,哟呵~还是熟人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今天的太阳!
太阳:( ????? ),你做坏事儿,干啥扯上老夫?
“老人家,这个药方真不是我们梦回堂开的。”
何为贵说的口干舌燥,他抖着手里的那张皱皱巴巴,看起来特别像厕纸的东西,一脸的嫌弃,
“我们梦回堂的药方用的都是专用纸张,而且在末尾都会有开方子人的名字,最后还会加盖上咱们这里的印章。您这张纸上面,啥也没有。您指定找错地儿了。”
吕菊花自然知道开药方的不是这里,她只是想找个口碑好一点的中药铺验验这张药方而已。
如果真是闺女说的那样,她立马就带着人去医院,撕了那个狐媚子!
再去老方家砸了他们的锅!
吕菊花眼睛一转,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着何为贵又是笑又是赔不是,
“瞧瞧我这个豆腐脑子!兴许真是记错了。小同志啊,大娘不为难你,你就跟我说说,这方子上写的药都是干啥用的?”
皱巴巴,如同厕纸一样的药方被一只干巴巴的小手拿了过去。
一道软糯糯的声音在吕菊花身旁响了起来。
“大娘,这个方子是避子用的。”
吕菊花看着眼前,又瘦又小的小丫头有些迷惑,“你是哪个?”
何为贵看了眼打算管闲事的小丫头,硬着头皮解释道:“这是我小师妹,师父的关门弟子,医术了得。”
吕菊花还是半信半疑,“那你跟大娘说说,这药该怎么个吃法?”
花娇娇默不作声的看了一遍药方,莫名的就想到了孙红之前和方大娘之间那股奇怪的氛围。
小脑瓜顿时就灵光一闪。
敢情,孙红早就断了方家生孩子的路了。
怪不得敢那样有恃无恐。
那么,这个受害者……
花娇娇抬眼看向满脸憔悴的李沉沉,道:
“将配好的药材加凉水放入锅中,文火煎三到四个小时,取汁汤,在经期后服用,每日一副,连服三天即可。不过,如果大娘是给这位婶子准备的药,我觉得大可不必,因为,她自身已经不合适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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