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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沈令沂离开了,皇后直接道,“还用不着你来可怜本宫。本宫和你不一样,你除了恩宠一无所有,可本宫就是没有恩宠,皇上也不敢废了本宫。本宫在一日,你再得宠也只是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宴宿洲:我努力学武功,拥有深厚内力,只为能把心悦之人的步摇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下来,再假装自己捡到了,才有机会和她说上话。
    沈令沂:我的头发没有被插乱吧。
    一众宫人低着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曲星河:我什么都看到了。
    第三十三章
    宁贵妃笑吟吟道,“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夜夜点灯到天明,可妾身这个妃子却能得到皇上的百般恩宠。娘娘觉得是哪个好呢。”
    皇后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没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亦或者说根本没把宁贵妃放在眼里,依旧高高在上。
    宁贵妃恨极了她这样的姿态,“听说皇后刚入宫也是和皇上如胶似漆呢,听闻娘娘声音和晏王妃很像呢。”这是她从宫里老人那偶然得知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提到声音,皇后脸色变了变,她“砰”地一声把杯子重重砸在左手边的茶几上,“贵妃,放肆!”这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和竹澜自幼一起长大,她身为将门之女爱骑射,竹澜身为首辅嫡次女爱书画,爱好截然不同的两人却成为了闺中好友,当时京中不少人都难以理解。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竹澜声音很像,相似到就连家人都可能会听错的地步,还曾经引以为豪,觉得这是莫大的缘分。直到秦霄登基不久以她的名义召已是宴王妃的竹澜入宫,强行将竹澜留在宫里,那段时间她看懂了秦霄看竹澜的眼里的深情,也终于明白为何秦霄总是喜欢听她说话。宫里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有人议论纷纷,说她是替身,第一次她手段残忍地让那些议论她的宫人们杖毙了,以雷霆手段让整个皇宫的人对此事忌惮不敢再提。
    她虽身份尊贵,可在外传言一直不好,贵女们都道她高傲看不起她们,只有竹澜是唯一一个和她交心的。她知道真相后大受打击,与竹澜恩断义绝,最后只听闻竹澜以死相逼离开了皇宫。后来宴宿洲长大之后第一次回京参加宫宴时,她看着他眉眼和皇上的几分相似险些失态。
    是以,宁贵妃此话无疑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头一次真正发怒了。
    皇后毕竟久居上位,没进宫之前也是镇国公府尊贵的嫡长女,气势非寻常人可比,寻常时候是她没把宁贵妃放在眼里没去计较,眼下被如此挑衅她也变了心态,眼里全是警告。
    “你信不信,便是本宫此刻赐下毒酒,要了你的命,皇上也不能把本宫怎么样。而这就是本宫和你的区别。”
    话落,宁贵妃冷汗直冒,呼吸都有些急促,她很清楚皇后说的是实话,更知道若是惹急了皇后她真就死路一条了,当即行礼赔罪道,“是妾的错,冒犯了娘娘,请娘娘原谅。”她想起告知这件事给她的嬷嬷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皇后不可提及的痛处。
    皇后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宁贵妃,忽绝无趣,不明白眼前这人除了一张脸还有哪里拿的出手的,竟让秦霄恩宠了这么些年,虽然她也隐约明白秦霄有让宁贵妃在后宫牵制她的意思。
    “贵妃冒犯本宫,禁足十日。来人送贵妃回去。”很快有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宁贵妃做了个请的手势。
    直到宁贵妃回到她的寝殿,想起皇后当时的眼神,她依旧心有余悸,那一瞬间皇后是真的想杀了她。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男子上前道。
    宁贵妃抬头看了他一眼,埋怨道,“都怪你,非要让我这个时候去挑衅皇后,我如今都被禁足了。”若不是三郎非让他去凤栖宫阻止皇后和宜华郡主见面,她也不至于得罪了皇后。虽然之前她也没少得罪,可这次皇后是真的动怒了。
    男子目光闪了闪,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十日罢了,我会陪着娘娘的。”
    宁贵妃靠在他怀里,气消了不少,依赖极了,“三郎,我只有你了。”
    ……
    另一边沈令沂离开凤栖宫后并未急着出宫回府,而是径直去了东宫。
    彼时秦瑕依旧在书房批改奏折,见她来了倒是颇为意外立即起身走了过去,“你今日怎么来了?”话里有着明显的笑意。
    沈令沂开门见山道,“姑母宣我入宫。”见秦瑕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她便猜到皇后是刻意避开了东宫的耳目。知晓她今日会进宫的人并不多。
    秦瑕眉心微蹙,“母后寻你何事?”他也明白过来母后是特地不让他知道的,想瞒着他。
    沈令沂并不打算对他隐瞒,将那日皇后书信一事以及今日急匆匆被传召入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道,“宁贵妃恰巧来了,姑母还未来得及提便让我先走了。”
    秦瑕面带歉意,“是我疏忽了,这件事我自会跟母后说清楚。”
    沈令沂定定看着他,“那便劳烦殿下了。”她瞧着秦瑕现下除了清瘦了点,脸色苍白了点,倒是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也不知为何前世病情会恶化到那个地步。东宫守卫森严,也断然不存在被加害的可能性。秦瑕虽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确是最出色的一个,暖阁的修建也足以看出皇上对他也是爱惜有加。其余皇子平庸至极,且早早在及冠之后就被封了封地,前往封地去了,并未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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