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使听了皇帝的话,脸色僵了僵:“原来如此,是在下冒犯。”
除了这件事,这场晚宴可谓说是完美至极。
许裴昭去膳房接安乐的时候,负责领宫女上菜的公公正绘声绘色地在厨房给他们讲殿上发生的事。
安乐两姐妹站在人群外,相互依偎在一起,看学徒和大厨们惊讶连连。
“小乐,回去了。”
她闻声转过头,看到许裴昭的那一刻,眼睛盛进了星河。
几乎是连跑带跳,她冲到许裴昭的跟前又堪堪停住,碍于背后有那么多外人,她没好意思抱过去。
今天这一天忙得像是在打仗,想抱抱他吸取养分。
到是许裴昭先伸出手,牵住她垂在身后的手,还不忘转头招呼安喜让她跟上。
厨房里的公公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羡慕地说:“真是一对璧人。”
大厨们却纷纷摆摆手:“公公您是不知道我们东家和世子有多黏糊,最近月余,世子每天都来接东家回家,一日两日是叫人羡慕,但日日如此,直叫人牙酸。”
公公却笑:“诸位酸甚?我观诸位皆是适婚之龄,若真真羡慕得紧,那便快去相个姑娘娶回家就好。”
这话其他人都不敢接,当着公公的面说婚嫁,不是往人心口上戳刀子吗。
好在没多久,宫里派人来送他们出宫,他们纷纷同公公作别,踏上出宫路。
公公在后面望着这群活力十足的年轻人,眼睛里溢满了羡慕,但走出膳房之后,所以的情绪沉于心底,他又恢复成往日模样。
*
兴许是因为晚宴的作用,安乐的私房菜无声无息地在京中开业,生意却异常的火爆。
她每日只接待三桌客人,做完便关店歇业。
也是因此,反倒叫那些个达官贵人,争抢得尤为厉害。
好不容易抢到一回的岑夫子,坐在包厢里等到安乐来上菜,吹胡子瞪眼地阴阳怪气:“恭亲王世子妃了不得,自从在接待外使的晚宴上一战成名,让朝内外都知晓你的大名,老头子我再想吃回你做的东西,还得看运气了。”
安乐也没想到包房里坐的是岑夫子,她哭笑不得:“夫子您要想吃我做的东西,去许府就好,来抢这个做什么。”
包房对外营业安乐交给了卢成,她全心全意浸泡在厨房里,钻研吃食。
岑夫子骂骂咧咧:“得了吧,最近你们许府被人围得那叫水泄不通,我这把老骨头哪里挤得过那些达官贵人。”
无他,自从那场宴会后。
一开始那些贵人都想聘请安乐手下的那帮厨子,但他们去找过大厨们,没有一个人乐意离开安氏旗下的店面。
不得已,他们只好求到许府去,求安乐把厨子卖与他们。
对此安乐哭笑不得,不止一次同那些贵人们解释:店里的厨子虽是卢成从牙行里买回来的,但是她从不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只要他们想走,他们本人随时可以来赎回卖身契。
事后她也曾去问过店里的大厨们,为什么不乐意去高门贵府里做掌厨人,要屈居在她小小的门店里。
大厨们理直气壮道:“在东家这里,东家教会我们手艺,把我们当个人看,我们又不傻,自找没趣去那些贵人家里做人下人。”
安乐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想。
思绪拉回,她对岑夫子说:“也就因为宫里那场宴席,所以他们现在有兴趣,等过了这些时日,他们没了兴致您再来成不?”
将手中的菜摆到岑夫子面前,她说:“再过一阵,店里的大厨又带出来一批人,到时候我让他们学着做熟食,放到百货超市里售卖,您要是不乐意来许府,我让人给您送熟食,您请个厨娘将菜热一热就能吃。”
“熟食?那是何物?”
安乐道:“三两句话也解释不清,到时候您便知道了。”
正如她所说了,临近十月底,安氏百货超市正式上架成品熟食。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每天百货超市还没开门,外面就早早地等候了无数人。
只等安氏百货超市开门的那一瞬,齐齐冲进去抢购为数不多的熟食。
抢熟食再次成了京中最热的事,而每日没抢到的那些人,捶胸顿足,带着不甘心又走进了安氏自助烤肉店或是安氏火锅店,大吃一顿以解心中的怨愤。
唯有坐在幕后的安乐,成了这一切的最后赢家。
随着火锅底料作坊生产越加成熟,火锅店也终于不再止步留与京城,开始向周边的城市扩张。
年芳也不再只呆在安乐身边处理杂事,被她派去转项负责每日和镖局对接,轻点运输出去的火锅底料。
也如安乐预料的那样,火锅店在以京城为起点,十分顺利地在其他城市安营扎在,就像当初烤肉店那般顺利地席卷了全国,成为全国百姓第二爱的美食。
在此同时,菌汤锅、老鸭汤锅、藕汤锅等清汤锅底也顺势推出,不爱吃辣的人也纷纷被这些锅底折服。
安乐看完各地发回来的喜报,喜滋滋地向许裴昭报喜:“看,这就是我打下的美食帝国,厉不厉害?”
许裴昭从身后环着她的腰,亲昵地在她脸颊蹭了蹭:“你从来都很厉害。”
不论是在宁禾镇,还是来到了京城,都是他心目中无人可敌的女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