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安乐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听到了什么。
虽然那天在朦胧的灯光下,该看到不该看的她也看过了,但是她还没有做过要同他坦诚相对的心理建树。
白皙的脸愈来愈红,良久之后她才憋出来一句:“想都不要想。”
急匆匆地从他手中挣脱,她几乎是逃命般,蹿进房间里拿了衣物去洗漱。
许裴昭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笑得醉人。
平时安乐洗漱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但今天她坐在浴桶里,死活都不愿意出去。
耳边好似还在回响着“一起”两个字,她将自己埋进水里,好似这样做那些羞耻感就能远离。
“叩叩叩。”
猝不及防门被敲响,她紧张地从水里冒出来,环抱双臂盯着门的方向。
就听许裴昭说:“洗好就出来,当心水凉受风寒。”
第159章
“知道了。”
骤然起身,搅动得浴桶中的水哗啦啦的响。
赤足踩到地上,安乐扯过挂在木架子上的帕子,擦去身上的水珠。
门外那道影子没有离去,静悄悄地立在那。
心里忽地有了压力,她擦水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慌忙中,没注意到脚下,重心偏移她“咚”地摔到地上,疼得眼泪直流。
“怎么了?”
许裴昭想也不想推开门,就见她躺在地上,捂着膝盖无声地在哭泣。
敞开的门吹进来凉风,安乐下意识萧瑟。
侧头看,许裴昭已是大步跨过来,她立刻想要遮挡,顾上顾不了下。
“你怎么进来了?”
话音落,许裴昭已经行至她身边,他扯过旁边挂着的纱制长衫将她裹住,勾着她的膝盖将她抱起。
她身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纱衣被水珠浸透,紧紧贴合在她肌理上,两点殷红若隐若现。
比起进门时的初见,更是添了几分半遮半掩之意。
瞧着她,许裴昭喉头滑动,手臂青筋暴起。
他快步回到房间,把她放到椅子边,垂落的衣摆恰好露出她正在冒血丝的膝盖。
“怎这般不小心?”
蹲下身,他低头往伤处吹了吹。
凉凉的气息吹拂过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些。
安乐不自在地揪着衣摆,僵硬地坐在那。
刚扯着衣摆想将膝盖遮住,手便被许裴昭擒住,他皱眉道:“小心些,别碰到伤口。”
他去端了盆热水回来,用热帕子小心替她擦掉渗出来的血丝。
幸好只是破皮的擦伤,不一会就止住了血,就是看着有些吓人。
处理好她的膝盖,许裴昭抱着她回床边坐下。
他幽幽地叹口气道:“怎么就把膝盖给伤了,本来今天还想让你罚跪,现在我可舍不得了。”
脑袋在轰鸣,安乐颤了颤眼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都伤成这样,你还跟我说混话。”
他说的罚跪,哪里是真的罚跪?
分明是在说,前日他边折磨人的时候,边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胡话。
许裴昭蹲在她旁边,抬手捏捏她的脸:“你先睡,我去洗漱。”
说完他便端着水盆往外走,安乐却喊道:“你回来。”
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指了指衣柜:“你给我拿身衣裳。”
只穿件薄薄的纱衣她觉得空落落,更多的却是克制不住的羞恼。
已走到门边的许裴昭顿住脚步,他回过头,那目光快要把安乐给点燃。
视线似要具象化,看得安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察觉到她不自在,他狡猾地笑了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但他却不给她再说一遍的机会,健步如飞离开了房间。
孤零零地坐在那,安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想趁他不在自己去衣柜拿衣服,她刚站起来,膝盖像是被万颗针同时扎中,痛得她脱力跌坐回去。
露出看破红尘的目光,无奈之下她只能裹紧纱衣趟进被窝里。
半梦半醒之时,忽然感觉到纱衣被扯动,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人,含糊地问:“怎么了?”
手被扣住,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被迫承受他不容拒绝的吻,等他终于舍得放过她时,唯一的纱衣被抛到了鞋边。
轻轻推搡他,小猫般呜/咽:“我都受伤了,能不能别……”
话还没说话,手腕便被他擒住禁锢在头顶。
他居高临下,小心挤/开她的膝/盖,哑声道:“我会轻轻的,嗯?”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蛊惑人,明明前有被迫害的老年腰,她居然忘记了那痛苦,轻轻点下头。
正如他所说,似是怕让她伤上加伤。
后来他果真轻轻的,一切都像是被套上了慢放的镜头。
慢到极致地试探,一点一点,向着敌人的腹地推/进。
探子每探寻到几分消息,立刻退缩回去,和大部队汇合,向大军汇报军情。
将军拿了情报后,命探子继续向前打探。
进攻的军队就这样谨慎而又缓慢地朝着终点逼近,折磨敌军的心神,逼得敌军节节败退。
敌军想要投降,想将城池献上,只要不再像这样慢慢地折磨心弦,她愿倾尽所有,只求得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