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着,安抚般亲吻她的发顶,他环住她肩膀,心满意足地说着:“我得到过的欢愉,也想分享给你。”
他垂下眼,看着她如玉般的脸庞,故意凑到她发边与她耳鬓厮磨:“还是说……你并没有感觉到愉悦?”
雪白的脸蛋肉眼可见地突然变红,他忍不住低声轻笑。
那笑顺着安乐的耳根在烧,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想要她说什么?
不论怎么说,她都觉得羞耻已经要将她撕裂。
发泄式拍了他一巴掌,安乐背过身去。
反正打死她都不会回答,别想从她这里听到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
小猫崽又被他气得躲起来,许裴昭却打蛇随棍上。
不急不慢贴过去,抱住她意有所指地问:“你若不告诉我,真到洞房花烛夜那天,我怎么……”
“你有完没完!”
气鼓鼓地捂住耳朵,安乐坐起来猛瞪他。
喵喵叫唤的小奶猫伸出她软软的细抓,抓得许裴昭心上痒痒,他拉住她她的手臂,用力往回扯,佳人入怀的那瞬间,用力吻回去。
*
许裴昭拉开房门出来的时候,陈末已经背了两篇诗文。
他指了指桌上的清粥,对许裴昭说:“给你们俩带的早饭。”
许裴昭走过去,勾头看桌上的清粥与馒头,藏在衣领之下的红痕坦荡暴露,看得陈末烧红脸。
像陈末这样家底殷实的子弟,到了年纪,家里便会安排通房,引领他知人事。
只是因为心里暗藏了人,一直以来他都以学业为重而推拒。
如今看到许裴昭学业如此进行,身侧佳人相伴,说不羡慕那是假话。
于是他忍不住问:“那……那件事,有意思吗?”
许裴昭回过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哪件事?”
陈末指了指他喉结上的印记,俊脸微红:“就是那件事。”
许裴昭垂头,他看不到喉结处,却能从散开的领口看到锁骨之下,层层叠叠的牙印。
这是今早安乐意识暂失之际,她本能咬下的印记。
目光微微暖,但下一瞬,他看向陈末的眼神变得锋利。
不急不慢地整理好领口,将春意遮掩,他冷冷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他可以没脸没皮的缠着安乐,说尽一切不知羞耻的话语。
但不代表其他人能通过他,知晓他与安乐的闺房趣事。
他就像是只领地受到侵犯的雄狮,露出纤长的獠牙,只要侵犯领地之人再进一步,他便要撕碎犯者的喉咙。
被他凶狠的目光吓到,陈末忙举起手来,一副投降的模样:“我也没问什么,你至于生气吗?”
“至于。”
沉沉地看着他,许裴昭近乎无情地说:“若有别的男人,问你同你心爱的女子之间的事,你难道还能心平气和地和那人有说有笑,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他吗?”
陈末梗住,嬉笑的脸也冷了下来。
许裴昭不管他会作何想法,神情不变,严肃地同他说:“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问任何与她相关的东西。”
说完他端着清粥进房间,留陈末一人在外面思量。
外面的争吵声虽然压抑,却也传进了屋内。
安乐见许裴昭回来,她迎过去问:“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在和别人吵架?”
许裴昭摇摇头,笑着说:“没,你听错了。是陈末给我们带回来了早饭,我在谢谢他。”
“是吗?”
安乐看了眼外面,但下一瞬许裴昭默默无言坐过来,挡住她的视线。
清粥被摆到他面前,他把馒头放到她手上:“虽然淮安书院的馒头做得不如你做的好吃,但也比外面那些馒头稍微强一点。”
馒头的表皮微微发硬,手指摩擦,能掉下来灰屑。
安乐极其嫌弃地放下馒头,兴致勃勃去拿过昨天隔水冰镇的包子。
她摇摇包子,乐呵呵地说:“别吃馒头,吃我给你带的好吃的。”
只是冷冰冰的包子并不适宜这个时候吃,安乐提着包子出去,找了个炉子,生火回蒸包子。
岑夫子嗅着味从屋里钻出来,和她一起蹲在炉子前,不断吞咽口水问:“你在弄什么好吃的?我也想尝尝。”
安乐小心看着炉中火,乐呵呵地回答道:“包子,吃过吗?”
岑夫子不疑有他,脸上沟壑皱紧,瘪嘴道:“包子啊……这东西不好吃,你干嘛做这个?”
他话音落,安乐眼中闪过深思,不动声色继续发问:“夫子以前吃过的包子是什么样的?给我说说,让我比较比较?”
岑夫子正欲回答,不经意才侧头看到她探究的神色,慢慢站起来,捻着胡子说:“好啊,你这小丫头片子,从夫子我这里套话呢。”
被他戳破意图,安乐也不恼,她笑了笑,十分坦荡:“昨日我听饭堂大婶的话后,便不住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除了我,还有人会做美味佳肴。”
她如此诚实,岑夫子也不打算隐瞒。
点点头,他如实说道:“虽然宁禾镇没有多少人研究吃食,但在繁华之地,确实有不少像样的馆子。”
“当真?什么样的地方才算繁华?”
安乐双眼放光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期待。
她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美食是何种风味,与上辈子的那些菜谱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