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瓦叔不在,安乐难得遮掩幸灾乐祸的笑,她大声回复道:“叔你要是不认真给我做窑,我可不答应哦!要是您给我做好了,往后我还给您做好吃的!”
如果瓦叔真能把她想要的面包窑做出来,给他做吃的算什么?她甚至可以把他供起来!
就听见外面瓦叔哈哈大笑:“就冲你这句话,老头子,我也得给你弄好。”
“成!我等着叔你做好我的窑!”
和瓦叔闲聊完,安乐又准备做下一道菜。
鸡腿洗净,把肉剃下来,切成四四方方的小丁。
尽数放到水中抓洗,直至洗干净后,抓出来沥干放入碗中。
往肉丁里放入黄酒、姜片、盐,和弄和弄再撒入一点点淀粉,腌制的工作便算是做饭,放到一旁静置即可。
取野山椒、小米辣洗一洗,切成小段放到旁边,然而是大蒜和生姜,也都切成片放到一旁。
锅中下入宽油,静候油热,七成熟的时候撒入写花椒粒,再把鸡丁全倒进去。
锅铲慢慢推着鸡肉晃动,防止它们粘粘成团。
“滋啦滋啦”的油花爆开,听起来悦耳极了。
锅中鸡肉渐渐定型、变白,安乐立即把鸡肉捞出来放到旁边控油。
直到捞完最后一粒肉丁,她将就锅中留下的底油,把准备好的花椒粒、野山椒段、小米辣段全放进锅里翻炒。
新鲜的椒麻香,麻味最重,只是这样闻着便觉得有些呛鼻。
可后味的辣却勾着人,在向人们说着,它是道值得期待的宝藏。
油浸透了辣椒们,正是下入姜片、大蒜的好时机。
锅中的尖椒慢慢变焦,红椒也慢慢由鲜红色转为褐红色,这时把之前捞起来的鸡丁全倒回锅里,继续翻炒,再加入少许的料酒,酱油撒上一点点白糖,翻炒片刻便算是完成。
何谓麻辣鲜香?
许裴昭这一刻便能告诉别人,这道尖椒鸡便是麻辣鲜香!
焦焦麻麻的香味气势蓬勃地扑向鼻底,牵引着舌尖疯狂分泌唾液。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去舀碗白米饭,哪怕就这这里面的大蒜,他也能吃上两大碗。
“这是?”他指了指尖椒鸡。
安乐悉心擦掉盘边沾染的油珠,向他介绍:“尖椒鸡,香吧?”
许裴昭疯狂点头,这不是“香吧”,真是“真的太香了”!
安乐满足地勾勾唇角,继而准备下一道菜。
连续做了两道重麻重辣的菜,还是要准备些轻口的小菜辅佐才好。
拿出已经凝固的血豆腐,她用刀快速在碗中划过,半指厚的血豆腐块便躺在了碗里。
往锅中掺入冷水,不等水温上升,她沿着锅边,小心翼翼地倒入血豆腐。
“咦?我看你往常做菜都是等水开了才下菜,今天怎么做法变了?”
许裴昭看着锅里火红的血豆腐,不禁纳闷。
安乐小心观察血豆腐,生怕出变故。
她头也不抬对他解释:“血豆腐要冷水下锅,否则表面会起很多很多的小窟窿,不好看。”
慢慢有浮沫从血豆腐里飘出,浮在水面上,安乐小心将浮沫撇去,重新得到一锅清澈的水。
等鲜红色的血旺变成褐色,她把血豆腐捞出来,把锅中水倒掉,重新加入冷水,放入一点点猪油。
奶白色的猪油漂浮在水面,随着水温上涨,慢慢划开,在水面上变成一层透明的油珠。
水开后,下入煮熟的血豆腐,而后又把白菜叶子丢进去一同烹煮。
黄绿色的叶子和褐色的血豆腐交缠,随着时间推移,菜叶子变得软踏踏的。
安乐拿过盐罐子,舀了一点点盐倒进锅里,搅拌搅拌,一道简单的白菜鸡血豆腐汤便算是制作完毕。
汤呈出来,她招呼许裴昭:“开饭啦!”
许裴昭端着菜,安乐在他旁边慢慢崩,走到院子时,安乐一眼便被院中已经完成的面包窑吸引目光。
面包窑分上下两个部分,下面是砖砌的基底,上了层灰色的看起来像水泥一般的东西。
上面则是土黄色的小包,像个蒙古包似的盖在上面。
安乐惊喜欢呼:“叔你做好了吗!”
“瞧你那大惊小怪的劲。”瓦叔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嫌弃她,“都说了做你这个小窑不费劲,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安乐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您别瞎说。”
这不是烤炉这东西太朝时代,她贫瘠的想象力不敢想嘛……
瓦叔提着工具走到井边洗手,他问:“你可别忘了,你说的我要是能做出来你想要的窑,往后你都要给我弄好吃的。”
安乐忙拍拍许裴昭的手臂,得意洋洋地说:“先别说往后,您先来尝尝我今天做的芋儿烧鸡和尖椒鸡,我保证您吃了这回,还想下一回!”
第42章
瓦叔站在这头已然能闻到麻麻辣辣的香气,他“咕噜”吞了吞口水,眼睛已经跑到许裴昭手中端着的簸箕里。
簸箕上方被另外一个簸箕盖着,任凭他望穿秋水也看不清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瘪瘪嘴,瓦叔甩掉手上水珠,健步如飞朝他们走来:“你这女娃子,做点菜还卖关子,弄一簸箕盖在上面,不让老头子看。”
安乐直呼冤枉,她对瓦叔解释道:“盖个簸箕是怕端过来的路上,有灰尘飞到菜里,瓦叔您净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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