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绝不能给他,万一谢潇南怪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爹。
谢潇南不与她废话,直接上前去抢。
就见温梨笙垫着脚尖手臂伸直往后仰,起初想跟他碰一碰,但这人仗着身高的优势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去掰她但是手指头。
力气极大,手腕一阵痛楚传来。
她疼得龇牙咧嘴,改劝说道,“你这小扒手别不知好歹!谢潇南是什么人物,脾气暴戾,心眼小又极为记仇,视人命如草芥,若是被他发现你偷了东西,这里的人都要遭殃,你忍心看着无辜的人被你害死?”
谢潇南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评价,往日在京城里,谁人提到景安侯世子不是赞不绝口,受尽众人追捧,到了这区区郡守之女的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
他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手上更是用力,去抠她紧握的拳头。
温梨笙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受不了这痛于是直接放弃劝说,直接猛地跳蹿起来,用脑袋往他头上一撞。
谢潇南一时不防,被这狠狠一撞,当即眼前一黑有些发晕,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温梨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晕着脑袋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又摔在地上,只是那攥着紫玉的手未有半分放松。
脑袋是一阵一阵的疼。
席路几步上前,惊慌道,“老大,你没事吧?”
谢潇南直接给撞晕乎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中怒意更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温梨笙。
却见温梨笙揉了揉头,转身迈开步子就跑。
谢潇南气得牙痒痒,指了指鱼桂道,“把她打晕送回去。”
席路有一瞬的犹豫,想说什么,谢潇南却不给机会,抬步就奔着温梨笙追去。
温梨笙迈着小腿跑的飞快,很不想将此事声张,打算把这紫玉抢回去然后交给温浦长,让他解决,却没想到这小扒手几步就追上来了,眼看着就要抓住她,她绷不住大喊,“来人——”
刚喊两个字,谢潇南就又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粗暴的往旁边拖了几步,摔在假山上。
温梨笙后背一疼,皱着张脸挥动双臂挣扎,紧握的小拳头其实没多少力气,打在谢潇南的胳膊胸膛上,并不疼。
他从怀中摸出锦帕,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锦帕塞进她嘴里,堵住她的声音。
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假山上,不管她再如何挣扎,也动弹不了分毫。
两人切磋了一番,虽然温梨笙被压倒性的压制,但谢潇南也累得不轻,低低的喘息着。
他用拇指撬开她的拳头往里一探,空的。
再撬另一只手,也是空的。
温梨笙两手空空,紫玉不知何踪。
谢潇南气得差点原地升天,咬牙切齿,“东西呢?”
温梨笙哼了一声。
他怒意滔天,许久没人这般惹怒他,冰冷的眼睛掠过她的细颈,往下一滑,落在她锁骨的衣襟。
谢潇南将她两只手叠在一起用左手捏住,右手垂下来,往她束起的细腰探去。
本想摸一摸腰间有没有别着那块玉,手刚放上去,隔着单薄的布料,她滚烫的温度传来。
她的腰细,能轻而易举的掐在手中。
谢潇南只碰了一下,还是握拳缩了回来,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温梨笙,黑眸里覆了寒霜一般,满是暴戾之色,警告道,“你最好自己把东西拿出来。”
温梨笙起初没回应,但手腕处的力道越来越重,捏的她骨头要断了一样,就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认怂。
谢潇南松开了她,料想她不敢再胡作非为。
却没想到刚一松开,温梨笙抬腿就要逃窜,同时一把扯下了嘴里的锦布。
但是由于两人距离太近,她才刚动就被谢潇南制住了,整个人压在假山石上,胸腔一闷喘息都有些难了。
谢潇南要被气晕,从没见过这种又蠢又倔的人,半点不能放松警惕,否则她比泥鳅还滑溜。
那紫玉也不知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他是万万不可能上手摸身的,只能吓她让她自己交出来。
“你的脑袋是让猪油给糊住了吗?这东西为什么在我手里你不能动脑子想想?”谢潇南强忍着怒意。
“你再骂我蠢我跟你急眼!”温梨笙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怒火又冲上来,“难不成我还夸你聪明?”
“怎么,这沂关郡还有比我更聪明的人?”温梨笙梗着脖子问。
这一下倒给谢潇南问住了,真的从未见过这种往脸上贴金还相当理直气壮的人。
他不想与她进行无味的争执,压着怒气道,“没有人能从谢潇南身上偷走东西。”
不过温梨笙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道,“万一你偷东西就厉害呢?”
“比不上那个偷走你脑子的人。”谢潇南又没忍住。
“你说什么!”温梨笙一听就明白他拐着弯骂她。
“有乔陵在,无人能近他身。”他忍着打人的冲动。
“那为什么你有他的东西?”她问。
谢潇南正要说话,忽而感觉脖子传来轻微的刺痛,他抬手摸了一下,竟从脖子上拔下一根极细的银针。
下一刻他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温梨笙吓了一跳,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时,脖子也像针扎似的痛,紧接着也身子一歪,摔在谢潇南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