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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当然,谢思染不高兴的话可以装没看见,但孙仲死了这种大喜事,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眼瞅着谢思雅要上场了,谢思染随口跟慕容飒那边说了声,约了时间面聊,随后专心致志看起了比赛,跟周围其他的家长一样,跺着脚的给自家小姑娘喊加油。
    努力没有白费的,思雅小姑娘也不是临时抱佛脚的类型,从学了击剑之后就一直很喜欢这项业余活动,每天都在坚持不懈的锻炼,用学校老师的话来说,都可以去试试省队的选拔了。
    谢思染对此征求过小姑娘的意思,对方想了几天后拒绝了,认为将它当做一项业余爱好的话,她训练起来会很开心,但若是将之当做未来奋斗的目标,她就有很大压力了。
    “我还小呢,未来有更多的可能,我不想就这么定下了。”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至少是这个阶段孩子的深思熟路,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再说,成为正式运动员压力很大的,我觉得不适合我,我喜欢击剑,但还没喜欢到为了它可以压抑其他兴趣的地步。”
    是的,思雅小姑娘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多了很多兴趣爱好,最初是谢思染怕她跟周围小朋友没有共同语言,才给她报了许多兴趣班,为的就是人家都多少会点别的,她也该学一点,哪怕学了发现不喜欢、不适合再放弃呢,也总比一问三不知融不进去要好。
    除此之外,谢思雅还专门带小姑娘出去玩,轮船、飞机、高铁等等交通工具坐了个遍,既行万里路又看万卷书,只为将原生家庭在她身上的烙印全都打磨掉。
    成果还是很喜人的,当思雅小姑娘背上小书包去上一年级的时候,只要她不说,就没人能将她和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四丫联系到一起,怎么看都是一个生长在幸福家庭的普通小女孩。
    当然,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多少有点后遗症,表现在比起弹琴唱歌跳舞蹈,思雅更喜欢击剑、轮滑和打保龄球,而且风格奶凶奶凶的,有一种认准了就豁出去干的狠劲儿。
    对此付女士表示很欣慰,不止一次提起这小姑娘简直和谢思染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很乖很听话,至少她干不出试图用保龄球砸人家隔壁道上小男孩的事。
    ——虽然那孩子太招人烦、太熊了,但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思雅小姑娘听了后咯咯直笑,谢思染则假装没听见,她那时候才5岁吧,专门去的给小孩子玩的场馆,球根本就不沉,就算砸过去最多就是青紫,根本没老妈说的那么夸张好吧。
    不管怎么说,思雅小姑娘快乐的长大了,并且在运动会上快乐地拿下了本年度的击剑冠军,结束之后一家四口快乐的吃了一顿饭,度过了快乐的一天。
    次日清晨,谢思染等小姑娘上学之后,才跟自家爹妈说了孙仲一家死亡的事,这一晚上够她知道详情经过的了。
    虽然慕容飒也是转述,多少有点艺术加工的成分,比如说孙仲的突然发作是报应导致的失心疯之类,这一家子有如此的结果,也是因为之前不做人的缘故。
    谢思染到不这么认为,所谓有因必有果,孙仲那种人属于典型的一帆风顺还好,遇到挫折就完蛋的类型,被压力和不甘刺激成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她太了解那种人了,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别人不管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都不允许生气或者反抗,不然就是辜负他的考验,必须诚惶诚恐受着才满足。
    孙仲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妻子和儿子逼宫,这对他而言意味着君权、夫权和父权的崩塌,是比天塌了还令他难以接受的事。
    在谢思染看来,孙仲抱着那种“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的想法跟妻子和儿子同归于尽,是他性格发展下的必然趋势,最多震惊于“他真的这么做了”,而不会有那种“他怎么能这么做”的想法。
    谢先生和付女士对此的反应不太一样,前者开始分析当时虚朝的境况,孙仲面对的压力,以及皇后、太子以及众大臣各自的态度想法。
    付女士则单纯的感慨几句,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她既没亲身经历也没后续关注,早就快要忘记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最主要的是,谢思染的状态越来越好,明显走出了当年的阴影,她身为母亲自然不想没事总让孩子想起糟糕的过去,巴不得她也忘了才好呢。
    现在孙仲死了,那个想害人的皇后也死了,还搭上了他们的孩子,付女士既不同情也不幸灾乐祸,怀着一种听故事的心态,听完就算——只要谢思染情绪没什么波动,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一家人。
    “思雅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我觉得要告诉她,但没必要告诉细节,一家人自相残杀死了什么的,听着怪吓人的,再把孩子吓着了可不好。”
    付女士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思雅早就上了他们家的户口,但称呼一直都是伯伯和伯娘,谁也没特意去纠正这个,感情是靠日常相处积累的,而不是干巴巴的一个称呼。
    谢先生对此表示赞同:“虽说思雅和他们没关系了,但毕竟血脉相连,她有知情权,不过我同意不说细节,万一晚上做噩梦了得多难受啊。”
    谢思染自然没有反对,她本来也是要说的,选择先跟父母沟通,为的就是先铺垫一下,这两天再多注意一下小姑娘的反应,别落下什么心理阴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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