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要成为星际社会中第一个特例——有史以来第一个白幼瘦型alpha了吗?
朝曦将衣服放下瘫倒在床上。
这段时间的训练简直把她累坏了,蓦然遭受这种特殊情况,朝曦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从上次主星的专家医师们给她和温途检查过后,他们二人就没有再说过话,那块挡板成了隔绝他们尴尬氛围的最佳工具,每天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和翻动文件敲打键盘的声音。
虽然温途的选择让世界意识告诉她的剧情产生了偏离,让她即使没能完成相应剧情也不会因此影响到生命值奖励的发放,但是他们两人的信息素问题这种比较令人羞耻的事情几乎让大家都知道了。
它不再是只有她和温途才知道的秘密,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件可以进入官方通知的事情。
想到这里,朝曦就有种自己被透明地展示在他人面前的感觉,整个人不是一般的尴尬。
她脸皮还是太薄了。
为此,她这段时间都只是和主枝成员一起在训练室训练,没在男主面前晃悠,也幸好世界意识没再给她新的剧情要她走,不然顶着一副恶女反派人设的她明明内心尴尬地要死还要在男主面前上蹿下跳……
朝曦会感觉自己像只跳梁小丑。
让她欣慰的是,温途也很默契地不再揪着石洞那次的经历跟着她喋喋不休,而是自觉避让着她,平日里连话也很少和她说了。
两人虽然呆在同一个房间,但就像熟悉的陌生人。
朝曦对这种状态很满意,她每天训练已经十分苦逼了,既不想花费时间精力在男主身上当跳梁小丑,也不想男主继续喋喋不休两人扯头花。
下岗时间一到,她就自觉前往用餐区干饭,然后和主枝成员在训练室相聚。
距离机甲实抗赛只剩十天了,整个基地的氛围简直疯了一样,朝曦自认一个佛系躺平的咸鱼也没能避免,被感染得也成为了无心从男主身上薅羊毛的训练者一员。
听见少女离开的声音,温途低呼出口气,他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
只是她在身边呆着,就有些无法忍耐,似乎上次经历的检查和所用的抑制药物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缓解,相反,似乎让他对朝曦的气息更敏感了。
少年冷静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支抑制喷雾,然后将后颈的阻隔贴撕开了一些,在信息素的味道还未来得及扩散到整个房间之前,快准狠地在腺体上猛喷了两下,复又重新贴上。
这是上次医师临离开前给他的,据说是比较强效的抑制药剂,通常用于已经分化为alpha的人使用,当时还有一支omega使用的抑制剂,但相比前者来说,效果甚微。
由于不确定他以后的情况,医师还是将两支都给了他,以备不时之需。
仰脸等待腺体和信息素不适的结束,温途喉头滚动,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手指紧扣在座椅扶手上。
近期他和朝曦一起工作的每一次,都在极大地忍耐着自己信息素的暴动。
那股空虚感在信息素暴动前和暴动平复后最为强烈,总给他带来一种他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来弥补自己体内空虚的错觉。
他忽然就明白了医师告诫他尽量不要和对方单独呆在一起的原因。
真的很难捱,比上辈子几次来势汹汹的易感期还要难捱得多。
少年最后几乎是屏住气息步履匆匆地离开,然而他离开了两人一起工作的岗位间,却还是能在空气中感知到若有似无的山茶花香。
训练的时间总是飞逝,众人所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临。
乌泱泱的赛场上充满着火热的气息,满眼望去,参赛的学员们全是全副武装,从头到脚书写着“胜利”的气势。
尽管知道这其中的大部分人终将在比赛中途就会被淘汰,但这种气势与氛围十分地具有感染力,看得本来只是象征性地观赏一下比赛结果的大公爵卡洛夫和帝国元帅德里克都有些正视起来。
两人虽然政见不一,但面对共同的敌人虫族时,还是十分同心的。
看到帝国的储备人才数量多又优秀,卡洛夫和德里克面上俱是露出会心的笑容,只是在相视的那一刻又迅速消失,互相显出不耐烦。
德里克咧开嘴,听着普利昂的汇报,高兴地挥挥手示意对方去执行,随后就美滋滋地准备观看比赛。
他和大公爵斗了有些年了,对方这次说要来观赛把他都惊着了,要知道帝国卡洛夫大公爵几乎不出主星,边境再告急的事情也只是由军队负责人发送急讯到公爵府,由大公爵线上处理。
这点德里克也得承认,卡洛夫虽然黑心,但处理事务的能力无可指摘。
所以得知对方要来二号虫族战场观看机甲实抗赛这个消息时,他都震惊了,一时之间还以为普利昂这里出了什么纰漏,被对方来抓住小辫子。
德里克用余光扫了眼正优雅地端坐着看向赛场的大公爵,心中奇怪对方竟然真的只是过来观看赛事?
他眸光不自觉地变得锐利,凭他对卡洛夫的了解,对方出行的目的不可能这么简单。
德里克摩挲着手上的指环,不知道普利昂将内鬼抓出来了没有。
敏锐察觉到德里克对自己打探目光的卡洛夫大公爵微垂着眼眸,端起桌上的茶抿了抿,弗雷德报告上来的信息有限,之前一直上报信息的朝曦却突然断了联系,他听了下面的调查发现这颗棋子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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