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她出面。
    不用麻烦自己，灵琼也乐得自在，在外面潇洒快乐可比审问人有意思多了。
    第二天傍晚，灵琼就听步桓说那魏大壮松口了。
    灵琼为听第一手资料，屁颠屁颠跟着步桓过去。
    银麒府有一座地牢，下面已经许久没关人，多年积压的霉味分布在空气里。
    灵琼拎着裙摆下去，很快就看见叶满溪和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魏大壮。
    魏大壮眼睛被蒙，瞧上去没受什么外伤，但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身体直哆嗦，脚下还有一摊不明液体。
    叶满溪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神色威严得像是三堂会审。
    叶满溪见她下来，也没责备的意思，起身让她坐。
    灵琼可不知道客气是什么，自然熟稔地坐到唯一的椅子上。
    -
    当年向嫣然收到的信，是太子派人送去的。
    信的内容具体是什么，魏大壮也不知道。
    太子每次外出，他都会暗中跟着，那次也不例外。
    太子和向嫣然见面后，试图对向嫣然行不轨之事。
    向嫣然挣扎间，拿到太子的匕首，捅伤了太子。
    他暗中跟着太子，就是为了找一个好机会，除掉太子。
    魏大壮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太子把护卫军留在离客栈一里外，就带了一个小太监到客栈，身边没有别的人。
    所以他在向嫣然六神无主的时候，进去把人给打晕了。
    然后将还未死的太子捅死，布置成向嫣然杀了太子的现场。
    向嫣然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完全记不起自己当时刺了太子几下，有没有刺到致命之处。
    而她记得自己确实刺中太子，被连续几日审问，恍恍惚间，很快就认罪。
    “你是帮谁办事？”
    魏大壮慢吞吞挤出几个字：“皇、皇后……”
    第1156章 我与将军解战袍（35）
    灵琼和叶满溪对视一眼，前者颇为骄傲，后者多是疑问。
    步桓得了叶满溪示意，继续问：“皇后为何要除掉太子？”
    魏大壮：“这我哪儿知道，我就是个听令办事的。”
    这些年他虽然离开神威营，不过他也没少为皇后办事。
    神威营主要就是负责王都安全，若有出行，也由他们护卫。
    有次皇后出宫祈福，正好他当值，那时他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
    路上遇上一些暴民，他因救驾有功，皇后赏了他不少东西。
    之后皇后还一路提拔他，做到副统领。皇后起初只是吩咐他一些小事，但渐渐就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他能有那样的地位，都是皇后给的，当然不敢忤逆皇后，尽心尽力替皇后办事。
    皇后见他可信，交给他的事就逐渐多起来。
    太子一案后，皇后就让他离开神威营，隐在市井里，替皇后办事。
    虽不在神威营里当差，皇后却也没亏待过他，所以魏大壮依然是尽心尽力地替皇后卖命。
    -
    面对生命威胁，魏大壮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把自己知道的全抖了出来。
    这些年皇后暗中交代他的事，不少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从地牢出来，灵琼捏着腰间的墨玉把玩，“向嫣然很快就要嫁给太子，太子为什么还这么猴急？”
    叶满溪：“不知道。”
    太子和向嫣然都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太子那么点时间都等不及。
    灵琼：“啧。那现在能拉皇后下台了吗？”
    皇后下台，长孙仪肯定会受牵连。叶满溪这个时候再提出证据，陛下恐怕也不会再包庇。
    叶满溪：“还得部署一下。”
    只是一个魏大壮，还不足以让皇后下台。
    魏大壮抖出来的那些事，倒是可以查一查，证据越多，就能让皇后翻身的机会越小。
    叶满溪忙着办这件事，灵琼和他碰面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
    入秋后，天气转凉，街市似乎都萧条不少，整个王都都有一种风雨欲来袭的压抑感。
    最近先是宫中传出皇后被废，罪状罄竹难书。
    谁能想到，德才兼备的皇后，会是谋害忠良、构陷良臣、贪污国库的罪魁祸首。
    这还不算完，太子居然也是皇后害死的。
    当年都以为是太子强迫向嫣然，向嫣然反抗时，不小心刺死太子。
    谁知道向嫣然只是一个替死鬼。
    “太子是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皇后为什么要杀太子？”
    “这谁知道，也许是太子发现了什么秘密？”
    “皇后和太子……”
    茶楼上议论的人，忽地安静下来，往楼下看去。
    只见一队气势威严的禁军，从宫门的方向来，正从下方的街道通过。
    “那边好像是丞相府……”有人小声说。
    皇后被废关押后，陛下没有立即责难丞相。
    丞相则称病在家多日，并未有别的异动。
    今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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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琼站在丞相府不远处，看着长孙仪被禁军从府中带出来。
    长孙仪这几日明显憔悴许多，看上去好像老了十来岁。
    他被禁军押着出来，后面跟着闹腾不休的长孙延。
    丞相府其余人，或是哭闹，或是喊冤，一时间丞相府大门热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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