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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稣言:“……”
    随侍要做的事,是这些吗?
    飞羽:“……”
    那以后我干什么!!
    饭碗要不保的感觉。
    飞羽将木梳交给容稣言,站在旁边指点。
    飞羽不敢教太难的,只能教简单的。
    “轻点,别把少主弄疼了。”飞羽比自己动手还要紧张,不断叮嘱容稣言。
    容稣言拿着那如绸缎的青丝,感觉手心有些痒,又有些烫,还有说不清的慌乱。
    容稣言努力镇定下来,不让自己分心。
    第一次挽得并不好看,灵琼也不生气,让他拆了重来。
    有第一次做铺垫,第二次就熟练多了,等到第三次,也算能出去见人了。
    灵琼摆手示意可以了。
    飞羽将发饰交给容稣言,示意他给灵琼戴上。
    因为灵琼今天穿的绯色衣裳,所以发饰也是同色系。
    明明只是简单的发饰,戴在她乌黑的发间,如盛开得烈的花朵,张扬至极。
    容稣言不敢再看,垂首退到一旁去。
    “容稣言,你过来。”灵琼出声叫他。
    容稣言没抬头,缓步走过去。
    垂在身侧的手腕倏地被人握住,拉着他坐在旁边,容稣言抬眸,正好对上女孩儿清澈的眸子。
    脸颊毫无预兆地被她捧住,来回地看他脸上的伤。
    “药膏还挺有用。”灵琼嘀咕一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瓶新的药膏,“这个擦了不会留疤。”
    “少主,我自己……”容稣言试图自己来。
    “你敢!”
    对面的人凶巴巴地瞪着他,容稣言手停在半空。
    灵琼凑过去,鼻尖对鼻尖,几乎快要贴上。
    “容稣言,我让你做的事,才是你应该做的。你不许反抗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容稣言:“……”
    容稣言对自己的身份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把手放回去,僵着身体让灵琼给他上药。
    …
    灵琼给容稣言抹药,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擦得特别慢,好像是故意折磨他。
    可是容稣言余光扫到她脸上的认真和严肃,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身份云宫少主,平时都被人捧在手心里。
    她说的话没人敢反驳,更不允许有人反驳她,这只是她的习惯。
    容稣言想完才觉得不对劲。
    他想这些做什么。
    “好了。”
    灵琼满意地将药膏盖子盖上,放在他手里,轻描淡写地说:“以后自己上药吧,别让我看见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影响心情。”
    容稣言握着手里的白玉瓶,“是。”
    …
    晚些时候,飞羽把容稣言叫去旁边吩咐他接下来要在灵琼身边做的事。
    包括但不仅限于今天更衣挽发这些事。
    总的来说就是灵琼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只要灵琼没让他走,他就不能离开。
    说白了就是贴身伺候的人。
    接下来几天,灵琼似乎在让他熟悉环境和他需要做的事,一直没有外出,窝在星月峰上。
    伺候她更衣熟练几次,也就没有第一次那么慌张,逐渐熟练起来。
    经过几天磨合,容稣言就不用飞羽在一旁指点了。
    容稣言捧着飞羽刚才交给他的一罐新茶,回到庭院里,一眼便瞧见站在那株金灿灿的树下,矜贵清绝的身影。
    “容稣言。”小姑娘仿佛知道他来了,脆生生的叫他。
    “少主。”
    “把我剑拿来。”说完又补充一句:“我房间左边有扇门可以打开,就在里面。”
    容稣言去灵琼的寝殿拿剑。
    那扇门后摆着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多为奇珍异宝。
    不愧是云宫的少主……
    而灵琼说的剑,是一把通体雪白的剑。
    容稣言看见那把剑的时候还惊了下。
    直到拿到手里,发现那手感不太像普通的兵器,而更像某种骨头。
    这是一把骨剑。
    容稣言拿着剑出去,交给灵琼。
    灵琼一手拿书,一手开始练剑,似乎在学剑招。
    她学得挺慢,而且耐心不太好,很快就扔下剑,直接坐到地上,像闹脾气的小姑娘。
    容稣言从她背影看,都能看见‘生气’二字。
    “容稣言。”灵琼突然回头。
    “少主。”
    “过来。”
    容稣言上前一步,垂首听她吩咐。
    小姑娘拉着他衣服,容稣言不防,整个人跟着坐到了地上,视线和她持平。
    灵琼捡起地上的剑和书,塞他手里,任性地命令,“你学,学会了教我!”
    并凶巴巴地威胁他:“学不会你不许吃饭。”
    容稣言看着小姑娘拎着裙摆气呼呼地走了,捧着那把剑和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他学这些东西,他自然是愿意的。
    所以灵琼这不像是惩罚他,更像是给了他机会。
    容稣言试着挥动下骨剑,骨剑很轻,可挥起来又特别有重量。
    …
    飞羽给灵琼泡了茶,送到她手里,又往远处看一眼。
    此时暮色降临,暮光笼罩在少年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手中的骨剑,挥得十分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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