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家公司负责人更是公开站出来致谢KR和宁延,给予公司和团队坚强有力的支持,让企业心无旁骛发展科研和创新。接着越来越多的企业顶着可能被骂跪金主的风险,毅然加入了致谢的行列。
还有许多业内人士也主动开始在不同场合和平台发声,为宁延和KR“叫屈”。
讨伐宁延的大军有偃旗息鼓之势,围杀长山势力集团的战火却越烧越旺。
礼拜四下午,在苦苦撑了四天之后,长山董事会举起了白旗,接替滕向阳的代理董事长请求与KR谈判,提出董事会愿意按照KR之前的要约收购价,将长山卖给KR,同时,以滕向阳为代表的创始团队将尽数出让手中的股票,完完全全退出长山的股东行列,将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给KR。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先前声势浩大要收购长山的KR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长山的谈判请求。
此举让众人费解,KR联合鸿升、万宏砸了那么多钱,和长山争得你死我活,却在胜利果实摆在面前时不屑一顾,坚决不要,那这场收购战的意义何在?
好在,KR没让大家想太久。周五一大早,KR、鸿升、万宏和两位原股东,以合计57%的股权数,共同发起声明,要求重新选举董事会。
这时候,大家恍然大悟,KR这哪里是想吞下长山,明明是想让腾向阳及其背后团队手里的股票变得一文不值啊。
以当前的股份占比看,新一届董事会肯定是由KR、鸿升等团队构成,而按照KR先前发布的邀约收购计划,新董事会组建后第一件事就是强制稀释和低价收购那些未接受邀约股东手里的股份。
至于要稀释到那种程度、低到什么价位,那就全凭KR和鸿升高兴了。
“他们还想赚点溢价回去,天真、天真啊。”万宏的莫董故作怅然地感叹,“这群人啊,惹谁不好,偏偏沾上这两头狮子,不把他们吃了才怪。”
“他们手上又不是只有一个长山,大不了弃车保帅。”老莫心腹说。
“弃车保帅?”老莫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棉花期货交易图,再想起昨夜大老板透露给他的消息,摇了摇头,“一网打尽还差不多。”
一个都跑不掉,肉渣都不会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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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KR拒绝溢价收购滕向阳等人手里的股票,现有董事会垂死自救,计划将手中所持股份,转让给了一家名为升达的公司,而这家升达正是长山用来套取信贷资金的8家企业中的一家。
“升达没钱,他们是想用升达去银行借钱,用贷款买走他们的股份。贷款到期,升达还不出贷款,再用这些股份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资产抵充,不够的话就宣布破产,让这些贷款成为不良贷款。”吴应嗤之以鼻。
升达能不能还出贷款无关紧要,天圣旗下的银行、包括西城、怀省那几家地方银行的贷款会不会成为呆账、坏账更与他们无关,反正银行呆账过多,资不抵债,无法兑现存款客户的钱,还有zF和监管兜底,就算不兜底,那些老百姓的存款取不出来,一辈子的血汗钱化为泡影,会去找zf哭,不用他们操心。
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的钱。
人性难免贪婪,压制贪婪最好的工具是人性中的恐惧。
宁延看了眼屏幕上的几根大阳线,偏头看向周奚,“你说他们长山套出来的钱够抵这里不?”
周奚撇他一眼,“差得远。而且,你会让他们从长山搞出钱吗?”
宁延轻笑一声,答案不言而喻。
他抬眸对吴应说:“告诉老钟,收网。”
“好。”吴应看着他前方电脑上的交易图,勾起一点唇,再过半小时,这群人就会接受血泪教训,明白阶级特权在顶级资本面前,依旧逃不过被绞杀的命运。
下午开盘,连续两个礼拜波动的股票市场渐归于平静,就连连跌了很多天的长山关联企业也微微有一点点抬头迹象。
和股票市场风雨渐停不同,期货市场竟出现了大跳水,而令人意外的是,引起震荡的居然是素来平稳的棉花期货。
过去十几天,棉花期货虽然一直在涨,短短一周就上涨了近千元,但鉴于3月初就是交割日,且现在又是棉花播种季,是空方利好,所以市场并未做出过多关注。谁知,下午,连续半月的大阳线被两根绿线全部带走,价格断崖下跌。
这时,大家才发现有两股神秘资金在节后就一直在联手做多,持续拉高棉花期货价格。
熟悉期货市场交易的人都知道,期货一般用作对冲保值,是企业为了预防未来商品价格大幅变动,所做的一种防御措施。
但有市场的地方,总免不了投资,更少不了投机,尤其在期货这种可以一夜暴富的市场。投机分子总喜欢利用其交易的时间差,来谋取利润。
所以,在没有任何利空因素下,市场突然出现大幅动荡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前期拉高棉花价格的多方准备狙击空方。
于是,大家迅速去挖棉花期货上最大的空单方,发现是一家叫做杉杉的外贸企业,不过这家企业并没有和棉花、纺织相关的产业,也就是说,这家企业做棉花期货的目的并不是对冲保值,而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通过高位抛空期货,低位买入现货交割,赚得盆满钵满。
值得玩味的是,这家企业基本都是做空单,虽然不是棉花生产企业,但他们似乎有办法和渠道拿到低价棉花来交割,而从历史交易看,从没失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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