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真的不太能想象这人像曾屿那样在舞台上唱跳,对着镜头掀起打歌服的下摆露腹肌的样子,那就不是割裂了,是惊悚。
只是刚见面就问这么多好像不太礼貌,靳南烟只是单纯的因为对顾时眠的熟悉感而下意识有想要亲近的想法。
她甚至自嘲地飘忽了下思绪,想着这样要是被黑粉看见了,说不定会骂她看脸下菜碟。
聊到这里,靳南烟终于开口问他,“那今天来这里是……?”
顾时眠顿了顿,似乎是在措辞,“有一点事情要办。”
“了解。”靳南烟知道许多工作是要签保密协议的,便没有要多问的意思,“那祝你一切顺利。”
她抬手想看手腕表上的时间,目光落下去后才发现自己今天并没有戴手表,不太好意思的将目光投向顾时眠,“原本以为马上要录制,就没有拿手机,可以帮我看一下时间吗?”
顾时眠看了眼扣在手腕的表,为她报出时间。
靳南烟眼尖,瞥到表盘内低调的银纹标志,忍不住咂舌。虽然这块表她没有见过,或许是近两年出的新款,但这个牌子她认得,就算最普通的款也要几百万。
从设计上来看,顾时眠戴着的这块绝对不会低于开头为8的七位数。
靳南烟顿时肃然起敬。
维思果然深藏不露,职员都能戴上这种价值的手表,想来年度报表上的数字一定非常美丽。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靳南烟停下了秋千的规律晃荡,起身朝他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工作了。”
算算时间,其他嘉宾也差不多该抵达别墅了,这回她可不想最后一个出现在镜头里,听说改版后要开窗口以直播形式录制来着,前两年她没见过,感觉还挺新颖的。
至于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靳南烟得花点时间去回忆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人。
“靳小姐。”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坐在秋千上的顾时眠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靳南烟垂下眼睫看向他。
对方正仰头注视着自己,只是比起先前许多次的眼神交汇,这回顾时眠却在看着她的脸,而不是眼睛。
许多人说她们相似,但也有许多人明白,靳南烟和靳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靳南烟与靳瑶最相似的地方不是脸,而是这双眼睛。
从那通电话开始,顾时眠的心里就有个在别人看来非常疯狂的想法。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特别是眼神。从她所在的剧组宣发时在网络上发出第一张照片,第一支视频开始,顾时眠就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久违的熟悉感。
无论她的伪装有多精妙,气质压得好似温柔平和,但那双眼睛不会变。
这双眼睛出现在他近八百个日夜里,那些难以挣脱的梦境中,在不断在悔恨交织的情绪里闪现。
像是在埋怨,责怪他没能拯救她。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在看着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罢了。
顾时眠收回思绪,缓缓起身,朝靳南烟伸出手来,嗓音略沉,“那,我们下次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靳南烟好像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让她对面前这个人的好奇感加深了不少。
靳南烟礼貌伸手回握,顾时眠的手掌却很凉,与她掌心短暂地相贴几秒后就撤了回去,点了点头道,“再见。”
这家伙还挺高。靳南烟得微微仰起脸看他,站在自己身前的时候不觉得,走开后,面前骤然亮了一块,可见挡光效果非常的好。
“……啊,再见。”
靳南烟看着这位可以用美貌杀人的职员穿着一身版型非常好,看起来就非常昂贵的西装施施然离去,背影挺拔到像是有钢板绑着后背支撑一样,气质看上去更加的斯文败类了。
靳南烟嘀嘀咕咕,“还是很可惜。”
他要是拍电影,靳南烟绝对会去电影院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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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靳南烟收回思绪,折回别墅里的时候,简曼和曾屿已经抵达,正在摆弄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提袋,不知道在说什么。
曾屿一看见靳南烟,眼睛都跟着亮了好几个度,恨不得整个人都扑过来,但好歹有一圈摄像头,他稍微克制了一下,给了靳南烟个既热情又不算过分的拥抱,“我们烟姐来啦!”
“?”靳南烟的脑袋上升起问号,“这称呼跟谁学的?”
曾屿笑眯眯,“网上好多粉丝都这么叫你啊。”
靳南烟下意识地瞄了眼那些对准她们的镜头,清了清嗓子暗示要注意言辞,结果简曼在旁边来了一句:“现在已经是直播了。”
“嗯?”靳南烟顿时来了兴趣,凑近身边某一台的机器前,“不是说要分画面吗?这架机器是谁的?”
soulmate在某视频平台分了直播的版块,可以在总画面看所有嘉宾的分屏预览,也可以单独点进单人的窗口里看。
因为是刚改版,所以不像有些节目已经成熟到可以在第一期的时候就采取付费观看模式,可以随意切换。
节目刚开始十几分钟,嘉宾只出现上一期的简曼与曾屿,所以大部分的观众都聚在他俩的大窗口里,谁曾想会看见靳南烟骤然放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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