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刘光韬和梁懿家时,傅梓玥对他挺殷勤,谢西逾的态度却冷冷淡淡的。
后来傅梓玥偷偷交了社会上的男朋友,和她的小男朋友你侬我侬。
某次刘光韬盘问,傅梓玥往谢西逾身边一站,声音发抖,“是他,我……男朋友!”
谢西逾冷冷的撩起眼。
他的名声已经很坏了,在外界他就是个堕落的混蛋、坏种。
于是他勾了勾唇角,在刘光韬的视线中,轻轻揽过傅梓玥的肩膀。
谢西逾喊了一声,“爸。”
刘光韬快气吐血了。
“住嘴!”刘光韬气的发抖,“没爹没娘的贱东西!”
刘光韬被气到犯了心脏病,隔天住进医院。后来刘光韬报了警,让警察抓谢西逾,警察过来协商调解。傅梓玥如实说出了真相。
“我没和他谈恋爱,男朋友不是谢西逾!爸你别气了啊,我是害怕你找人揍我男朋友才这么说的,没想到你更生气了。”
“……”
刘光韬还想说话,谢西逾钳住他的嘴巴,往他脸上猛地就是一拳。
谢西逾差点被送进看守所。
陈燎站在派出所门口,伸了伸腿,“少爷,你爸都改过自新了你不能好好去美国康复吗?李教练都催了好几次了你还不出发,这次又想干什么?”
男生轻笑一声,陈燎在他脸上看见了比以往还要冷淡的神情。
“老子得先让他们——”谢西逾笑得像阎罗,懒散的说,“下地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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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谢西逾回归训练队。
李林立给他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和体能训练,他的手腕上的顽疾其实还没有好完全,但是谢西逾并不在意。这些天他沉浸下来,手机上交给李林立保管,一心准备接下来的在美国的一场KDA射击赛。
他们射击队里人才流失严重,谢西逾这种曾经在青少年运动会和全运会上打破全国记录的运动员更是稀缺。
但是队里没什么人看好他。
李林立劝说他好几次才将这位祖宗哄回来训练。
昨晚谢西逾睡的迟,半夜还发了个烧,睡了三小时竟然离奇的好了,一醒来就蹲在墙边吸烟。
李林立踢他一脚,“抽个屁!以后真成了国家队的一员,抽你妈的烟!抽不死你!”
谢西逾蹲着没动,指尖懒散的搭在膝盖骨上。
李林立走过去,“你奶奶身体好点了没?”
“没。”
“你手腕的积液呢。”
“前段时间去医院抽了一次。”男生淡声说,“现在不知道了。”
李林立叹了口气,“本来一个好好的三好少年,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命运无常,真是造孽啊。”
休息时队里的队员搬了张桌子打牌,打了几局谢西逾运气格外好,一连赢了好几百。
常旌将牌一扔,“不玩了,再玩下去谢哥要把我给抄家了。”
其他队员笑着问,“常旌哥,你那个高中生小女朋友呢?怎么不来看你啊。”
“她啊。”常旌笑道,“她快要高考了我就不打扰了,对啊,差点忘记了,谢爷不也是男高中生吗?”
身边一群队员笑起来。
“呦呦呦,谢爷还是高中生呢,看不出来呢。”
“谢哥多大了啊?”
“十九岁吧,他入学比较晚。”
谢西逾懒得理他们语气里的嘲讽,丢了一粒薄荷糖在嘴里咬碎,“是啊。”
“你不去高考?”
“去了。”谢西逾说,“没什么意思。”
很敷衍。
常旌见惯不惯他这态度,只是问,“高考对你来说其实无所谓了,我们这些去海外青训的,哪个不都是以训练为重啊。谢爷,你不是抽空回新荷了吗?有没有遇见你那些同学?你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谢西逾突然想起那天的烟花,顾溪站在烟花下,明明被巨大的响声吓得发抖,却还佯装做镇定自若。
他那天喝了点酒,不知为什么看见别的男生站在顾溪身边,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突然又回忆起百日誓师那天,顾溪认真的在台上发言,嗓音清晰好听,以及被他戏弄后微红的眼眶。
想到这里他弯了弯唇。
“哟。”常旌打趣,“谢爷怎么笑了,谢爷这是情窦初开了啊,说说看,到底是哪个小妹妹把你勾得魂都没了。”
“我同学。”谢西逾轻描淡写道,“一个我总想对她说‘离我远点’的小姑娘。”
常旌问:“为什么。”
谢西逾舔了舔唇,“因为她太乖了啊,我怕哪天我突然不想做人。”
上初中时这少爷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魔王,只不过那时候好歹和乖这个字勉强沾边,穿上校服后人模狗样的也像个好学生。常旌知道这位爷天生就是个暴躁的社会哥,学习比赛样样优秀,没什么人能治得住他。
虽然他在外界可落不得什么好名声,尽管被李林立整回来继续训练,队里一些后勤啊保障啊这些部门甚至能听见有关谢西逾的风闻。
大多数都是不好的风闻。
人人都忌惮他、排挤他、猜忌他,却都过分关注他。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混着看吧。”
“你这话可别被李教练听见了,小心他打你。”常旌笑道,“说真的,你和你妈家那边已经彻底破裂了,和继妹也就是利益关系,你帮她瞒男朋友,她帮你气你继父那个孙子。现在你爸爸出狱了,不好好想想以后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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