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小丫头就是会克人。
想跟她较劲的好像下场都不好, 现在把她亲爹都克死了。
何绣芬连严弋这个孙子都不喜欢,更不可能喜欢谢小玉这个孙子媳妇。
她害怕谢小玉克她。
而且初八她六十大寿,但是孙子的老丈人死了, 如果她大操大办的话, 老邻居们肯定要说严家没心眼子, 亲家死了不说去凭吊,还要摆宴席。
何绣芬一肚子火气,气的在家里大骂。
“早不死晚不死,刚好在我过生日前后死,严弋那小对象真是克我,这要是进了家门还得了?”
严正生皱眉,死生有命,人家难道想死的吗,这样说要是被邻居们听到了,肯定要说的。
他道:“你不要这样说,那毕竟是小弋的岳父,岳父去世,他自然要回去。”
“都断绝关系了,她不回去也没关系,何况还没结婚呢,小弋没必要上杆子跑去吧。”
何绣芬想想心里都不平衡,“我是他亲奶奶,在他心里还比不过一个断绝关系的死人老岳父吗?”
她这句抱怨的话,恰好被跑过来打听消息的钱奶奶听到了。
钱奶奶在过年前就听严平洲说严弋跟小玉婚期定了,正想打听呢,但是他们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的走了。
她害怕是何绣芬又找孙子的不痛快,给孙子气跑了,因此约了李婶一道儿过来,准备劝劝严弋奶奶。
哪知道刚到门口,就听到严弋奶奶说出了如此恶毒的话。
要不是恰好听了墙角,还真不敢相信那是何绣芬这个慈眉善目的好奶奶说出来的。
李婶叉腰冷笑,“何婶子可真有意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我们的面,就说多么疼爱孙子,明里暗里的说小弋不孝顺,背地里居然如此嫌弃,他亲岳父死了,还不许奔丧啊。”
哪怕断绝了关系,在李婶他们眼里,死者为大,没有说留下来给她过生日,不去给老岳父奔丧的。
钱奶奶深表赞同,严弋跟他姑姑之间是化不开的死结,何绣芬疼女儿是大家都知道的。
她这么做,就是在严弋准备找他姑姑讨公道的时候,让舆论来讨伐他。
好歹毒的心思。
钱奶奶是正义的,她看不过去,还是敲门进去了。
“死者为大,你每年过生日都想不起来小弋,偏今年就要他留下,你什么意思?”
何绣芬:“今年不一样,今年我过六十大寿。”
钱奶奶冷笑不止,六十大寿怎么了,老何从四十岁开始,哪一年的生日都大肆庆祝,就显摆她儿子多、孙子多,子孙都孝顺。
她讥讽道:“你要是嫉妒,你现在就死了,我保管小弋和小玉都留下来在你灵堂前守孝!”
何绣芬:……大正月的咒她死啊!
她跟钱奶奶打起来了,钱奶奶干了一辈子妇女主任,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就连那不讲道理的撒泼男人她都不怕,她还怕纸老虎何绣芬?
就算何绣芬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在场,也没有一个敢跟钱奶奶动手。
为啥,钱奶奶的男人退休前职位就比严正生高,现在钱奶奶的儿子,除了严平洲,也比何绣芬其他几个儿子的职位高。
钱奶奶的儿媳妇,正好是何绣芬儿媳妇的领导。
正好全方面碾压她。
老严家有动静,钱奶奶的儿子媳妇正好在家,两家的子孙只能过来劝着,拉开两位老人。
“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小心闪着腰。”
“大过年的都是老邻居了,都消消气。”
本来劝一下这矛盾冲突也就过去了,但是严白蕙不干,哥哥嫂子们不靠谱,当闺女的得上。
她冲上去要打钱奶奶,“老太婆,大过年的你敢咒我妈死!”
钱奶奶的儿媳妇不愿意了,两位老人动手,当小辈的只能劝着,谁敢上啊,这个被宠坏的玩意儿,还敢挠她婆婆。
真当他们这边都是死人啊。
钱奶奶的儿媳妇一脚踹到严白蕙小腹上,把她踹趴地上,“敢对老人动手,你们严家的家教呢!”
严白蕙的两个嫂子肺都要气炸了,本来都快结束了,这个不省心的小姑子居然跳出来,连忙给她拖到屋里去,还把她骂骂咧咧的嘴巴给捂上了。
严正生给钱奶奶赔礼道歉,钱奶奶老伴儿脸色铁青,叫严正生好好管教他闺女。
“你几个儿子孙子都是好的,可千万别为了一个脑子不好的,害了你一家,想想你死去的儿媳妇,那也是别人家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嫁到你们家没了的,你心里真没数吗?”
不出一个晚上,大院里都传遍了,何绣芬表里不一,装了这么多年面慈心善,为了女儿顺风顺水,能喝儿子孙子的血。
天天说想孙子,背地里咒骂,还跟钱奶奶打起来。
钱奶奶多好的人呀,她说何绣芬老糊涂了,那何绣芬肯定是不好的。
这个正月,谢小玉在严家呆了不到半个小时,什么都没做,但是何绣芬另外一半皮子,被她最疼爱的好女儿给撕掉了。
这是她想不到的,她的六十大寿,大院里好多老邻居都没去,酒席上空了一小半,何绣芬的脸皮子都挂不住了。
她的两个儿媳妇在单位,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心里给小姑子恨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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