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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登记
    饭后。
    俟烈掏出自己备好的礼单恭敬地递给岳父岳母,言语诚恳:“上次跟娇娇在一起不懂事,这次把聘礼补上。”
    容闵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偷摸翻了个白眼,说的真好听,只字不提第一回抢人把还妱愿打了这事。
    容爸接过随手翻了两页,才看了两行就像摸了个烫手山芋,直接丢回去给他,“给少点,我们还不起礼。”
    容闵还没娶老婆呢,他们就算是全身家给换成嫁妆给大宝贝儿用上也不够这礼单上的两样。
    将来容闵结婚总不能拿他妹的聘礼用,传回狐狸窝,他们不得被笑叁百年。
    容皎跑过来,把礼单捡起来一看,什么神器玉轴仙草诸类,写了满满十几页。
    很遗憾,她一样不认识,不过并不妨碍她知道它们都很贵。
    容皎可不要脸了,把单子一合往老爸怀里塞,豪气的不行:“收下收下,他入赘呢,这算嫁妆。”
    “没让蛋蛋跟我姓不错了!”
    刚说完就被她妈拍了一巴掌,“嘚瑟不死你,少说两句吧。”
    俟烈不在意她怎么说,也跟着劝容爸收下,表示这只是九牛一毛,他们俩还有呢,毕竟夫妻俩后半辈子还得过日子。
    这也侧面反映出他前半辈子打家劫舍,还有突破各类秘境试炼后是有多富。
    这笔巨财砸的,容爸看着礼单那一串串文字神色有些恍惚,这辈子没想过靠大宝贝儿发财。
    趁着民政局还开门,容家又没有意见,俟烈避免夜长梦多,问他们要了户口本直接去登记。
    晚上小夫妻留在容家没回去,持证上岗的俟烈神清气爽,光明正大进了她房间。
    蛋蛋跑进来想一起睡,新婚夜不能碰老婆已经够郁闷了,还要插个电灯泡,俟烈直接给它丢出去。
    “俟泽川,你都多大了,还缠着你妈!”
    “阿父,你都多大了,还缠着我妈!”
    “这是我老婆!”
    “那是我妈!”
    蛋蛋不服气地和他争辩,当初怼容皎的劲头现在全使他怨种老爹身上。
    当初说找到妈妈一家叁口幸福,结果把他丢外婆家,好不容易周末能见面,他还经常拐着妈妈不让他回来!
    过河拆桥!
    俟烈可不是讲道理的人,跟儿子对骂两句嫌浪费时间,直接武力镇压──单手把小豆丁拎出去关门。
    自诩是大小孩的蛋蛋现在怎么也干不出几年前的一哭二闹叁上吊,气的扭头找外公外婆告状。
    容爸刚收了女婿的聘礼,不好翻脸,乐呵呵的安慰他:“你爸妈今天刚登记,别去打扰她们。”
    容母也不帮她亲亲大孙儿,谁让她闺女天天欺负孩子他爹,身为她妈,都不好意思对女婿说重话。
    她特别慈爱温柔地摸了摸大孙儿的小脑袋:“睡觉吧,梦里你就能打败他了。”
    蛋蛋猝!
    鉴于他昨晚不做人,今天容皎严令禁止他越界,小手都不给摸。
    新婚夜被迫当和尚,把俟烈心里苦的不行,早知道昨天控制一下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等容皎睡着后他才能小心翼翼地挨过来,盯着她恬静的睡颜,俟烈心情畅快的比吃了蜜还甜。
    果然这世间只有两情相悦才是最美好。
    当年他自拟婚书时还沾沾自喜,觉得把两人名字写一张纸,过了明路就是夫妻,哪怕她不知道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会是幸福的。
    后来他才知道,该求的不止一纸证明关系的婚书,该求的是她的爱和认可。
    民政局这张纸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张无用的废纸,可这张纸就是她的认可,这个认知令人身心舒畅。
    凑过去亲了口软嫩的小娇娇,容皎半梦半醒间,一巴掌呼他脸上:“不许乱来!”
    “不乱来。”
    说不乱来,他还是像只大狗一样蹭了好一会才抱着她睡觉。
    婚纱是俟烈特地重金找绣娘定制的,一套中式,一套西式。
    他给的报酬丰厚,两边同时加班加点开工,赶制了叁个月才赶出来中式那一套。
    嫁衣刚送过来,俟烈就迫不及待拉着她试衣,凤域并没有什么龙凤并蒂的说法,而是以凤为尊,花以莲为首。
    嫁衣的刺绣以凤和神莲为主,衣裙下摆缀满凤绣,花蕊和凤目都用了价值千金的宝石作缀,精密的金线出的凤凰神莲栩栩如生。
    容皎换好嫁衣自一走出来就夺走了他所有的心神注目。
    娇娇倾国色,柳眉弯弯,水眸巧笑盼兮,一身冰肌玉骨在艳红嫁衣的衬托显人间绝色,美得令人窒息。
    她缓缓移步到他面前,那一抹倩影逐渐靠近,悠然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眉目艳丽:“好看吗?”
    “好看。”
    俟烈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回答的格外认真:“娇娇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容皎被他哄得喜笑颜开,倚在他身前转了一圈,“那你给我拍照,我发给我妈看。”
    俟烈依言拍了照,容皎靠在他怀里挑挑拣拣半天,把最好看的发了过去,俟烈问她:“要试试凤冠吗?”
    容皎摇摇头:“太重了。”
    光看就觉得脖子累,每一次就够了,容皎打算拍完婚纱照就扔家里吃灰。
    中式这套的婚纱照,俟烈想回凤宫拍,容皎换下嫁衣后,男人搂着她低声询问意见。
    “那就回去呀,问我做什么。”
    容皎贴在他胸前,顺滑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俟烈轻轻的帮她挑开别在耳后,温声回答:“怕你不想回去。”
    当初她就死在那儿,俟烈厌恶极了那座宫城和它曾经的主人。
    偏偏他和容皎仅有的回忆都在栖梧宫,他割舍不下,只能一直带着儿子守着。
    找到容皎后,容家和现在的房子成了他唯二的家,父子俩再没有回去过。
    现在他想在他们感情开始的地方留下最后一次纪念。
    “凤宫景色很漂亮呀,以后没事回去住几天也行,”
    凭着聘礼荣升超级富婆,容皎早已经规划好将来的日子了,吃喝玩乐!吃喝玩乐!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