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貌犹豫着。
毛毛追问道:“一结婚就跟我生分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李貌有些不自在:“毛毛,你需要保密。”“你这么说我可生气了啊。咱俩少女时代都不这么生分。”“给林阿姨装修是白让她花钱,因为幸福里九号很快就要面临拆迁了。”毛毛愣住:“消息源可靠吗?”“可靠。”“怪不得你刚才说住不了多长时间了。话里都有话啊——能告诉我信息源吗?”李貌面露难色:“暂时,还不能。”毛毛怀疑地看着李貌:“这拆迁的传言可至少传过几十次了。传言最后都成了谣言。”“我知道。但这次是真的。因为这个人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没有跟我撒过谎。”“那即便我们不给林阿姨装,也保不齐她找别人装啊,不一样浪费钱吗?”“对,不给她装也不是解决的办法。所以我最终决定跟你有一说一。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好。”毛毛想了想:“我去解决吧。”李貌点头:“好。”
两人碰了一下拳头。
李双全竟然来到了尚晋办公室,说是听说这儿有个减压室,来看看。尚晋连忙把李双全请进减压室。
“李掌柜,这个是用来给大家减压的。我们准备了各种减压物品。我给您介绍一下。”“不用。我自己看就行。”
李双全好奇地看着,最后背着手走到五个假人跟前。
尚晋说道:“您试试。”“我无压可减。”
尚晋淡淡一笑,拿出手机假装看了看:“李掌柜。我得去趟周主任办公室,您在这儿待会儿,我最多半小时就回来。”
尚晋说着出去了。
李双全听尚晋脚步声远了,走到其他主题的假人跟前,敏捷地出拳击打起来。
管红花登门拜访常有丽,寒暄了一番,吃着水果喝着茶,管红花说了租房的想法。
常有丽一脸诧异:“什么?租苏洁住那房子?”“正是。”“几个月?”“三年。”“三年?这么长?”“咱们都是过来人,三年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吧。”“为啥是三年?”“等李貌把孩子生下来,三岁就该上幼儿园了。我跟得志把孩子看到三岁,我们就再回青岛。”常有丽有些迟疑:“你干部出身,会看孩子吗?”管红花语气真诚:“我确实不怎么擅长家务。但我比较爱学习。等我把手头我的自传《坎坷人生路》写完,就准备报名育婴班学习一下。虽然尚晋也是我拉扯大的,但时代变了,人要与时俱进嘛。我会学习新时代的发展浪潮之下,怎么看护孩子,怎么教育孩子。”
“哎呀,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紧迫感了。你看我这身材和我这模样,跟外婆这个词的形象还是离得很远吧?”常有丽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演示了一下形体。
管红花不咸不淡地回应:“远还是不远,事实都摆在这里了。有丽同志,房子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呢?”常有丽坐下来:“红花老姐,这个房子其实是‘家是一座城’工作室的样板房兼‘家是一座城’工作室的员工宿舍。当时毛毛和李貌创业,算我支持她们的礼物。我要再租给你,好像不大合适。”管红花说道:“我初步了解了一下,因为是六楼,没有电梯,上下不便,样板房的功能基本没有了,只剩下了员工宿舍这一功能。我跟得志搬进来,就住一个房间,苏洁还可以继续住在这儿。苏洁不给你交房租,但我跟得志是交房租的。这样一举几得嘛。”
常有丽心动了:“我这人不贪财,不贪婪,但这儿的地段你也知道,寸土寸金,要真按市场走,可是不便宜啊。”“多少钱呢?”“要这么一整套租给别人,那得八千每月起。苏洁占去一个卧室,其余的算下来,也得六千吧。”
管红花确实没想到房租会这么高:“房租这么高位,对人民群众来说,负担太重了。”“红花老姐,您不能算群众吧?您是干部。”“我虽然是干部,但在收入上,并不比人民群众先进。”“我看新闻,反腐掀翻了不少贪腐干部。你们那儿也有贪腐干部吧?反贪风暴刮到你们那儿没有?”“贪腐这个事儿我不好多说,还是由上级组织来处理——您这个价格,还可以再商榷吗?”常有丽眉毛一挑:“商榷是什么意思?”“哦,就是商量再商量的意思。”常有丽笑道:“您真有文化,那必须可以商榷啊。我跟毛毛、李貌、苏洁她们先打个招呼,然后我再找您商榷价格。”
管红花沉吟了一下,又拿出领导派头:“好。我同意你可以这么办。”
常有丽听得一脸拧巴。
刘一手陪着安心在奢侈品店逛着。
刘一手气势豪放,指着各种衣服和包:“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店员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忙不迭地回应:“哎哎哎。”
安心注意到店门口有人拿相机在偷拍他们,悄声提醒刘一手:“一手,好像有人在拍咱们。”刘一手满不在乎:“买自己的东西,管别人干吗。”
逛完街,刘一手驱车回家。安心看着后座上堆得跟小山似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不安。
“一手,今天太奢侈了吧,花太多钱了。”“到奢侈品店不奢侈一点的话,为什么要来?”“谢谢你,一手。你对我真好。”
刘一手微笑道:“正如我妈张小姐说过的那样,人是衣裳马是鞍,女人一生就看穿。而且,我妈张小姐决定见你了。”安心莫名地紧张了一下:“真的吗?什么时候?”“就最近吧。这两天她在香港会几个老朋友,等她从香港回来。”“需要我去上海吗?”“不用。到时候她会来北京。”“这多不合适。我应该登门拜访她的。”“我妈张小姐她要来北京,那肯定就是北京合适。我们等她通知就行。”安心点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