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地应道：“嗯。”
许歌得到回答，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一千怎么够！就应该卖个两万三万！这才对得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沙盘，也不想想，别人做个沙盘一平方都要三四千，你这还是豪华别墅沙盘，不卖贵点都对不起它的价格！体现不了它的价值！”
张老头被许歌捧的有些高，知道沙盘是捡来的，卖那么高他心里也有些虚。
他谦虚地说道：“也不需要那么贵，我那里也没有多少平，你要的九套别墅的沙盘，差不多也就一平左右，你给个几百块意思意思就行了。”
许歌不乐意，“那怎么行！几百块怎么对得起这些豪华别墅的3D模型房！起码要五千！”
张老头觉得许歌这孩子太实诚，刚才还觉得许歌可能是来戏弄他的，现在觉得许歌真的很诚实，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跟他聊天，也是诚心诚意地想要跟他买模型。
“不用不用，那东西也不值钱，反正也是我捡的，你给个幸苦费就可以了。”
刘佳怡在旁边看着许歌不帮自己，还帮着张老头坑自己，觉得许歌现在玩的越来越不着调了，不仅黑自己，还坑自己，她就没看见过谁去买东西，硬要多送钱的！
见张老头不断谦虚地贬低自己后，她理解过来在心里默默夸奖许歌，这波反向操作666。
许歌坚决不同意，“爷爷，你们生活也不容易，赚钱也难，我还年轻还能折腾的起，这钱你必须收！”
张老头哪里敢要这钱，他拿着都觉得烫手！
他连忙从卧室里拿出一平方的模型，急忙地递给刘佳怡，推着刘佳怡和许歌往外走，“我这工作稳定的很，每天在门卫室看看电视开开门，这一天天就过去了，干到退休还有退休工资拿，这钱你自己拿着！”
刘佳怡捧着沙盘模型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刚开始还是收几百块，现在一百都不要了免费送，比过年亲戚之间推辞红包还热闹，许歌高还是高，刘佳怡默默的将这招记在心里，以后她找个机会也这么反向操作试试。
许歌固执地还要回头要给张老头钱，张老头将门一关，死都不收。
独留许歌孤独地站在门外吹风。
刘佳怡喜气洋洋地走过来夸道：“许歌，可以啊，你怎么能这么确保老爷爷逆反心重，经不起吹捧的？”
“啊？”许歌疑惑地反问一句，坦然地说道：“我没有啊，你这不是惹到老爷爷了，我怕他真不愿意卖给我，那我上节目不就是完蛋了，我就力挽狂澜拍爷爷马屁，让他把沙盘模型卖给我呀，谁知道他居然要送我！”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许歌觉得良心不安，好歹这模型也是张老头收集来的，她也不好舔着老脸，连老爷爷的东西都坑，“你还拿着多少现金？”
刘佳怡出门不习惯带太多现金，她从手提包里拿出折叠钱包，抽出二十张红色的纸币送给许歌。
“只有这么多。”
递过去的时候，刘佳怡捏着钱的手死死不愿意松开，“你真要给这么多钱？那些模型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许歌捏着另一截纸币用力的往后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佳怡还是捏着不肯放，“许歌，你还欠我3万八，还欠周总监五十多万！”
许歌用力地将刘佳怡手里的两千块抽出来，“你的目光怎么这么短浅！我之前欠你三万八，现在再加两千，不就四万了吗！你看看三万八看着好听，还是四万听起来欠的数额大！从三到四就是一个阶级的升跃啊！”
这是什么歪理？刘佳怡还没有听到这么歪理的借钱！
果然欠钱的都是大爷。
许歌将钱从漏风的窗户角落将钱塞进去，大声喊道：“爷爷，我把钱给你塞进去了！你记得捡啊！要是被老鼠咬走了那就可惜了！”
说完，就带着刘佳怡跑路了。
张老头听到动静，还在懊悔怎么明明是要卖钱的怎么就白白送了，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不能这么傻。
下一刻就听见许歌说给他塞了钱进来。
张老头又觉得良心不安了，要是许歌真塞几万怎么办。
他连忙跑到窗前看了看，见数目没有想的那么多，但比他提出的价格高了一倍，他拿着也有点烫手。
他快步追出的时候，保姆车已经看不见踪影。
张老头只得叹气把钱收起来，现在的小年轻人真好。
他刚在门卫口坐下，大批拿着摄像机的人从大门外走进来，张老头拦住他们，“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拍摄。”
《私生活》节目组，打听过许歌的情况，知道许歌没有经济情况在这里买房，这里的别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临时租的，节目组解释道：“012栋别墅住户参加我们节目，我们是去她家里拍摄的。”
“012栋？”张老头在淮南的房建起来时就守在这里，那户人家住在这里，那户人家是空房他一清二楚，甚至连有的住户买了房空着，也会让他帮忙拿着钥匙，隔三差五请阿姨到他这里拿钥匙打扫房间。
张老头记得012栋很久没住人了，户主也是个男人。
节目组的人听到张老头疑惑的话，连忙叫摄像师拿着摄像开始拍，要是门卫不认识许歌这该有多刺激！
等到摄像师开始录像，节目组的人才开始形容道：“是位女明星，皮肤很白看起来我见犹怜的，长得很漂亮，有着一头黑色的长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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