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弱多病,外边传她是给四皇子挡灾挡难的,所以皇贵妃对她很是看重。
秋猎那段时间姜锦誉就该得过姜家警告,不要招惹她,但他今天还会在大庭广众下主动出声挑衅,姜婵这气是生得不小。
魏翘性子外冷内热,跟陌生人面前说不上什么话,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跟相熟之人什么都能说,招人喜欢。
某些东西不容置喙,她倒也知道,只嘀咕两句被宠坏了。
虞翎轻扶裙坐下,问:“我见京师其他人都早早定下婚事,魏姐姐今年十七,为什么还没定亲?是有心仪之人吗?”
她们两个之间有层别人不知道联系,倒是格外熟稔,魏翘摇头道:“有算命先生说我二十之前不宜定亲,易遇人不淑,我爹娘最疼我,说以后打算帮我招婿得了。”
虞翎手抱暖手炉,轻轻放腿上,笑道:“也有个和尚这么说我姐夫,我打听过,说是他满二十五前不能动那种念头,容易引杀戮。”
谢沉珣的事虽在侯府不能议论,但有些事在外也能打听到,他到底是厉害臣子,被人关注多。
“这东西玄乎,我家里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挺喜欢和虞翎说话,“你姐姐身子一直很好,我十多岁还见过她,她手里多出一根糖葫芦,最后给了我,那时候能蹦能跳,结果她要侯爷成亲那两年,突然就生了病。”
虞翎抿唇不语,轻轻低下头。
魏翘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连忙道:“怪我不常与人说事,你别往心里去,她去了也好的,无病无痛。我那年正巧随母亲去过侯府见谢大夫人,遇到她时,她肚子里好像长了东西,看面貌十分难受。”
虞翎手微攥紧,道:“魏姐姐见过她?”
“偶然撞见的,”魏翘道,“若不是侯府家风严,我怕自己都会想歪。”
女子肚子大了,和有孕总差不多,但侯府家风严苛,魏翘不觉得是那些事。
虞翎轻轻叹道:“姐姐的病生得蹊跷,疑难杂症弄垮她的身子,我最是心疼,罢了,说这些也没用,魏姐姐别说出去。”
魏翘挑出一个碧绿玉镯子,让她试试,低声道:“我心有分寸的,今日找你来也不是想提这些,你可知谢家二公子在开书馆。”
虞翎顺势轻接过玉镯,倒没戴,也没再继续提她姐姐的事,只抬头问魏翘怎么知道。
魏翘这下就又忍不住了,道:“我前段时间与他有过书信往来,他说要我只在他那里卖书,说了一大通,又是一堆好处约我商议,见我实在信不过,他就说他是侯府里管事,我托人查了好几回后才查到是他,这小孩也才十三岁。”
侯府有个谢沉珣,已经是出人拔萃,其他的两位公子姑娘,少有人注意。
虞翎轻道:“他在府里确实是喜好这些东西。”
虽说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女子,但魏翘小时候常养在外公家,对金银俗物倒远比对未来夫婿要重视,她活得自在,虞翎倒也不想多有打扰。
作者有话说:
来迟,发三十个红包赔罪!
十一点左右再更一章
第54章
虞翎是私自出府见一趟魏翘, 想探她的态度,意外得知她姐姐的事,回去一路都沉默着。
等她回到府, 有小厮已经早早候在门口,见她下马车就匆匆跟她说谢沉珣已经回来了, 虞翎没什么反应, 走了两步之后, 才回过神他在说什么。
她慢慢顿下步子, 把怀里的两个木匣交给丫鬟带回去, 慢慢转去书房。
一个木匣里边装玉镯,另一个藏着魏翘给虞翎的两本话本, 她说不能给别人看。
谢家两位长辈接连过世,谢大夫人走了也不到一年,侯府尚处丧期,新年没大兴操办,只贴了福字, 其他一同往常, 只这月除夕会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小厮丫鬟都比往日高兴几分。
屋檐高高翘起,回廊立柱漆红, 虞翎拢住狐裘遮凉风,刚到书房, 小厮就拂开门前的厚重帘子,请她进去, 他偷偷对她使了眼色。
虞翎和谢沉珣这里的下人混得熟, 知道他是在示意她好好认个错, 心里轻叹一声, 微颔了颔首。
谢沉珣一开始说让虞翎和谢四从汤池宅院回来,说的就是最近不太平,让她们在府里待着。
他没允她出府。
屋里书架书籍陈列整齐,案头文竹清雅素淡,谢沉珣背对着她,手里翻书,在整理书架,他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对自己的事常亲力亲为,再忙也一样。
他性情沉稳内敛,只太过高大,一贯具有的强势压迫感,听到她走近的声音,也没说什么。
等她慢慢上前抱住他宽厚劲腰,乖顺说声姐夫我错了,谢沉珣才合上手里的书,问道:“出去做什么?”
男人声音一丝不苟,有些严厉。
虞翎身子软,软胸一压着就会让人有实感,道:“我在京师只有几个好友,方姐姐要出嫁不能出来,魏姐姐邀我出门,我总不能不去,况且我也好久没和她说话了。”
放在他腰间,两只小手白皙柔|嫩,指长纤细,轻抓着他的衣衫。
他按住她的手,只开口道:“给你请新大夫是要为什么?”
“我知姐夫是为我身子好,下次不会再这样,”她慢慢从一侧探出头,试探道,“你还生气吗?你不生气我就给你送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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