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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贵妃面露紧张,怕他对也吩咐虞翎去做这些粗使活,提心吊胆等待他对虞翎的发落。
    但他没有提到虞翎,仿佛就像没这个人,全程都没有别人想象中的暴怒,只摆手说:“丽妃身子不适,你们今天过来也已经待得够久了,下去吧,回宴会吃顿热的。”
    丽妃呆呆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过虞翎,等想起自己身子今天遭难全是因为听信苏栀,又痛哭流涕,狠狠盯着被领下去的苏栀。
    圣上什么都没说,连皇贵妃都有些恍惚,她被宫女搀扶出来,要虞翎坐辇轿去她的永和宫歇息。
    虞翎只摇头,要和萧庚雪走走。
    皇贵妃问她身子怎么样。
    虞翎笑道:“约是这些日子吃药大补,我身子只是有些疲累,其余还好。”
    那宫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看见了,但贾姑姑能来得如此迅速,和他们做什么脱不了关系。
    皇贵妃对小辈一向放得了手,知他们两个是有话说,也没提什么,只让她累了就叫人,不要硬生生熬着,又抓着萧庚雪吩咐,让他好好照顾虞翎。
    虞翎和萧庚雪皆应下,她目送皇贵妃离开,和萧庚雪慢慢走在回去廊道里。
    萧庚雪也有话要问她,只站住步子唤她一声,虞翎就扑到他怀里,他微顿住,最后慢慢安抚她被吓得微颤身体。
    今天出事的时候萧庚雪正好来找虞翎,虞翎被扶起后缓了好一阵气才缓过来,丽妃住得离这里近,被太医诊脉摇头后就抬回她的宫殿。
    萧庚雪知道她遇大麻烦了,还没给她想好退路,就从她口里匆促听说贾姑姑的名字,她要他去把事情告诉贾姑姑,贾姑姑会帮忙,萧庚雪心觉异想天开,但她脸色镇静,让他也只能赌一把。
    他问:“你如何知道贾姑姑?”
    虞翎头埋他胸口,颤身还是没打算说话。
    这件事放到谁身上都会是要做噩梦,皇贵妃最后都吓出来薄汗,她更加,萧庚雪叹气,没再问什么。
    姜婵早早就听到这件事,一直在焦急等候,听到他们出来就匆匆忙忙赶过来,又倏地停下脚步,看到萧庚雪安静抱着虞翎。
    她愣了愣,看到他的手轻抚虞翎后背。
    虞翎和萧庚雪待了快半刻钟,只回了一句自己偶然见过贾姑姑,算做是答复。
    她并没打算多问或多说什么,只说要先回去跟她姐夫说这件事,等转身看到姜婵站在不远处时,也只没什么动静,把地方留给他们两个,她被宫女领出门。
    虞翎的暖轿慢慢走在出宫路上,她轻垂睫毛,怀里抱一个暖炉,缓缓理着今天的事,突然发觉暖轿停了下来。
    她早有所料,只慢抬起眸,纤白玉手拂开帘子,见四周围了几个太监,抬轿的侍卫退开到一旁。
    有一个红蟒袍的老太监从暗中走了过来,肉眼可见品阶不低,但他见到虞翎,却恭敬弯下腰,道:“姑娘好。”
    作者有话说:
    文案排雷解释借用读者黄桃评论~
    妹妹那些哆啦A梦的各大贵女图册消息等等都能来自谁呢
    姐夫明天中午十二点哄妹妹
    来啦来啦
    第44章
    虞翎被迎去间小别苑, 不知是谁的住所,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门檐垂厚重帷幔, 拂开之后就能看到宽敞正屋中,不久前还在丽妃殿内的男人袍衫整净, 手背身后, 微弯腰在逗笼中鸟。
    屋内只有他在, 精巧方形竹笼摆在紫檀木圆桌上, 一旁还有几个药瓶子, 明明是该日理万机的男人,身上却带有一种闲适感。
    虞翎慢慢过去, 福身朝他行礼道:“给圣上请安。”
    他随意瞥她一眼,手里拿着捡来细长枯枝,问道:“怎么会惹到丽妃?”
    虞翎低头没说话。
    皇贵妃见了都要战战兢兢的男人,和虞翎的对话里,却有相识已久的熟稔。
    早在皇贵妃来找虞翎之前, 就已经有人提前找上她, 当年的偷龙换凤甚至不算什么,最该瞒住的人,早在十年前就一清二楚, 他明目达聪,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动静, 不过是他早知道没有错位。
    四皇子和他有血亲关系。
    虞翎对京中所有的认知,几乎都在他给东西里, 诸如对各世家贵女的了解, 她们关系又如何, 在她这里没有秘密。
    侍奉过他的女人里, 不乏臣妇和夫人,他对某一类型似乎格外偏爱,皇贵妃容貌出众最先却不得宠,只是沾不上边,虞翎名义上的那位母亲——虞家夫人却有什么地方合过他心意,与他有过露水姻缘。
    虞家能轻易答应皇贵妃冒换子危险,不是没有打算。
    他慢慢放下手里细枝,笑道:“生气了?”
    成熟男性的压迫感让人有些抬不起头,铜制火炉烧得暖和,除了画眉鸟叫,屋内只有寂静,虞翎轻抿住唇。
    有的事皇贵妃藏得比什么东西都要好,这世间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例如她的生父另有其人,但面前男人不知道。
    “我不曾生气。”虞翎低头缓缓道出一句话,手里暖手炉温热指腹掌心,双眸看身下绣鞋。
    和他谈话需抱十分的警醒,触怒到他,少不得要被折腾丢半条性命。
    当今圣上姓萧名擎,不是别人眼里的宽厚仁德,提起萧庚雪的狠毒手段时都是称赞,他常微服出访多年,其中来寻她的日子,只多不少,对她更多的,是一种深层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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