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来看,说是吃坏了东西。
仔细往下查了查,才发现它是舔了虞翎早上的药渣,药渣里多出了一味毒性不大的草乌叶,和它乱吃的东西相克了。
虞翎心疾严重,药性稍微变动就可能生场大病,消息传到谢氏那里时,谢氏还在愁怎么跟方家解释,一听到这件事后神色惊变,匆匆赶过去。
等折腾到晚上,才算查出虞翎这小半个月里的用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干净,不致命,但害身子。
这不是小事,敢在主子药里动手脚,以后还不知道能做什么胆大的。
虞翎没有惹过什么人,在府里和和善善,找不出是谁做的,当天傍晚便先搬到了谢氏那边的厢房。
谢沉珣同往日样很晚才回院子,小厮在他面前提了这件事,他皱了眉,去谢氏那里了解情况。
月空玉钩高高挂起,宽敞庭院挂有灯笼,枝杈树影随风摇曳,谢沉珣手里提灯笼,离开时没让谢氏送,他剑眉星目,高大身形被夜色衬出孤傲冷峻。
“姐夫,”虞翎的声音传来,“你回了?”
谢沉珣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到站在厢房角落的虞翎着身单薄裙衫,长发束在腰后,肩披挡风披风,似乎已经等他有一会儿,他皱眉道:“深更半夜,回去休息。”
丧期从简,谢氏屋里丫鬟不多,虞翎也没带几个,现在都睡下了,她轻蹙细眉道:“今天有件事我不敢同姑母说,只能告诉姐夫,我待会儿就回去。”
手里的灯笼驱散夜里的昏暗,虞翎站得直,淡淡月光衬她纤长的身形,柔和她娇媚的面庞,她性子好,惹了鸡毛蒜皮事都会惊慌来和他说,能记恨她的对象屈指可数。
谢沉珣道:“你说吧。”
虞翎手指轻提起裙角,慢慢走下石阶,她每一步都走得轻盈,让她姣好身形展露无遗。
长腿细直,蛮腰婀娜,娇胸盈满,勾人摄魄般让人口干舌燥,却又在她澄净的眼眸里看不出绮思。
她慢慢在他面前停下,放下裙琚,轻道:“我最近得罪的人只有几个,付嫦清和陆蓉蓉他们家都希望我身子好快些,怕得罪了皇贵妃。”
虞翎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有四皇子和姜家,好像都不想要我好过,姐夫想查什么,应该都能查到,若是真牵扯到他们身上,那随意查查就好了,以免惹麻烦。”
虞翎亵衣外套件外衫披风,柔顺系带系在身前,远远看去没什么,近了便能看到她衣衫单薄,是听到他过来后就径直出来侯着。
明月隐入厚重云层中,谢沉珣面上没见意外之色,肃杀冷峻面庞却说明不会简单结束,他护短,只开口道:“我知道了,若无别的事,回去多穿些。”
“倒有一私事,”虞翎轻轻上前,“我想告诉姐夫。”
她抱住他的精瘦腰部,两只纤细双手放在他的腰带间。
谢沉珣双手不动,任她手臂穿过,最后还是开了口道:“在外见到别的男子,不可像今天样与人对视。”
虞翎嗯了一声。
“姑母说姐夫最近是真的很忙,我上次还以为姐夫是不想见我了,”虞翎轻声话语,“可今天和方家姐姐出去后,我就知道姐夫娶妻之后便不再是我的,现在不能去找姐夫,恐怕以后也不可以,我懂别人的丈夫和姐夫有别,只望清水明月夜我想姐夫时,姐夫亦能想起我这个妹妹。”
她三两句话便把属于她的姐夫和别人的丈夫区分开,仰头望他时,胸口仍压住他胸膛,一点点随她的呼吸起伏着,粉唇像在索吻,却又像天生生得那般。
在民间,她或许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她养在远离人烟的地方,还不懂什么是母亲,怎么成为一个母亲。
如水清透的月光映她的脖颈白皙,毫不设防,她听话诚实,谢沉珣的手慢慢抬起,摸她的后脑勺,道:“好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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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漆黑天色笼罩院落,夜色清冷平静。
虞翎体弱多病,不宜在外待太久,回屋时谢沉珣还没走。
他站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内敛成熟的气息让他看起来不容易亲近,沉稳冷峻,只手提灯笼,等她进屋,像个好兄长。
虞翎拢了披风,对他弯眸笑了笑。
他刚刚除了那句话后,就没再做过什么。
谢氏是府里二姑奶奶,和先平阳侯关系好,出嫁还回府主持家事又不揽大权,已算尽心尽责,如今要离京,侯府也留不了。
她那里在准备出行用物,又要让人调查虞翎事,天晚了还准备入睡,也没察觉虞翎出去一趟见了谢沉珣。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晨阳初照,虞翎起早陪谢氏用早膳,她并拢双腿坐在紫檀木圆凳上,喝粥时偏头咳嗽了两声,有些着凉。
谢氏这里丫鬟嬷嬷用的都是老人,手脚麻利,红木桌上摆肉馅包子,烧饼,白瓷碗呈乌鸡汤煮的面条,撒着青油油葱花,还有一盅燕窝羹。
谢氏以为是加多了药的副作用,给她夹个肉馅包子,道:“你先在我这住两天,等找到做手脚的再搬回去,沉珣昨晚上来寻我,问了问情况,要是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出结果。”
虞翎一头青丝用素净玉簪挽着,柔中透出隐隐约约的娇媚,轻道:“多谢姑母,我倒还好,那个人不敢让别人发现,量少,暂时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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