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都离了,不用管她。”她那个前婆婆最是不讲道理的人,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好了,是觉得她的钱好吧?
就算给叫花子也不给他们段家!
在这件事上,二姐做的特别果断,罗梅是佩服的。
“就是这事我估摸着那边也知道了,回头爹娘那边二姐你咋说?”
爹娘。
不在老家远在外地的爹娘。
陈建荷嘀咕了一声,“我结婚的时候他们就不乐意,现在离了他们该高兴才是。”
觉得她胡来,那段军有什么好的非要嫁给他。
现在离了岂不是正好如了他们的意?
这话纯粹是在赌气,罗梅又不是听不出来。
她迟疑了下,到底没有说。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行。”
她们往后要处的时间长着呢,有什么话没必要藏着掖着。
罗梅想了想,“我就是觉得咱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要是知道你离婚的事,肯定很生气。”
死要面子。
陈建荷嘀咕了句,“你说的对,他可不是死要面子嘛。不过我干嘛为了他的面子委屈自己?你说要是穷哈哈的委屈自己也就罢了,现在有钱了我能养活我跟段蕾,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提到女儿陈建荷忽的想起来,“我要给段蕾改名字,婚都离了,这孩子没道理姓段,。往后跟我姓。”
她养大女儿,跟她姓不吃亏。
改名字倒不是什么大事,正好这边户口迁入还没办妥当,到时候直接去公安局那边改了就行。
孩子还没入学,用得着名字的地方不多。
不麻烦。
只不过公爹那边,只怕还没那么简单。
而且老家那边三拨人闹事。
罗梅想了想就头疼,好在黄厂长那边还能对付。
算了先不想这个,还不如操心下去南边代工厂的事情。
……
杨欣背了个大书包,里面放着两身换洗衣服。
其实冬天出门倒也还好,毕竟不怎么出汗,衣服穿上几天也没关系。
罗梅仔细打量了下,“你跟我来。”
给她换了身衣服。
从秀水街张老板那里拉来的毛呢大衣,里面套着一件羊毛衫,暖和又时尚。
“出去谈生意,人要衣装,不能太学生气。”
别人瞧着你是土包子,指不定就欺负你呢。
杨欣有些不好意思,“谢谢罗姐。”
还是新衣服好看,她之前那件真的没眼看。
罗梅带着人去了火车站,列车到目的地将近三十个小时,罗梅买了卧铺。
“你们放寒假了吗?”
“还没呢,再过几天。不过我大四没什么课也没考试。”杨欣好奇地打量窗外。
卧铺车厢这边人相对少一些,不过车站可真热闹。
杨欣收回目光,看着坐在车厢里休息的人,“罗姐,咱们去那边干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多看少说就是了。”
年轻的学生点了点头,瞧着罗梅坐在那里看书,她瞥了一眼,也拿出书来看。
虽说距离春节还有段距离,但高校陆陆续续放假,列车停站的时候人上人下十分热闹。
杨欣注意到罗姐在观望上车下车的人。
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首都本地人吧?”
“不是,西南那边的,寒假回去坐火车得整整三天。”
“那是挺远,那你们都在车上看书?”
“看书打扑克闲聊。”杨欣想了想,大概也就这些,“我们都是坐硬座,卧铺车票贵。”
哪舍得买?
俏俏那会儿也是在外地上学,火车硬座一坐将近二十个小时。
大概也会跟杨欣他们似的,在车上闲聊打扑克看书打发时间吧。
罗梅有些累了,侧躺下来休息。
六个月,平躺着挺不舒服的。
杨欣压根没留意这些,问她话她就回答,不问她就在那里看书,车上无聊的日子她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只不过逍遥日子总有结束的时候,列车到站后,杨欣就开始紧张起来。
她到底还是个学生,没能彻底的脱离校园步入社会,面对这边李经理的提问,多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亲戚家的孩子,我带着过来长长见识,李经理您别见怪。”
“这样啊,我说瞧着年轻,这是还在读书?”
饶是罗梅有意将杨欣打扮了下,却还是逃不过李经理那老辣的眼睛,“可不是嘛,大学生。”
“大学生好啊,我当初想要考大学死活考不上,只能去工厂接我爸的班……”他一番忆苦思甜让杨欣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觉得罗姐可真厉害,跟这位李经理差了十多岁,愣是傻话都能接得上,不愧是老板。
李经理所在的春晓服装厂前身是本地的国营纺织厂,后来经济效益不佳,改制后被几个人买了下来,说是代工厂其实也有生产自己的服装。
当然,还是以代工为主。
虽然只挣个辛苦费,但不用打板设计到底是轻松的。
而且给人做代工也能从中得到启发,对自家产品设计也好处多多。
当然,这天都黑了不适合参观,李经理请人吃晚饭时闲聊了几句,把人送到宾馆里,约了明天上午去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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