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元蓁蓁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造访?
如今子昂又要去郑府一探究竟,事后势必会引起博彩坊的防范,或许会如罗万金在林州一般,销毁好些有用的证据,不如我们双管齐下,定然能找到这个案子的关键点。”
司炎修岂能不知道凌子萩说的道理,只是博彩坊人多眼杂,他确实不放心她去那里探寻消息。
“子萩。”他深吸一口气,“你听我说,若是你在博彩坊。”
“子昂!”凌子萩打断司炎修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在林州我们的线索就断了一次,弯弯绕绕好不容易摸索到这里,关键时刻不能优柔寡断,更何况这事可能还牵扯到祁大人。他是你师傅,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凌子萩说到这,脑海里想起昨个回来驿站时候司炎修的故作淡定和不经意流露出的怅然若失。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司炎修拧紧眉梢,还想劝说。
凌子萩继续道:“我会带着小碗去的,相信我,我能安全出来。”
“好!”
不知过了多久,司炎修终于架不住凌子萩的软磨硬泡,他伸手紧紧禁锢住女子瘦弱的肩胛道:“子萩,为了我保护好自己。”
说罢,司炎修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爱怜地给她嘴角一个绵柔的细吻。
第305章 荆州老妇(17)
“子萩,我们这样进去真的好吗?”
鱼小碗站在博彩坊的门口,扯着自个的衣衫。
她穿习惯劲装和夜行服,如今让她穿一件这么薄如蝉翼的罗裙衫,说实话美则美,飘逸也是定然的,可是怎么着鱼小碗都有些不习惯。
凌子萩望着身边小姑娘这别扭的举动,禁不住掩嘴浅笑道:“说自个是个女孩子,你看看让你穿个女孩子的衣衫就这般难过?”
“不是啊!子萩,你不懂,我这一天飞檐走壁的,穿便装或者男装当然要舒服一些,不然你真以为女侠都是那么好当的?”鱼小碗说着,对凌子萩眨了眨眼睛,扯着她就朝博彩坊里面走。
上一次,凌子萩来是男装,打扮得也素,这回再次进入博彩坊她穿了一身极其华美的锦绣罗衫,又画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妆容,博彩坊内不管是门口的打手,还是里面的荷官或是换赌币的小哥,硬是没把她认出来。
鱼小碗曾经浪迹江湖,对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最为熟悉。
她兑换了好些赌币,从押宝到买大小,只要是她目光所及地,基本上都没逃过她的「魔爪」。
凌子萩对赌博没什么兴趣,她跟着鱼小碗转悠半天,终于把目光放在隔壁马吊桌上。
这东西她熟悉就是现在麻将的老祖宗。
“怎么,小娘子要来一盘?”
坐在庄家的荷官淡淡瞥了凌子萩一眼,问道。
凌子萩浅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可是她还未等牌到手里,身后响起一名男子的警告声:“我说小娘子,你确定你要玩吗?今个的西方位置可是衰座呢。”
凌子萩扭头,只见一名络腮胡子的男子就这样望着她,而他的荷包早都空空如也。
“这位小哥,该不会方才这座位上坐着的就是你吧?”她问道。
男子闻言,无奈点点头:“好不容易挣点钱,还想着来这里翻个本,回家好给我那婆娘交代,谁知道就差把我这一身衣服抵押了,这会可好,连家都归不得了。”
“那..这样吧!”凌子萩犹豫半晌,道:“你说着西边是衰座,我还就不信了,若是一会我赢钱了,都给你如何?”
“有这等好事儿?”男子有些错愕。
“嗯。”凌子萩点头的同时,对面的荷官已经开始发牌了。
“那若是输了。”男子欲言又止。
“算我的。”说着,凌子萩随手把换来的一大包赌币豪爽地扔在桌上。
男子一听更是兴奋了,也没了方才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忙凑近点,准备给凌子萩出谋划策。
这人一旦陷入赌局中,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凌子萩一直玩到晌午,那钱袋子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瘪。
至此已经过了十几局,凌子萩一次都没赢过。
“你看,我就说今个的西面是衰座。”男子本来还满怀希望的,看到凌子萩把最后几枚赌币扔在桌上,整个人再次没精打采起来。
“急啥?”凌子萩勾唇,望着对面的荷官,见他桌上已经堆满的铜币,她指着那些铜币道:“这一局我给你全赢过来。”
说着,凌子萩把手中的牌翻开。
男子以为她手中抓的是什么王牌,能一击即胜,谁知凌子萩手中竟然是无关紧要的废牌,就在对面的荷官因为再次赢牌而准备一窝端的时候,凌子萩突然开口:“慢着!”
荷官一怔,不解地望着凌子萩。
凌子萩没吭声,只是站起身子,指尖刚准备触碰荷官面前的牌。
荷官说道:“这位娘子,你可是玩不起?”
“玩不起?”凌子萩冷笑,“这位小哥,我玩不玩得起我后面这位大哥早都看在眼里了,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有点玩不起。”
荷官听到,起初脸色有些茫然,直到他看到不知何时凌子萩的手,已经放在他面前的牌面上。
“你要做什么?啊。”荷官面色僵住,伸手准备拦住凌子萩,下一瞬他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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