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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并不影响伍郎中对尸体的死亡判断。
    凌子萩只觉得过了一个晚膳的时间,辛美如的验尸单就送了过来。
    死者辛美如,女,骨架长度约五尺二,通体骨骼发灰黑,死亡原因是砒霜中毒导致,其中鼻骨,肋骨,股骨,桡骨处均有大小不等,伤痕深浅不一的伤痕,怀疑是匕首一类锐器切割导致的,初步判断身上伤口是死后所致。
    “大人!果然辛美如的死不是旁人说的那般简单。”凌子萩说着,也无暇自己面前还未喝完的高汤,继续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司炎修把手中的验尸单放在一边,等她往下说。
    “你看,按照伍师傅送来的验尸单,这谁都知道人中了砒霜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可是辛美如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解释?似乎这个杀她的人对她很是仇恨,毒死她还不解气,偏要在她身上捅刀泄愤!”凌子萩道。
    司炎修一听,颔首道:“听夫人这么说,是有了什么想法?”
    “想法说不上。”凌子萩把面前的汤碗推了推,在桌上一边比划一边道:“大人可还记得周琰的死?”
    司炎修点头。
    “如果,这所有的案子都能串联起来,再加上白彦之前调查的谭蓉的事情,我们可以大胆地设想,一个人童年遭受过不公的待遇,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成年之后就会对某一类人或者某一种现象产生本能的应激反应,比如..仇恨某一类男性。”
    凌子萩说着,手中也比划完了,桌上写着谭蓉两字。
    司炎修望着桌上的谭蓉的名字,想起周琰的长相转头对着白彦道:“能不能找到洪睿文和谭蓉弟弟的画像?”
    白彦点头,“有的,我飞鸽传书到荆州,来回不到一日便可。”
    就在几个人相互分析案件的时候。
    驿站外面突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司炎修道。
    同时袁逸春从门口走进,他一见到众人,拱手作揖道:“司大人,您让我们盯着的林岚有了新发现,今个一大早府内的差役发现她去了谭府,就在方才谭家的主母从后面离开谭家,跟着他去了南风馆。”
    第209章 血色芙蓉(31)
    当日夜晚,南风馆。
    每到亥初,夜隆长巷总是格外热闹,而此刻要比往常还要喧嚣,整个巷子已经被大理寺的捕快围了个水泄不通,火光把这巷里巷外照得格外通透,明朗。
    “你们准备要做什么?放开我!”林岚被白彦从里面半强迫地押解出来,他似乎还有些不甘,整个身体疯狂地扭动反抗。
    司炎修站在南风馆的门口就这样和他打了个照面。
    林岚扭动的身躯微微一怔,很快他嘴角勾起轻蔑一笑道:“司大人,怎么又是你?今个你又想怎么样?”
    司炎修淡淡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身衣冠不整嘴角勾起一丝冷嘲,紧接着,鱼小碗从里面出来,手中押解的是谭蓉,同样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
    “怎样?这不是明摆着吗?”司炎修微微扬眉,给林岚示意。
    林岚嘴角露出几分不屑道:“司大人,我这南风馆是合法的,蔺国也没有说只有这男人能逛窑子吧?谭家主是我南风馆的贵客,怎地就不能在这里了?”
    “哦?是吗?”司炎修对于林岚的挑衅丝毫不以为意,他扫过林岚的下体一眼道:“谭家主凭什么和你厮混在一起?凭你的「特殊原因」?”
    “你!”林岚愣住,他着实没料到,平常一板一眼的大理寺卿,竟然还有这挖苦人不带脏字的本事,他努努嘴勉强蹦出一句话道:“这是谭家主的喜好,和你没关系!”
    “哦?是吗?”林岚的话音刚落,他身后又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朝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凌子萩款款从南风馆里出来,怀里多了个面露惊恐,一身清凉薄衫的少年,另一只手还拿着两个账簿。
    林岚和谭蓉一见到那少年,面色纷纷一僵,低头不语。
    凌子萩慢慢走到林岚的面前,道:“林掌事,我们是要在此说案子,还是在衙门说,您自个选。”
    林岚深吸一口,眸光挪到谭蓉的身上。
    一个时辰之后,衙门戒律房。
    司炎修坐在官帽椅上,把铜炉上冒着热气的茶壶端起,一边斟茶一边徐徐吹着飘在最上面的浮泡。
    跪在他对面的林岚,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内心斗争间,他一咬牙开口道:“大人把我抓进来也不说所谓何事,我还是那句话,蔺国没有规定南风馆不能招揽女客人。”
    司炎修抿过一口茶水,瞥了对面男子一眼,见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冷笑间,随手把凌子萩从南风馆拿来的两个账本翻开,又把怀中上次从林岚怀里没收的地契扔在地上,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岚瞅着地上的地契,冷笑道:“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这地契是假的?”
    “地契不假。”司炎修放下杯盏,盯着林岚那略带不驯的眼神道:“但是这杨寿的名字,是假的。”
    “大人无凭无据,为何这么说,莫不是大人怀疑这杨寿是假的,还是你找来了杨寿,打算当面对质不成?”果然林岚一听,脸上的笑容尽散,他气愤地瞪大双眼,怼道。
    司炎修望着有些失了风度的林岚,冷笑,此刻的这个「男人」早已没了第一次被抓进来时候的那股子自信劲,就像是一条被人突然抓了尾巴的狗,着急的不知是跳脚还是咬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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