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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为周琰所遭受的折磨而觉得压抑、难过,再回神发现不知何时周琰已经歪头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她,那扩散的瞳孔说明这个少年彻底死了。
    而此刻女子再次起身,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刀,对准周琰下面就刺了上去。
    “啊!!”凌子萩再也受不了了,尖叫出声,这杀人的场面比她在江州青楼看到的还要恐怖、血腥。
    「咚!」一声。
    东屋的门被踹开。
    凌子萩只觉得身后被人紧紧抱住,一道男子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是我,我在呢,子萩别怕。”
    凌子萩颤抖着肩膀,整个人蜷缩在司炎修的怀中,随着男子温柔的大掌在她的背脊来回轻抚,她的意识才渐渐回归。
    她抬头扫过面露担心表情的司炎修,又望着对面被褪下半个单子,仅仅只露出小腹的周琰尸体,才知道那独属于她的幻觉没有了。
    “大人!”凌子萩身子还有些软,整个人靠在司炎修的身上。
    司炎修扶着她坐到东屋唯一一张桌子旁,顺势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
    水因为屋内的太冷的关系,也冰的凉喉咙。
    凌子萩却不介意,因为她急需要这冰水让她清醒一二。
    “大人,我明白了!”待她心绪平稳,凌子萩再次直视周琰的尸体道。
    “明白什么?”司炎修问道。
    第202章 血色芙蓉(24)
    凌子萩在司炎修的搀扶下起身走到周琰的身边,葱郁的指尖开始在周琰的身上滑动,“大人看看这些伤痕像什么?”
    司炎修虽然办案众多,但是房事却未曾经历过,他微微蹙眉,说不出个所以然。
    “女子指头掐的。”说着,凌子萩还在半空中比画了一下。
    司炎修瞬间了然。
    之后他的目光又跟着凌子萩到了周琰的小腹部的伤口。
    凌子萩跟着解释道:“大人可见过夷国女子的服饰?”
    司炎修蹙眉,思忖间应该明白了什么,道:“这是夷国舞女的鞋子留下的痕迹?”
    “对,我们之前的查案方向可能完全错了,之前总觉得去南风馆的都是一些夷国的商人,又或者是雁口县有着特殊癖好的百姓,更甚至是明个准备放走的林岚,可当这些人全部都排除了可能性呢?”
    凌子萩慢慢把白色麻单原盖在周琰的身上,继续道:“有没有可能是女子?”
    “夷国的女子吗?”司炎修喃喃开口:“倒是不难查,毕竟夷国来雁口县的女商人并不多。”
    凌子萩再次摇摇头,她并不怪司炎修没考虑得更广,毕竟他没去过谭家成衣铺,了解得并不多。
    “我之前去过谭家的成衣铺子,那里就有卖夷国女子服饰的,所以大人的考虑只是一方面,也有可能是穿着夷国服饰的蔺国女子也不一定呢!”
    有了这个方向,案子办起来似乎顺手了很多。
    司炎修派大理寺捕快去彻查夷国的女商人,并且在谭家成衣铺里也要到了曾经购买过夷国服饰的相关记录。
    尽管范围缩小,可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得快上百号人,要排查还需要时间,再加上忙活一日已然傍晚,凌子萩、司炎修随便在大街上吃了点,便回到驿站休息。
    难得有闲暇,两人在屋内准备下棋换换脑子,谁知棋子刚摆上,窗扉响起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叩叩!”
    司炎修手中准备挪动的棋子微微一顿,他起身打开窗户,外面已然站着一只信鸽。
    给白彦飞鸽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如今有了回信,定然是重要讯息。
    凌子萩已经失去下棋的闲散之心,拿出盒子把棋子收好,摆好两杯热茶等着司炎修拆开信笺。
    “如何?”她凑头询问。
    司炎修端起清茶,随手把信笺递给她。
    凌子萩接过,细读上面的文字。
    原来屈方州和叶念不单单经营着一家药材铺子,两人甚至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娃,叫屈燕燕,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女娃五年前被屈方州带到雁口县送进了谭家做下人。
    至于叶念,很遗憾在白彦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药材铺子已经三日未曾营生了,破门而入之后,叶念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尸身冰凉,初步断定是自杀,白彦因为还要查别的事情,并没有继续往下查。
    “十岁,都是十岁。”凌子萩把信笺慢慢卷好放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开口。
    表面上看屈家和周家一个在荆州一个雁口县,两者并未有什么直接关联,可是查到阿芙蓉之后两家就被一条无形的线绑在了一起,如今两家的孩子全数都是十岁的时候离开父母,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吗?
    “大人觉得,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再去谭府看看?”凌子萩能想到的只有先去谭府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做屈燕燕的小姑娘。
    “明日一早,我们二去谭府。”司炎修认同开口。
    ——
    “司大人,司夫人,今个家主不在,二位来若是找家主的可能让二位失望了。”
    凌子萩和司炎修一大早便到了谭府,此刻大堂内站在两人面前的是谭府的张管家。
    “我们今个来不是找谭家主的,是来找张管家的。”凌子萩说道。
    “找奴家?”显然张管家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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