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司炎修只需要致命一击,两黑衣人就要倒地不起,树上的黑衣人眸光一厉,慢慢扬起手中的弩箭。
“大人!”凌子萩见状,用尽全力朝司炎修跑,说时迟那时快,箭矢已经朝司炎修飞去。
黑衣男子射得奇准,只听戳一声,箭矢准确无误地插到了司炎修的心口处。
“不..不!”凌子萩跌跌撞撞地跑到司炎修身边,紧紧把他朝地上倒下的身躯搂在怀里。
树上的黑衣人跳下,一寸寸朝俩人靠近。
凌子萩用尽全力把司炎修朝后面拽,生怕这黑衣人又使出什么幺蛾子。
“司大人,萧城都说你武功深不可测,起初我还不信,可是我带的五十余名手下,被你弄得只有两个活人能用,这还真让我着实佩服,但是那又怎样你依旧活着进不了林州,不是吗?”
黑衣人一边走,一边窃喜开口。
“你再过来信不信。”凌子萩把司炎修护在怀中,冷冷开口。
“司夫人。”黑衣人打断凌子萩的话,“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大不了我不看你的眼睛就是了,是吗?”
凌子萩朱唇张合半晌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司夫人,司大人已经无力回天了,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黑衣人眸眼越弯了,对着凌子萩伸手,示意她过来。
凌子萩朝后退了几步,猛然她觉得脚后跟一空,回头身下已是万丈悬崖。
黑衣人看到她眼底露出的错愕,道:“来,快过来。”
凌子萩闭眼,不愿意再听黑衣人的蛊惑,她薄唇在山崖的烈风中颤抖道:“司炎修是我夫君,你回去给你的雇主说,我宁可死也不愿意一个人苟活。”
说罢,凌子萩在黑衣人错愕的眼神下,带着半昏迷的司炎修朝崖下跳去。
“混蛋!”黑衣人上前几步想抓住凌子萩的手,可为时已晚,她早已消失在他的眼中。
“老大,我们怎么办?”剩下两名同伙踉跄走到他身边询问。
“还能怎么办?回去复命,之后领罚,五十个人,连两个人都对付不了,废物!”黑衣人说完,转身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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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凌子萩捂着腰,抬眼望着崖边,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这才连忙爬到司炎修身边看他有没有事情。
从她被黑衣人逼到崖边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距离悬崖边上有一处高台落脚点,她之前就是业余登山爱好者,所以知道要用多少力度能顺利到达那里,虽然多了个司炎修,可能会出岔子,但是前后都是死,她也只能全力一搏。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终于还是活了下来。
“大人!大人?”凌子萩拍了拍司炎修的面颊,见他没有反应之后试探他的鼻息,发现呼吸还算平顺,这才朝周围望去。
之前下来的匆忙她没有发现,如今细细观察,她竟然发现这台子深处还有一个小的挡风洞,应该是常年被风侵蚀的结果,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拖带拽的把司炎修拖了进去。
忙完这一切,凌子萩这小身板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瘫坐在地上,望着对面眸眼紧闭的男人,可她知道此刻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那箭矢还在司炎修的胸口上插着。
她吞咽下口中唾液,凑到他身边,指尖在他胸膛上试探些许,确定箭矢应该插得不深之后,她脱下外衫扯成一块块止血布条,一手握着箭矢,一手拿着布条堵在伤口上,闭眼用力一拔。
只听「噗」一声。
凌子萩微微朝后仰了一下,箭矢就脱离司炎修的胸膛落在她的手里。
快,包扎!
凌子萩心中飘出这句话,连忙把布条朝司炎修的胸膛堵,可是,当她按了好一会儿发现手中的布条还如之前那般干燥时,她不解地把布条从司炎修的胸膛拿开,这才发现手中的止血布条上面根本没有一滴血。
怎么可能?
凌子萩连忙扯开司炎修的衣衫,想一探究竟,下一瞬,男人的呜咽声从耳边传来。
“咳咳..子萩,我没事儿,但是你再脱下去,我很有可能要被冻死!”
凌子萩微怔,扭头望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男人,再回神望着自己的指尖,原来她情急之下已经把司炎修的上半身衣服脱了个干净彻底,而在这个风洞中,冷风随时贯入,司炎修此刻本就虚弱,再被这么一吹,定然是觉得浑身发冷。
“抱..抱歉!”她瞅了眼司炎修的胸口,发现上面没有伤口后连忙把他的衣衫拉上,羞愧之余,起身朝外面走去,若是没记错,外面的台子上,有些枯木枝干,应该可以生火。
期间她不经意眸光扫过放在地上的箭矢,当她看到箭矢头上插着的东西,神色瞬间变得晦暗。
火慢慢给这不大的风洞带来些许暖意。
凌子萩把司炎修搀扶地靠在墙上,随着火光的闪烁,她低头专心致志地给他包扎伤口。
司炎修扫过地上的箭矢,扭头望着身边女子的侧颜,一明一暗的火光交接间本就越长越发娇媚的凌子萩,此刻在他的眼中,竟然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媚态。
他眸光微微暗淡,开口道:“你可是怪我用你那东西挡了箭矢?”
凌子萩手中一顿,侧头望着地上孤零零的箭矢以及箭头上的那个催眠钟,她应该怪司炎修吗?
怎么可能!他救了她的命,他当然要比那袖珍钟重要,只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心中隐隐觉得难过,压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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