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澜离开。
他皱着眉头,翘着个二郎腿:“不对劲,对着那张小白脸,竟然觉得自己不该说重话。”
顿了顿,埋下头嘀咕着:“是我的问题,人果然不能太闲,容易多想。”
东街,午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各处都是摊贩的吆喝声。
暗角处,有二人在角落在交谈。
“你确定是这条路线?”
“确定,道上说沈格明日要回来,这是他回来的必经之路,错不了,就是何时没有打探清楚,明日你我二人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这倒是无碍,他府上把守森严,只有在外面行事可能性高些。”
“不一定,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那人伸头往外探了探,继续接道“那个人不至于会自己一个人出来送死,他身边定然带了高手,不然他不可能还活到今日。”
“但你说的计策甚好,他只有两个子嗣,只要挟持一个来,一切便顺利了。”
“嗯,那个沈黎最近老往官家跑,我们恐不能招惹,那个嫁出去的沈澜倒是可以绑出来,她嫁的人我知道,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酒鬼。”
“话是怎么说,但传闻沈澜不受沈格喜欢啊,他会来吗?”
“管他来不来,我们先绑了再说,没绑到人都是空谈。”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行动。”
“我知道她宅子的位置,我们今日便去她宅子蹲守,定然能蹲到她,如若看到他那个男人,给他送几壶好酒,如若她舍不得娇娘子,那我们也只能沾点血了。”
“兄弟妙计啊。”
“谬赞了。”他扬了扬下巴“这地方记清楚了吗,咱们明天就在这儿蹲他。”
“记清楚了。”另一人环顾了四周,肯定道“咱们何时出发去那美人儿的宅子。”
“现在去吧。”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饶有深意的看向旁边的男人“传闻沈家姑娘都是绝色的美貌,特别是那个沈澜,我远远看到过一次…”
另一人闻言,眼睛含着笑意眯成缝:“懂你,我会为你看门的。”
“够意思,本来还想着你我二人时间还要久些,如此一来便方便些了,走吧。”
待二人远去,隔壁的围墙上跃出一个皮肤黝黑的人,他皱着眉头,脸上泄出些恼意,朝着酒坊奔去。
酒坊内。
柳言攥着笔,在主桌上书写着生命,静静的听着三儿说话。
“主上,那消息说的是真的,我又去仔细听了一下,她们是打算绑架夫人…还打算欺负她…”
“嗯。”柳言闻言平淡的望向他:“我知道了,退下吧。”
第18章
明明是在意的。
主上的心思有点难猜。
“可是…”三儿有些犹豫,但终是不敢说什么“是。”
待木门被合上,柳言即将落下的笔停在空中,墨从笔根缓缓流动,在笔尖积成墨珠,终重重坠在宣纸上。
客栈
沈澜伸手掐了掐后腰,蹲的久了,竟然感觉有些酸痛。
手掌有股痛意传来,她摊开手掌,看着泛白的手掌有些愣神,那道裂口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渗水进去,还是有些感觉。
随手往自己的衣衫上抹了抹,满意的看着眼前晾晒整齐的衣服。
果然熟能生巧,现在倒是开始有些适应了。
她侧过身欲离开,正巧看到门口那个倚靠在门口的身影。
上次的那位客官?
谭儿曾说过沈黎一直在魏家工子身上下功夫,依上次的事情看来,这位,多半就是那位魏家公子魏明杨了吧。
魏家是娘以前的亲友吧,不过应当是不常走动,唯有几次都是在小时候,也许与他见过,此番见面,隔了这么多年,应当不认得了吧。
见魏明杨仍然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只得慢慢走上前去:“客官,可有何需要?”
那人总算有所反应,眉眼弯弯:“你的掌柜让我转告于你,干完活儿便可以回去了。”
掌柜同他认识?
沈澜面色沉静:“他为何不亲自同我说。”
“他出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儿。”
转个身喊一声的事情,还需要转告?
“谢谢。”她友好的朝他点点头,而后转身朝掌柜平日里坐的位置走去。
如若她走了,那无人看店,终归是不好。
况且,她明显感觉,这个人是个会算计人的人,还是不信的好。
“不走?”他仍在那儿,挎着手臂,凝视着她,眼神有些不解。
“嗯,反正我也无事,替他看店也无碍。”
“不必,他已经将铺子托付于我照看,你回去也无妨。”他说的肯定,像是确有其事。
“你…与他很熟?”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道:“本来可能不熟,但我日后要在这儿住很久,说我是他的合作同伴也无妨。”
住很久?
她回想了谭儿说起的他与沈黎之间的事情,确实听她说,魏家公子最近很少回家了,所以他住在这儿了?沈黎干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
依掌柜的做派,倒是真的可能放心把客栈安心的交给他。
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她欲出言询问。
魏明杨摆摆手,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看你们掌柜每次都会在那个册子上记账,你翻翻看,我那笔应该也在,这样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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