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事情经过的花容在昏暗的烛火光中睁开双眼。
凌晨三点,正是昨晚上迪夫先生遇害后被发现的时间,正在睡梦中的乘客们忽然被列车长挨个通知,叫到了安放杨侦探尸体的房间,说找到真正凶手了。
一听这话,原本睡意沉重的侦探四人一下子惊醒。
房间内群演已经聚集,大家缩在房间一脚窃窃私语着讨论着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匆匆赶来的四名侦探推开门,薛邵旭看了一圈没发现花容,不由的朝列车长质问道:“凶手不是星侦探吗?这案子已经解决了!”
安恬连忙点头,虽然很对不起让季星寒背锅了,但节目组说了如果能从这案件里脱身,便可以获得昂贵的珠宝!!
“既然找到了就不要耽误大家休息嘛。”她有点忿忿道。
“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叶子白打了个哈欠,挤出了两滴眼泪。
“抱歉实在是抱歉……”列车长鞠躬道着歉。
“谁说没事的,凶手不还没找到吗。”花容推开房门,拿着一堆东西的她出现在大家面前,冷眸扫视着四名侦探,只把他们看的浑身发毛。
“难道凶手还另有其人不成?可是杨侦探的手中明明握着星侦探家族的徽章啊。”余彭义老好人般站出来,温和的劝着。看似劝和实际上提出了质疑。
他笑着,目光在看到容侦探手里的大衣时,和蔼和亲的表情瞬间裂开了。
花容将搜寻到的证物摆放在靠窗的桌面上。修白色的手套裹着细长的手指将一个个沾满血迹的证物一一摆起。
看到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东西,除彭侦探外,原本镇定的三名侦探面色大变。
安恬看着那沾满血迹的抱枕浑身打了个冷战,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花容,她明明都重新套了一个枕套了,为什么还能被发现?
是不是导演组告诉她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房间里那么多抱枕就它看着最紧绷还故意藏在其他抱枕下面,这不引我注意吗?”花容提起这抱枕无语道。
这颇为嫌弃她藏东西技巧的语气,让安恬嘴角抽搐了几下。
花容扔下抱枕,面朝一脸懵逼的群演们,高声道:“现在我将重新还原迪夫与杨侦探遇害全过程。”
话落,群演们瞬间惊疑不定,按照耳麦里的提示声讨论着。
“迪夫不是杨侦探杀的吗?杨侦探虽说真凶另有其人但这也可能是他的狡辩啊。”薛邵旭面色有些发白,讪笑道。
花容猛地看向他,唇角微微笑起,“你怎么知道杨侦探说过真凶另有其人的?”
“我、我……”薛邵旭刚要回答,忽然想起什么噎住了。
花容摸着小胡子走到他面前,淡声道:“你当时跟着列车长去搜索房间,可没有听到杨侦探说的话,除非……有人跟你互通了消息。”她说着,朝安恬、叶子白睨了一眼。
叶子白第一次跟花容作对,被她一撇,腿都开始发软,这还没揭发呢,人就先虚了。
“为什么互通消息呢,毕竟是一起作案的同伴自然要一致对外咯。”花容后退一步,欣赏着薛邵旭的脸色变化。
“前天晚上十二点前后,杨侦探去禁闭室找迪夫,质问迪夫詹姆斯的尸体在哪里,迪夫借故让杨侦探打开禁闭室又让他去四号休息室等候,杨侦探在四号休息室等了两个小时,没有等来迪夫的他先行离开,而此时的迪夫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内遇害了。”
四名侦探脸上有些许不自然。
“安侦探带着存有巨款的银行卡来到迪夫房间,迪夫本就在勒索她的伯爵丈夫见到她带着钱来,看她一人前来自然欢迎,放松了警惕,被冲进屋的薛邵旭一刀捅在身前,安侦探用抱枕摁在了迪夫的脸上实其窒息,和旭侦探还有彭侦探三人一人捅了迪夫数刀,这也就是为什么刀口深浅不一的原因,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人捅的!为了泄恨甚至还把他的脑袋放进了壁炉里焚烧。”
“如此种种,你们以为这样迪夫便死翘翘了,但是没有想到的事,迪夫没有死甚至拼着一口气打开了房门,爬了出去想要寻求帮助,他是幸运的很快就遇到了人,同样也是不幸的,他遇到了白侦探。”花容转身看向叶子白。
叶子白猛地被点名,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你看他衣服认出了他就是杀害你父亲的罪魁祸首迪夫,所以面对迪夫的求救你视若无睹甚至将刀插进了他的后背,这也就是为什么后背的刀口竟然正好卡在了上半部分,迪夫有一米八七,这个位置的刀口站着可刺不到这么深,除非他趴着。”
花容慢条斯理地继续分析道:“将他杀害后,你本想拖他会自己的房间,但是你忽然想到自己在车尾看到的一幕,于是将趁着半夜过道没人将迪夫的身体运到了四号休息室,顺便用床单将沿途的血迹全部收拾了干净,甚至还将迪夫的房间也收拾了一遍,我想对于一个以前靠清洁工为生的白侦探来说,这事情做的轻而易举。”
“你跟杨侦探关系不错知道他随身携带了安眠药便潜入他的房间将安眠药偷来放入四号休息室的酒杯里,做完这些事情,你重新回到了车尾,等待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然后就可以出去当做指认杨侦探杀人的目击证人,我说的对吗白侦探?”花容跟他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