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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子是个妻奴 第22节
    “不,这样不合规矩……”
    魏旻言眼看着她的手伸出又缩,缩回又伸,不禁有些好笑,“那,你打算怎么着?”
    “袖子,袖子就好了。”
    这下,魏旻言再不顾她的反对,径直就把那只纤巧的小手收进广袖中攥紧。而后,他依稀耳闻身旁的小娇妻低低嗔了一声,“霸道。”
    闻言,魏旻言不由想像起掩在那方红盖头下,她嘴硬犹不肯承认的样子。顿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只可惜,你发现的晚了。”
    礼成,姚思浅独自坐在正房,等着魏旻言应酬回来。
    房内不仅帷帐,以金丝孔雀羽绣成百子千孙图,床边柜上摆了座白玉麒麟生子雕像,更在院子周围种满了茜红色的榴花。
    处处皆是讨多子多孙的好意头,足可见布置的人存着什么心思。
    姚思浅看得有些出神,一转身,却整头栽进了那人怀里。
    她想抽离,可魏旻言哪里肯这般轻易地松手,五指收紧,便将她牢牢地按在身前。
    “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哔——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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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大婚(二)
    魏旻言将姚思浅堵在墙角, 抬手抵在她头顶上方,目光逐渐下移。
    她似乎是被繁复的礼数给累着了,今日再看, 完全不似上回的元气。眉眼微垂, 透着一丝疲态。
    甚至, 双脚都有些站不稳。
    这时身子一倾,便往魏旻言那里倒去。娇俏小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逐渐下滑,身如细柳, 柔弱的仿佛没有骨头似地。
    若非魏旻言即时拉了一把, 她或许就要这么顺势而下。
    再开口,他清越的声线微哑, 眸色也暗了下来, “你在勾引我?”
    魏旻言看着怀中软成泥一样的人儿,内心非但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反倒越发的想折腾折腾她。
    过去,他见那些个交好的纨绔,热衷于床第之事。或兴师动众地寻觅江南美女,或为香满楼花魁一掷千金, 总归是有些鄙夷。
    但今时今日, 魏旻言觉得自己似乎能明白何谓见色起意了。
    几分酒意上头, 魏旻言就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紧紧贴合自身。
    隔着那件红艳如火的嫁衣,彼此肌肤相亲, 魏旻言还能感觉出她的玲珑身形。
    脑中嗡地一声,他低下头,欲亲吻姚思浅的眉眼,却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娇若桃花的眸子眨也不眨。
    “看什么?”
    姚思浅装成一副耿直的模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罗床,道:“不去那里吗?”
    闻言,魏旻言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起,随后一路抱上了床。
    姚思浅得意地冲着他挤眉弄眼,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因此,当魏旻言一松手,她就猛然被扔到了床上。
    姚思浅轻颤了几下,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嫣红的被单上,还有几丝缠绕在魏旻言指尖。她懊恼地瞪了身上的人一眼,似在责怪他的粗鲁。
    魏旻言唇角微弯,探手去解自身的衣带,同时把细致的吻密密地落在她周身。与那日的蜻蜓点水不同,这回,因为动情而带了点力度。
    姚思浅放任他胡来,时不时也尝试着给些回应,尽可能去忽略内心紧张的情绪,和他一并沉浸在鱼水的欢快中。
    直到感觉体内一股肿胀,似有东西要破茧而出,却是忍不住呼出了声,随即,疼得额角直冒冷汗。
    她的痛苦毫不掩饰地落入魏旻言眼中,顿时就让他慌了心神,也顾不得方才那股子冲动的劲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来。
    这一退,一进间,几乎要抽光姚思浅所有精力……
    隔日早朝,向来守时的太子迟了将近两刻钟。
    魏旻言穿着一贯的金龙五团朝服,看上去并无半点的不妥。
    然而,他前脚才刚踏入殿里,众官员却齐刷刷地回过头来,一张张精明的面庞上皆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容。
    即便高高在上的皇帝,亦是一脸和蔼,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大家都是过来人,心知肚明的很。
    男人嘛,好不容易娶了个美娇娘回家,放纵一点也是正常事儿。
    而直言进谏的御史,可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章诚挺直背脊,手执笏板,踩着平稳的步子走到正殿中央,宏亮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里。
    “臣有奏。”
    “为官之则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其中又以勤为根本之要求。今日太子殿下无故迟到,是为不勤。即便罪不至罚,也恳请皇上圣口训诫。”
    魏旻言皱了皱眉,几度张口欲言,终究是无话可说。
    恐怕这次,他是真栽进御史手里了。
    至于东宫那头,此时红杏正轻声唤起,道:“娘娘,侍候的宫人已经在门外等一阵了。为首的两位福寿嬷嬷,是寿安宫派来的,怕是不好让人久候……”
    听罢,姚思浅费尽仅有的力气,撑起自个儿那副软绵绵的,像是散了架似的身子,哑着声道:“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宫娥们便鱼贯而入。
    那两名年长的嬷嬷别开其他侍婢,径直走到床榻前,取了那条白绢一瞧,便见白如初雪的绸带上横陈着丝丝血迹。
    当下就不住地露出喜色,直捧在掌心走了出去。
    面对这个结果,红杏并没有显露多少意外之情。
    昨晚由她负责守夜,等到夜半,婚房内却迟迟没有传出动静声,直叫她一颗心高悬着,担忧的放不下来。
    谁曾想,临近天亮前,竟突然响起如浪般的喘息声,一波高过一波,直欲翻天。
    思及此,红杏不禁把目光望向姚思浅,眼看她四肢柔软,似要虚脱的样子,又将疑问悉数吞回腹中。
    这种事,又岂轮得到她来置喙?
    巧合的是,姚思浅也正回味着昨日夜里的种种。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待魏旻言,超越了媒妁之言的情份,而是真正将他看作携手白头的对象。
    以至于昨儿个,魏旻言分明已经打算放过她了。
    姚思浅却翻身坐于其上,皎洁的月光衬得她肤白胜玉,身姿有如观音坐莲般,纯粹的不容亵渎。
    “娘娘,差不多该去向皇后娘娘晨省了。”
    红杏平而直的声音,适时地唤回了姚思浅纷乱的思绪,只听她轻轻地应了声,道:“我晓得。”
    今时不同往昔。
    如今,姚思浅已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乘坐轿里,凡是见者皆跪地拜见。于是,她便在绵延一路的请安声中,前呼后拥地进了后宫。
    姚思浅微眯着眼,欲趁着这段路程闭目养神。
    却不料,抬轿的太监骤然停下脚步,震得她身形剧烈一晃,不由困惑地睁开双眼。
    “怎么回事?”
    姚思浅如何也想不到,挡在面前的人竟是苏景桓。虽然严格来说,他仅仅是好整以暇地站在边上,注视着她诧异的神情。
    任凭姚思浅再不愿,也只得站起身,隔着几步的距离,福了一福,“康王表哥安好。”
    苏景桓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似乎对她所用的称呼颇感兴趣。 “看来是我来的时间凑巧,倒在这里遇上了表弟妹。”
    成婚隔日,向皇后晨省是内命妇该尽的本份。康王出身皇室,又怎会不清楚这点规矩?
    可他非但不知避嫌,还像是刻意等在这里,实在让人无法不介怀。
    姚思浅眉头紧蹙,有意绕道避开,就听见他张口说道:“我瞧着表弟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想来多半是昨日累着了,还是乘轿子吧。”
    经他这么一说,姚思浅才发现自个儿居然合不拢双腿,行走时隐隐呈现外八字形,确实仪态欠雅。
    她脸色瞬变,只觉眼前这位看似清冷矜贵的男子,实在表里不一,不宜多做交往,便道:“多谢表哥关怀。我还赶着去给母后请安,这就先行一步了。”
    姚思浅把态度表达的清清楚楚,他却像听不出她话中的疏离,又道:“恰好我也是来见姑姑的,顺路。”
    闻言,姚思浅正愁着该如何应对,便见那抹杏黄色的身影掠过眼帘。不一会儿,便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思浅,”魏旻言顿了顿,似乎直到这时才留意到一旁的男人,“表哥也在。”
    苏景桓在他出现的那刻,就顿时收敛住玩笑的心思,眸光又恢复成平时的寡淡,只在语气中捎了几分笑意,“皇上训话完了?”
    提及这件事,魏旻言不但没有表露出半点难堪,甚至因着回想起今晨,那一幕幕的旖旎风光,而忍不住展露笑颜,“是啊。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章诚那个老古板在唠叨,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听到这里,姚思浅不禁有些奇怪,“章诚,章御史?莫不是,你犯了什么事儿!?”
    魏旻言被她慌乱的小模样逗得一乐,便抿嘴笑道:“确实如此,这都要怪你。”
    说完,他本想伸手揉揉姚思浅的脑袋,却看她精心梳了头凤髻,只得转而在她鼻尖轻刮一下。
    “我?”
    姚思浅心下一凛,随后看魏旻言笑容朗朗,压根儿不像有事的样子,忽然就有种受到欺骗的感觉,哼哼两声,不再搭理他。
    苏景桓见状,就有些忍俊不禁地道,“这是生气了?”
    而魏旻言看情势不对,倒也肯示软,立刻就放低了声音哄着,“全是我的错,你消消气,可好?”
    姚思浅不语,只是淡淡地瞥了苏景桓一眼。后者这次倒是识趣不少,两手一摊,口气满是无奈,“得,敢情是我讨了表弟媳的嫌。”
    “这样吧,我先告知姑姑一句,说你们路上耽搁了,迟些才过去。”
    “也好,有劳表哥。”
    魏旻言笑得体面,可等他一走,却是直接抱着姚思浅的腰身,把人举起来转了半圈,吓得她连连惊呼几声,才缓过神来,“你干什么呀!”
    魏旻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道:“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警觉?别人跟你搭话,你就要回答么。”
    姚思浅双手捧起他的脸庞,仔细打量了好半晌,“夫君,你今儿个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