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此事事成之后,我一定亲自为神医的茶饮店沉冤昭雪。”柳宜修道,然后便开始攀谈道,“为啥我瞧着神医这么眼熟呢,是我们之前见过吗。”
江淼心中不由翻了个白眼,废话,我之前当霍嫣丫鬟的时候不是跟你见过一面吗,虽然也就一面,江淼便在亭子外面吹着冷风。
“许是我辈行医之人较为面善吧。”
江淼不过多解释,柳宜修也没再过多追问,一旁一直紧张的霍嫣也顿时大石头落地,生怕柳宜修发现了什么。
还好后面没有再让江淼当丫鬟去参加宴会,不然这场面怕是把持不住了。
没多久,玲珑和海德薇便回来了。
江淼有些店里,便问道:“劳烦问一下姑娘,茶饮店怎么样了。”
玲珑微微鞠了鞠,回道:“回神医的话,玲珑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姑娘在店内,店内门已经被关了一半,我还以为买不到了,结果我跟那姑娘说明来意后,那姑娘做好这茶饮后,连钱都不跟我收。”
“后面我走的时候,又来了两个男子,看他们三人熟络的模样,许是神医店内的人吧。”
江淼听闻,稍微放宽了心,应该是严天梁来了。
江淼接过玲珑手中的茶饮,示意柳宜修喝下去:“即如此,我们便开始吧,嫣姐,待会儿柳夫人需要宽衣,能劳烦嫣姐在外面稍微等候片刻吗。”
江淼背对着柳宜修,没有那副端着的架子,俏皮地朝着霍嫣眨了眨眼睛。
霍嫣点了点头,待柳宜修喝完,便和玲珑一同到旁边的屋子等着。
江淼示意柳宜修解开衣衫,独独剩下一个肚兜,江淼手心覆着法力,从柳宜修的背部将黑气慢慢往头部逼去。
柳宜修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热流,仿佛先去喝下去的那股茶饮又顺着喉咙返了回来。
黑气被江淼聚集在了柳宜修的喉咙,江淼微微一用力,柳宜修也应激似的吐出一口黑血落在事先准备好的木盆里。
江淼见柳宜修全身上下已再无黑气,便让柳宜修将衣衫穿好。
柳宜修穿好衣衫,江淼让她闭着眼睛,江淼用法力裹着的双手在她的脸上按摩,脓包内的血水被江淼用法力逼了出来,又变成水汽消散在空中,脓包也渐渐消散,开始结痂。
但凡是水,管你是血液还是什么,都能治给你看看。
眼见脓包已经处理干净,剩下的便需要时间来调理了,江淼便示意柳宜修睁开眼睛,递给她一面铜镜。
“柳夫人,你看看。”
柳宜修接过铜镜,镜中自己脸上的脓包已经干瘪了下去,贴在了脸上,而且用手去碰也不疼了。
想起之前浑身的那股热流,还有刚刚江淼那温暖的双手,柳宜修第一次见到用这种方式给人治病的。
“没想到真的瘪了下去,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柳宜修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有着满腔说不出的惬意。
这一番推拿下来,不仅把她脸上的脓包弄了下去,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没了以往一直束缚着自己的疲惫感。
“如今毒素排出,柳夫人数日都要坚持服用茶饮。”江淼说道,“柳夫人只需派人前来,告知是知州府的,店内便会把专门准备好的茶饮交给下人带回知州府。”
柳宜修点了点头,道:“还请神医放心,今日必会将店内名声之事解决,还望神医告知如何称呼,愿对神医聊表感谢。”
“我姓江,柳夫人叫我江姑娘便好,此番出门已太久,就不多叨扰柳夫人了,而且柳夫人如今还需静养。”
如今柳宜修没啥大毛病,就是脸上的疮需要慢慢恢复,但考虑到自己的时髦值,江淼还是选择满口胡诌。
“如此我让玲珑将江姑娘送出府,稍后必会给江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淼向柳宜修鞠了鞠:“多谢柳夫人。”
柳宜修连忙摆手:“不敢当,是我该谢过江姑娘才是,帮我摆脱了这十几年的束缚,如今也算能够得到些许自由了。”
江淼眉头皱了皱,不去多想柳宜修的言外之意,只道:“此后我会让嫣姐多多来看望柳夫人,顺便她也可以回来跟我谈谈柳夫人的病情,还请柳夫人多照顾一些。”
“这是应该的。”
说罢,江淼拜别柳宜修,带着霍嫣一起,坐着知州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回到了牡丹街。
白芷看着楼下的州府马车,嘴角微微笑了笑,有意思,知州府的人来抓人,如今又安然无恙地将人送了回来,真是有意思。
“芷儿姐,王公子来了,说是指名要你呢。”
阿昌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边的白芷,这芷儿姐怎么最近老是爱坐在窗边啊,这对面的茶饮店就这么好看吗。
白芷回过头,笑着看着阿昌:“我知道了,你先带王公子去白兰阁吧。”
阿昌应了声,随即又吐槽道:“这王公子不是向来都往红蓼小姐那儿跑的,怎么今天换口味了?”
白芷从窗台下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变得年轻白皙的脸庞,露出浅浅的媚笑:“若非最近我这身子调理得好,有了些许气色,这男人哪会往我这儿跑。”
“这楼里的男人啊,有几个是讲情的,不过是看中咱们的皮囊而已。”
不过这生意都流到了她白芷手上,那还不把红蓼气个好歹,真想看看那对面的茶饮店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一手茶饮的功夫竟比那脂粉还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