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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好了!这关你几天时间,你也顺便休息休息,把屁股给我养好,这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要吃的,我也不陪你了,你把饭给我吃完,要是我听说你有一顿饭不吃的话,就多关你两天,看看你还敢不敢闹着不吃饭了!”说着肖天健转身走向了门口,到了门口之后,掉头又对罗立说道。
    罗立挣扎着起身,将肖天健送了出去,看着房门又被关上,罗立回到了桌边,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那半碗饭,愣了一阵,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端起碗用筷子大口的扒拉了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不了了之
    (第三更到,弟兄们查收!)
    再说那个张焱张游击,被自己的亲兵护着,一口气逃出二十里,天不亮便跑到了绛县县城门外,这个时候才发现背后早已没了追兵,于是总算是放心了一点。
    到了这儿之后,张焱看了看背后跟着他的兵卒,除了三十几个亲兵之外,基本上兵将们跑了个精光,他这个时候也意识到如果他就这么回去的话,说不定会立即被朝廷给斩了,顿时便哭天无泪了起来。
    倒是他手下的亲兵还有点镇定,立即劝张焱赶紧收拢残兵败将,尽可能的挽回损失,只要兵还在,那么朝廷便不会轻易杀他。
    张焱这才从惊慌失措中恢复了过来,赶紧将手下亲兵撒出去,朝着四面八方搜索,将溃兵们逐步收拢回来。
    经过整整两天的收拢,张焱总算是又将他麾下的溃兵给收拢了起来,不过清点之后,他还是欲哭无泪,他出太原的时候,带来了两千多的兵马,现在倒好,马几乎没有剩下,兵将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而且据回来的亲兵说,这帮溃兵跑散之后,三五成群的先是聚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聚集的多了之后,便开始在绛县一带四处行掠了起来,所过之处老百姓没少受他们的祸害,他们还杀了不少的流民,把人头砍下带在身边,如此一来,这帮溃兵对于绛县一带的祸害,远比那些在这一带打粮的杆子还要厉害几倍。
    不过张焱也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手下把这些杀良得来的人头收缴上来,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撒了石灰存了起来,另外派人朝太原禀报,说他们在绛县遭遇到一大股杆子,力战之下,杀敌过千,但是自己也损失很大,要求返回太原休整。
    另外他还带人返回了石井村一带,查看了一下那一晚的营地,营地中到处都是他麾下官兵的尸体,而且辎重之类的东西也都被一扫而空,石井村里面的村民更是逃了个一干二净,接着他又派人查了一下那伙袭击他大营的贼人的去向,夜不收回来之后告诉他说有一支贼兵,从石井村一带朝着绛州方向逃去,具体跑到哪儿了他们也说不清楚。
    张焱又仔细询问了当晚发生袭营的时候,敌军的数量,仔细的跟手下部将分析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袭营的贼人数量并不算多,最多也就是二三百人,其中有几十个马贼,而他们之所以损失这么大,其实很多死的官兵是被自己人给杀掉的,这个结论得出之后,更是让张焱心里面堵的要死。
    可是事已至此,贼人们早就跑没影了,他手下也就剩下了一半不到的残兵败将,辎重大炮丢了个精光,剩下的官兵们甚至连刀枪都配不齐了,真格是被彻底被打残了,这样子要是去河南剿匪的话,纯粹就是找死,以洪承畴的脾气,看到他带得兵这德行,保不准就先给他扣个出师不利的帽子,把他给拖出去剁了,所以他也只能想办法先回太原府,把这件事尽可能的给平息下去,反正让他接着去河南已经是不可能了,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洪承畴哪儿报到了。
    虽然张焱想办法想要压下这件事,不让他太难看了,但是这次的事情绛县的当官的还是给他捅了出去,毕竟张焱的手下溃兵在绛县境内杀了许多人,抢了不少人家,几天时间之内,告状的苦主几乎击破了县城的大门,当地官府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这里的事情据实禀上报给了山西巡抚吴甡,吴甡听罢之后,登时大怒,一边下令平阳府一带严查闹事的乱贼,一边立即派人将张焱给召回太原。
    等张焱刚到太原府,吴甡便立即下令将张焱逮了起来,通过吴甡对张焱手下的审讯,吴甡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结论,就是张焱控军无能,仅仅是遇上了一支几百人的贼军,便被贼军夜里袭营,给打了个大败,吴甡大怒之下,将其所做之事上奏到了朝廷,等候朝廷对张焱的处置。
    张焱的家人据说是散尽了家财,也没有能保住张焱的性命,后来张焱还是被朝廷下旨,罢掉了他的游击之职,直接在太原就地弃市。
    而平阳府为此又是紧张了好一阵子,鸡飞狗跳的查了好久,但是因为刑天军撤退的时候打扫战场很是干净,没有给官府留下太多蛛丝马迹,最后当地官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开始怀疑这伙击败张焱的杆子,很有可能是年前窜入山西一带的那支陕西来的贼军中的一支,具体这伙贼人在击败了张焱所部之后,跑到了哪儿去,各种消息都很混乱,按照他们撤离的路线看,他们是在石井村击败了官军之后,朝西北方向撤退了,所以有人说是这伙贼人跑到了平阳府以西的乡宁县一带的山中,但是也有人说这伙贼人应该在沁水县山中,当然也有人指出可能跟阳城县一带新近崛起的那伙贼人有关。
    但是具体到这伙贼人到底是那一支流贼,官府方面没有充分的证据,所以最终也无法下断言,毕竟因为这时候到处的贼人都多如牛毛,谁也无法最终判定出到底是哪一路杆子做的,只是一定程度的怀疑到了阳城县的刑天军头上。
    不过这件事查着查着便立即被另外一件滔天的大事给掩盖了下去,因为在京城方面出了大事了,而这里说的京城可不是北京城也不是南京城,而是大明的中都凤阳府。
    各地官府在正月末的时候,突然间收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消息,那就是大明的中都突然间在正月十五那一天被大批流民军给攻占了,变民军首领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部率领其麾下的流民军先是在年前攻克了河南的荥阳,然后在荥阳大会各路变民军,然后分兵出击,长途奔袭,率领十数万贼军直入淮上突然之间进入南直隶,并且在上元节的时候,趁着凤阳府的官军不备,一举便攻下明中都凤阳。
    凤阳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故里,朱元璋的爹娘就葬在这里,因为怕坏了皇族的风水,所以并未像一般的城池那样筑起高高的城墙,虽说留守这里的有六千官军,但是变民军实在是来的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便被蜂拥而来的流民军一举淹没,打了个大败而逃,凤阳府随即便告陷落。
    这帮变民军攻占凤阳以后,毁皇陵楼殿,焚龙兴寺,杀宦官六十多人,斩明中都留守朱国相及官兵几千人。据说变民军八大王张献忠干脆就在凤阳皇陵树起了“古元真龙皇帝”的大旗,合乐大饮,庆贺自己的胜利。
    消息传开之后,一听说当今皇上的老祖坟让人给挖了,大明上下可以说是举国震惊,据说当今圣上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便放声大哭,还下了罪己诏,各地官府都被吓坏了,心知这一次流民军终于把事情给闹大了,他们以前根本都万万没有想到流民军居然能打下中都凤阳,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几乎差点把天都通了个窟窿。
    这件事一出,朝廷那边便不再有人关注山西这件事情了,毕竟张焱在绛州一败,比起皇上祖坟被挖那件事,实在算不上什么了,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中都凤阳,毕竟那里离南京城太近,中都都被流民军给破了,万一南京城再有失的话,这大明岂不就完蛋了吗?所以这会儿谁还会再管绛县这儿发生的这么一次战斗呀!于是这件事也就此没人继续关注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河南、南直隶一带。
    第一百零二章 血案元凶
    肖天健督军在莲花寨枕戈待旦的等了半个月的时间,也没听闻山西官方派出大批官军兴师动众的跑来阳城县找他的麻烦,这段日子倒是等到了不少其它的消息。
    经过范喜的一番暗中运作,范家在阳城小县城的分号终于在上元节之后开办了起来,第一批货物也顺利的从平阳府起运,运入到了阳城地界之中。
    当然这支商队一经出现,便立即落在了刑天军的耳目之中,当然肖天健便很不客气的‘劫了’这支商队,把所有的货物给抢了去拉回了莲花寨之中。
    而范喜在阳城县,还假模假样的找县衙告了一状,要求县衙给他个答复,县衙的知县能给他什么答复呀!阳城县有近一半的地盘他都管不了,一支商队在他地盘上被劫又算得了什么呀!
    所以阳城知县王劲松表面上答应会帮范家严查抢劫商队的罪魁祸首,但是背地里他直接便将这个案子给置之高阁不再去过问了,只是让巡检安排人去出事地点看一下,至于巡检能干点什么,他就不去过问了,要是范家继续催问案情进展的话,他直接推给巡检办事不利也就罢了。
    毕竟刑天军在他阳城县并没有给他找太多的麻烦,相反倒是在阳城县以南搞得是风生水起大获民心,把原来挤在城中的一批流民也给吸引了出去,眼下阳城县城之中的情况甚至比起以前还好了不少,流民数量大幅减少,使得城内治安似乎好了不少,这让王劲松反倒是对这支刑天军颇有点好感,关键还是刑天军一出手送给他的那千两白银在暗中起着作用,他可不想去招惹刑天军,万一他把刑天军那帮强人给逼急了的话,发兵来攻打他的县城的话,那么他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所以范家虽然后台硬,但是毕竟也只是商贾,威胁不到他的性命,他们损失点货物,就让他们损失点货物吧!只要刑天军不惹出大事,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于是这件事便如此也不了了之,范家问了两次之后,看县衙没什么反应,于是也就偃旗息鼓不再继续追究此事,而暗中范喜却收到了刑天军结给他的尾款,并且从刑天军哪儿接了第二单生意。
    刑天军这一次开出的采购清单之中,粮食的粮种成了重要的一项采购物品,除了春小麦的种子之外,还有高粱种子、荞麦种子等等常见的种子,范喜便知道刑天军春季要在这一带大干一番了。
    而正月底的时候,范喜也听闻了中都凤阳的消息,顿时大吃了一惊,春节之后肖天健对他所说的话果真应验了,齐聚于河南的那些流民军果不其然干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使得大明举国震动,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肖天健这个家伙难道会能掐会算不成,居然这样大的事情也能让他料到,不由得对肖天健更是敬畏了几分。
    同时他也按照肖天健的要求,利用范家的人脉关系,一直在关注着绛县一战的消息,等到中都凤阳的事情爆发之后,他也知道刑天军在绛县闯下的那场祸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当消息传到莲花寨之后,肖天健听罢了范喜送来的消息,也放声大笑了起来,当即浑身轻松了起来,心头的那块石头也仿佛顿时被搬下去了一般,变得敞亮了许多。
    “哈哈!果真如我所料的那样吧!高迎祥和李自成还有张献忠他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一下把天给捅出了个窟窿了吧!这下咱们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估摸着眼下京城的皇帝朱由检该哭的很痛,他老祖坟都被人扒了,哪儿还顾得上咱们在绛县干的那点小事呀!呵呵!山西这边的吴甡他们估摸着也趁机能喘口气了,谁还有空来关注这件事呀!
    大家伙可以放松一下了,不用在跟前面几天那么紧张了,官府眼下没精力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了!”肖天健立即便将手下们召集到了聚义厅之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
    众将一听,一个个都直咂舌,开始在聚义厅之中议论纷纷了起来,都说这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他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连皇帝的老祖坟他们也干去扒,这一下铁定他们要捅马蜂窝了,当今皇帝朱由检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会调集各省官军,对他们进行疯狂的报复。
    “这件事咱们就不用去担心了,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就不怕朝廷的报复,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眼下朝廷和几省官府都把注意力投到河南、南直隶、湖广一带去了,这一下够这五省总督洪承畴忙活了!而他们越闹的大,对咱们也越有好处,现在山西这边的兵力肯定也要被迅速的调往河南一带,参与到对高迎祥等人的围剿之中,咱们这边就没什么危险了!
    绛县的那件事到此估计山西布政司也只能吃了哑巴亏,将这件事搁置起来了,那么现在咱们便又能出去打粮了!阎重喜,这一次又轮到你和赵二驴你们了,这次出去不妨可以干大点,多弄回来些粮食,山西各地肯定是兵力空虚,我们干大点也不妨!怎么也要尽快解决春粮的问题,不能老这么坐吃山空下去!”肖天健一脸轻松的对阎重喜吩咐到。
    阎重喜和赵二驴立即接令表示没有问题,他们马上便准备一下出发,赶在春耕之前再弄一批耕牛或者骡马回来。
    而肖天健转头又对李凌风问道:“凌风,年后余家坳那件事现在查的怎么样了?现在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余家坳血案,已经有些人心惶惶了,你这边也总是该有点眉目了吧!”
    李凌风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尚没有来得及给肖天健禀报,听到肖天健问他,于是立即出列答道:“启禀将军,余家坳的事情卑职刚刚基本上查清楚了,干这件事的是县北后坡沟里面的一伙山贼所为!
    卑职前日带了几个弟兄,摸到后坡沟一带,先抓了他们一个喽啰,逼问之后他也承认了余家坳那件事是他们当家的带他们做的!”
    “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我们没去招惹他们,余家坳又是个小村,村民能得罪到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何要来咱们地头上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肖天健闻听之后,登时大怒,立即站起来对李凌风问道。
    李凌风微微一低头,然后对肖天健说道:“将军且听卑职把话说完,这件事卑职也已经查清楚了,我也逼问了那厮他们为什么要干这件事,那厮也据实招供了出来。
    说起来这件事起因也着实简单的很,原来余家坳一带几个村子的田地,以前都是附近田姓大户家的,这个姓田的大户早先在咱们辖地内有田产上百顷,余家坳周边几个小村的地基本上都是他们田家的田地。
    后来早几年阳城三凶壮大之后,便逐渐的控制了这一带,而田家因为得罪了肖屠户,庄子多次被肖屠户率人攻打,在这里站不住脚,不得不迁到了县北的另一处庄子去了,他们这里的庄园后来也被肖屠户给放火烧了,但是肖屠户并没有管这里的田地,老百姓种的还是田家的田地,于是田家虽然不敢回到这一带,但是他还是暗中每逢收粮季节,便派人过来在余家坳一带收租,这一带都是他的地,他虽然不敢留在这儿,但是地租他还是要收的,而肖屠户对田家这么干,也没有多管什么,老百姓们也不敢不给田家交粮,所以这几年也就这么维持了下来。
    而这一次他们年前来催收这里的老百姓的欠租,余家坳的村民一是没粮可交,二是原来田家的这些田也被咱们分给了老百姓,所以老百姓便不肯给他们,并且还结伙痛打了收租的一顿,告诉田家说这地已经不是他田家的地了,还说这些田地已经让咱们分给了他们,以后他们不会再给田家交租了。
    田家知道之后,为此便怀恨在心,虽然没敢明着前来报复余家坳的村民,但是也生怕时间长了之后,便等于丢了这边的千多亩地,于是催租不成,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报复,于是便动了歪脑筋,这才暗中买通了后坡沟的那帮山贼,出钱雇了他们,让他们来余家坳祸害御下余家坳的人,顺便也敲山震虎,让周边占了他们家的地的那些老百姓们知道知道他的厉害,也让周边的村民们知道一下他们种的这些田地还是他们田家的,以后还要给他们田家交租!
    可是没成想这伙山贼下手太狠,到了余家坳之后,本想敲打敲打余家坳的村民,可是余家坳几个年轻后生们血性了一点,当场跟他们动了手,还伤了山贼两个人,于是被惹怒的山贼们便下了狠手,这才会有血洗余家坳的事情!”
    李凌风的话一落音,肖天健便当即勃然大怒了起来,怒拍了一下桌案,大骂道:“他娘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田家仅仅就为了这些地,便一下屠了余家坳一村的人!这仇要是不替余家坳的人讨回来的话,我就他娘的不姓肖了!”
    诸将一听也都非常激愤,没想到这田家老财为了土地和地租,居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居然勾结山贼杀了这么多老百姓。
    于是伤愈归队被解除禁闭的罗立当即便出来说道:“将军,这件事就让俺去吧!俺定会将那姓田的老财的人头带回来的!”
    肖天健摆摆手道:“你先别着急着蹦出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凌风,说说那伙山贼的情况,也说说田家在县北的庄子的情况吧!”
    第一百零三章 震慑
    其实这田家也不是什么厉害主,也就是有点钱有点势罢了,他们上面几代里面有人当过朝廷的大官,后来他的子孙便凭着祖上的那点关系,不断的兼并土地,地方官又给他们面子,他们又有钱,买通官府欺压良善,便在这里成了有名的大户,其家产不单单在县南有百顷土地,连县北一带也有他们的不少地。
    后来阳城三凶得势之后,他们田家斗不过三凶,县府也拿三凶没有办法,于是他们便迁至县北,每年定期还派人来这里收租,而肖屠户以前没有肖天健的这种收买民心的想法,也不去管这田姓老财收租的事情,只要姓田的老财不招惹他,收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而现如今肖屠户被刑天军干掉之后,本来田姓老财以为以后便能大摇大摆的回来这一带收租了,没想到刑天军却把这一带的私田都充了公,成了刑天军的产业,还把土地分给了这些穷鬼们。
    穷鬼们有了刑天军撑腰之后,这租子也干脆都不肯交了,这一下可把姓田的老财给气坏了,于是这才雇了那伙县北的山贼制造了这场余家坳的血案,本来是想通过这件事震慑一下那些占了他家田产的穷鬼们,以后该给他们交租还要给他们交租,哪怕他们不在这里,到收租的时候,也要给他们交租,而不是仰刑天军鼻息,便敢抗租不交,没想到这一次却惹恼了刑天军。
    田家在县北有一个庄子,但是庄子并不算大,主要都是他们田家的偏支,总共也不过一百多口人,如果不是这次他们干了这件事的话,刑天军还不见得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去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现在却是他们自找的不自在,在李凌风介绍完了情况之后,肖天健于是点点头说道:“我当这田家有多大势力呢!原来不过如此!那么他不仁也就别怪咱们不义了,罗立,田家庄就交给你了,可是你手下近半都是刚补充的新兵,你觉得打下田家庄有问题没有?”
    罗立立即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刘兄训练出来的这些新兵都不错,用起来很是趁手!这件事就交给俺吧!三天之内我把姓田的老财的人头给将军送回来!”
    肖天健相信罗立有这个能力,上一次吃了一亏,这一次应该能长一智了,于是也不多再交代什么了。
    “那么后坡沟那股山贼谁去解决他们?”接着他便又对剩下的诸将问道。
    阎重喜、赵二驴和李栓柱这次要出去打粮,肯定不能去了,剩下的也只有石冉和冯狗子等人了。
    不待石冉他们出来接茬,王承平便站了起来,拍拍胸脯道:“不就是个小股杆子吗?这件事包在俺身上好了,黑吃黑的事情咱以前干的多了,对付他们俺保证手到擒来!”
    王承平主动请战,肖天健自然不好驳他的面子,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考虑到他手下也就是三十多个骑兵,肖天健于是便另外从寨中冯狗子手下抽出了一队人交给了王承平,增强一下他的实力。
    对于这件事,刑天军是以有备打无备,这两伙人都不知道刑天军已经查出了余家坳的事情是他们做的,所以一旦刑天军动手,这两伙人几乎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罗立和王承平给连根拔起。
    第三天上午王承平和罗立便都回到了莲花寨,那伙后坡沟的山贼,总共三十七人,一个不拉的全被王承平给杀了,而田家庄那边罗立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趁夜破了庄子之后,只杀了田家参与此时的一些男人,其余的人则都用绳子捆了,连夜押回了刑天军的地盘。
    此事没什么惊险之处,王承平和罗立不约而同都采取了奇袭的办法,王承平是先让那个被俘的山贼喽啰去骗开了山贼的大门,然后一拥而上杀入了寨中,将山贼们杀了个措手不及,即便是个别侥幸逃出寨子的,也被外面留守的人给杀了,所以一个没跑,都把人头砍了带了回来。
    虽然做事有些狠辣,但是对于这件事,也算是敲山震虎,告诉那些以图对刑天军不利的人,惹了刑天军只有死路一条,可以有效的起到警告他们的作用。
    而罗立这一次也学乖了,没有莽撞行事,而是让李凌风手下的人配合,先看好了地形,趁着田家庄的人不防,夜里派人用绳钩挂上庄墙翻入庄子,抢了庄门之后从内打开了庄门,然后率人攻入庄子,给田家来了个连锅端。
    而且这一次罗立抄家抄的干净,连田家的房产地契都给抄了个回来,更别说其它值钱的东西,这时代只要是像田家这样的大财主,真是可以说各个都是富得流油,哪一家要是没囤积个几千两银子,都不算是有钱的财主,所以田家也不例外,这么多年积累下来,家中可以说是要粮有粮要钱要钱,又让刑天军趁机发了一笔横财。
    至于这件事的善后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田家上下几乎被刑天军抓了个干净,只有田老财的一个儿子在县城里面没有被干掉,问清楚了这一点之后,肖天健立即派人到了县城,找到留在县城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那个冯喜,让他带人找到了田家在县城里面的那个儿子,晚上翻墙进去,也给他来了个手起刀落,算是把田家给彻底灭了。
    而那伙山贼就不用考虑,基本上没有后台可言,被灭了也没人关注,这件事虽然在县北震动很大,但是肖天健也不吝惜银子,当即便命人从田家抄没回来的银子中拨出了一千两银子,派人送至县城之中,交给冯喜,让其在县里面上下打点。
    虽说田家还有一些远房亲戚没有被灭,但是这些人是不可能拿出很多钱去为田家申冤的,如此一来,县里面一些重要头面的当官的收了冯喜的银子之后,对于此事也就没那么重视了,更何况眼下因为中都被义军抄了的事情,正是天下震动的时候,官府方面的注意力一直都被吸引到那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甚至于冯喜在上下打点之后,连带着在田家抄出的那些地契,也干脆被“卖给”给刑天军,当然肖天健肯定不会顶着他的名号,去接收这田家这些土地的,而是让以靳夫子的名义,“买下”了田家这些田产,把地契的名字换成了靳同的名字。
    当冯喜派人把换好的地契送回莲花寨的时候,肖天健拿着这些‘合法’的地契,也不由又是一通感慨,感叹这世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官府那些当官的明知这些田产乃是田家的祖产,只要拿钱给他们,他们照样敢把田产过户到贼军的手中,也难怪大明为什么会糜烂如此,老朱家养活的这帮当官的,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呀!
    此事完结之后,消息很快便被传开,顿时把周边一带的那些对刑天军忌恨的人们吓得是心惊肉跳,他们不是没想过要给刑天军添堵找麻烦,但是这件事一出,他们便明白过来,想要给刑天军添堵找麻烦的人,最终肯定落不到好下场上,而田家这次的事情就是例子,于是原来还想要潜入刑天军辖地内闹事的那些人顿时都偃旗息鼓了下去,不敢再胡折腾了,而刑天军辖地内的地面也顿时安宁下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