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摇摇头:“勇哥叫你时你才能出去。”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勇哥不让我跟你多说话。”
“这么听勇哥的话吗?知道红姐怎么死的吗?”
“我是刚来的,没见过红姐。”
兰静秋笑道:“她被你的勇哥一枪崩了!”
小北咬着唇,不悦地盯着她:“勇哥说了你会说他坏话。”
兰静秋哈哈大笑:“你不会是被彭勇专门培训好了,来看着我的吧?”
“非非,是勇哥叫我来照顾你的,他真的很关心你。”
“关心我?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小北说:“勇哥跟我说了,你们曾经是一对,后来分开了,不过他一直都在找你。”
“一对?”兰静秋无语极了,摇头道:“我跟他是死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对头。”
“我知道,你们当时爱得死去活来嘛,就算有误会,说开了也总能解决的。”
兰静秋被她气笑了:“爱得死去活来?这也是他跟你说的?”
她一边跟小北瞎胡扯,一边朝门口的镜子走去,小北虽然有点紧张但也没阻拦,到门口兰静秋干脆大方地去拉门,果然从外边反锁了。
小北说:“勇哥叫我照顾你,没事不能出去的,你要看书吗?”
她指指床头柜,“那边有几本书,你先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兰静秋摇摇头,现在她哪儿有那闲情逸致去看书啊,“我饿了!”
小北让兰静秋躺回床上,自己走到门口有节奏地敲了敲门,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又用力敲了半天,还是没动静。
她皱眉,干脆喊了起来:“有人吗?小夏哥!你在吗?”
还是没人来,兰静秋一直蓄势待发,只要门开了,总要出去转一圈的,逃不逃得出去都得先看看形势,总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美白皮肤吧!
哪想到根本没人来,小北一开始还很沉得住气,安稳兰静秋说:“也许是他们参加沙老大的葬礼去了,或者有别的事,这几天基地里很不太平。”
兰静秋趁她在门口守着的功夫,又把四处观察了一圈,觉得这可能是在小楼的地下室里,因为窗子不是封上了,根本就是假窗户,画出来的。
小北也没闲着,又洗脑一样跟兰静秋说:“非非姐,勇哥真的很好,好多姑娘喜欢他。”
然后这姑娘就列举了一堆勇哥有多好的事例,说他怎么尊重人,怎么讲义气,大部分都是些小恩小惠,或是在姑娘们受欺负的时候训斥欺人者,听得出来小北好像也很崇拜彭勇。
兰静秋倒是没想到彭勇这么有女人缘,默默听着,也不反驳。
过了一会儿,小北又去敲门,还是没人回应,这次她明显有点慌了,不过还是替外边的人找借口:“也许他们都在忙,没听见,或者都去吃饭了,再等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兰静秋纳闷极了,这是要干什么?想饿死她?顺便让这姑娘陪葬?还是说有人来了,基地出事了,所以没人顾得上管她们?
等到掌灯时,还没人来开门,小北真慌了,“完了,一定出事了!小夏他们就住在这层啊,怎么可能一直听不见?”
兰静秋这次再去检查门锁,小北没那么紧张了,甚至还带着点期望:“怎么样,打得开吗?”
兰静秋摇摇头,这锁很牢固,跟田森安全屋的门有一拼,没有工具,踹也踹不开,她能怎么办?
小北失望极了,“外边一定出事了。”
“是啊,怎么办?万一咱们都出不去了,没人管,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兰静秋开始吓唬她。
小北心脏狂跳,努力想维持镇定的神色,但她紧张地眨个不停的眼睛却出卖了她,“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勇哥都会解决,等解决完就会来的。”
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又继续道:“勇哥真的很关心你,很爱你,非非,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兰静秋冲着她苦笑:“你还真是敬业,彭勇有没有给你写好洗脑的台词?”
小北郑重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兰静秋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刚来的吗?”
小北愣了下,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说我是刚来俱乐部的,以前我是在勇哥那边打扫卫生的。”
“听口音你应该是本地人吧。”
小北见她都听出来了,就干脆承认了:“我这家是离这里不远。”
“勇哥叫你来劝我跟他和好?”
小北点点头:“勇哥说你对他误会很深,怕你会自杀会逃跑,让我好好盯着你。”
“你是来这里打工的吗?自愿来的?”兰静秋问。
小北可能是太紧张了,早忘了彭勇的叮嘱,跟兰静秋聊了起来,小北是附近农家的,家里的田被征做了罂/粟田,他们只在第一年拿了很少的租金,相当于是变相的把田卖了。
“说是拿山里的田给我们换了,可山里的田太远了,很贫瘠,还不如来这里打零工。”小北天真烂漫,似乎不知道艳丽的罂/粟花是毒物,或者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兰静秋觉得可悲,想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种大烟不好,又不是她种的,她也无力改变,让她不要在这里工作,她又能去做什么?最后只好道:“你们国家总有能安稳生活的地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