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腿这腰这声音,何猛看得荡漾,忍不住探过身子往女孩的小蛮腰上摸了一把,却见手脚都被捆着本该死鱼一样躺着的女孩,腰一挺,绑着的双腿膝盖着地,从地上翻了起来,整个人压住了他探过去的上半身!
何猛吓呆了,想喊人又不敢,他一只手被兰静秋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就想扣兰静秋的眼睛。
兰静秋的动作像柔道又像是相扑,是用腰部发力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的,她不敢松力,也就看不见何猛的脸,低声喝道:“何猛,你不认识我了?”
何猛愣了下,事发突然,他根本没看清楚兰静秋的脸,也完全没想到手脚都被捆得牢牢的小姑娘能翻身起来,现在再听到对方喊出了他的名字,更是吓傻了。
“你是谁?”他问。
兰静秋听出他声音有点颤抖,就知道这个办法可行。
“我知道你是凤安里河镇的何猛,名字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家的位置,你家里有几口人,你带回去的衣服都去了哪里我都一清二楚,你说我是谁?”
何猛腿都哆嗦了,伸出的手缩回来,就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夺门而出。
可兰静秋压得死死的,他哪里动弹得了。
“别动别喊,我说你听着!能不能做到?”兰静秋的声音凌厉又坚定,何猛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兰静秋就松了松劲,抬起上半身,艰难地对上何猛的脸,她说:“好好看看,凤安车站出站时咱们不是见过吗?这才几天啊,你就忘了?”
何猛看着这张精致漂亮又满是压迫感的小脸,话都说不利索了:“是你!可你不是警察吗?为,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猜!”兰静秋嘴角微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已经没人压着他了,可何猛还是痛苦地呻音一声:“你是来卧底的?”
兰静秋轻松地笑着,点点头,“没错,很聪明嘛!那你猜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们这个团伙的?”
何猛嘴唇都哆嗦起来了,他想起兰静秋在车站对他的盘问,她跟那个男警察不但开箱翻看了衣物,还要看他的证件,还跟着出去见了他们镇上的司机!
难不成当时他们就发现他那些衣服有问题了?还是说他们出现在那里就是在等他?
何猛越想越怕:“是因为我吗?因为我那几箱子衣服?妈的,我为什么要贪这个便宜,那才几个钱!完了完了,老大一定饶不了我。”
兰静秋冷笑:“警察在你面前,你居然还在想着你老大不会放过你,何猛你还真是个敬业的小弟,可你才能分到多少钱,做的是最危险的工作,分的钱却最少,甚至还得靠那些破烂衣服赚点钱。”
何猛脑子都僵住了,顺着她的话说:“给的钱不少的,真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那你可真好打发,是不是觉得给你几百块钱就不少了,你肯定觉得在单位上班的都不如你赚得多,可你知道器官移植要花多少钱吗?十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等,上百万你是不是无法想象?能把你家房子堆满的钞票,你分到手的甚至不到九牛一毛,居然还这么卖力!”
“我不是卖力,我是没办法,我已经入了行,想走就是个死啊。”
何猛提到死字,眼里突然露出凶光,盯着兰静秋。
兰静秋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傻?你见过一个人卧底的吗?你觉得我们的人放心我一个女警察被绑上你们的车吗?”
车里气温很低,何猛头上却快要冒汗了,是啊,这么漂亮的女警察没有万全的措施,怎么会跑来做卧底。
能不成老段也是他们的卧底?不可能啊!就他那怂样儿!还是说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吉普车上都是他们的人?
他腿哆嗦起来,现在跑?能跑得了吗?
何猛忍不住问:“你们有多少人跟着我们?”
“那我能跟你说吗?”兰静秋有点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傻?我说半天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这时一直昏迷的发夹姑娘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哼了一声,眼睛半睁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虽然在车站时跟诚信中介的人吵了一架,但心里还是挺羡慕人家大公司的,听说诚信中介的公司招人,就去试了试,面试成功后,她就想在附近租个房子,就近上班,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手脚被绑着姿势别扭的女孩反而气势更盛,而那个男的被她压在身下,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你是……”发夹姑娘认出了兰静秋,她想说话,一张嘴却变成了呜呜声,然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堵着还勒了起来,可能是脸上肌肉已经麻木了,她都没感觉。
发夹姑娘惊慌起来,这好像不是梦。
兰静秋没看发夹姑娘,却再次压住何猛,在他耳边说:“弄晕她!”
然后她向旁边一滚,那狼狈的样子好像是被何猛推下去的,发夹姑娘吓了一跳,哆嗦起来。
兰静秋命令的语气让何猛突然福至心灵,他露出凶狠的样子,抬手就朝着发夹姑娘的太阳穴挥了一拳。
发夹姑娘的头被这一拳推的撞到了车壁,发出哐当一声,她晕了过去。
兰静秋却气坏了:“妈的,谁让你打头了,打脖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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