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顾得上理他,只小刘冲他嘘了一声。
洛生海跟东子在前,兰静秋跟小刘在后,都把抢掏了出来,以警戒队型往里边走,到了门口,东子推开门,又在旁边等了会儿,见还是没动静,再接着往里摸。
兰静秋一踏进屋里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她皱眉,那老两口也被杀了?
其他人也闻到了,小刘也打开了手电筒,几人转到里屋,只见瞎眼婆婆跟她老伴都仰面朝天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脸上身上满是血迹。
兰静秋叹口气,跟照片里郭东犯案哪天情形差不多,愤怒地照着脸跟脖子砍!
四人把屋里搜了一遍,再没别人了,这才放村长进来,兰静秋说:“村长,您去悄悄把邻居叫过来,不要提警察来了,只说有事让他们过来一趟,机灵点,万一他们被郭东挟持的话,你随机应变,自己先出来。”
村长一大把年纪就被个小姑娘说机灵点,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因为他腿肚子都打转了。
他说:“你去吧,你一个小姑娘,就算这坏蛋在他们家,也不会防备你吧。”
洛生海看了兰静秋一眼,心说,就是因为她好奇多看了那尊佛一眼,把人给吓跑了,还叫她去?
这时候不能耽搁,他赶紧做了决定,让东子去东边,小刘去西边,试探一下家里是否安全,安全的话再决定下一步抓捕。
东子跟小刘应声去了,兰静秋想说他们口音跟这里人不一样,容易打草惊蛇,但想想,现在还有什么好瞒着的,干脆全村一起找人吧,万一郭东趁乱躲在谁家,把村民当人质,可就麻烦了。
兰静秋跟洛生海趁机查看着两位老人的尸体,搜集证据,她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有七八个小时了,估计不在邻居家,难不成是接了电话,回来后知道他暴露了,决定接着逃亡,怕两个老人泄密才杀的?”
“他们能泄什么密,听村长的意思,他应该是哄骗了这两位老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结果有人通知他,咱们来了,他肯定慌了,杀人接着逃窜!”洛生海叹口气,“他肯定知道身上的人命案怎么也是死刑,多杀一个算一个吧,可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兰静秋也好奇极了,但现在先得抓紧时间搜捕,晚了七八个小时,也许他再次逃的没了影。
隔壁两家都很正常,他们听说这边出了命案都吓到了,东边那家的男人说:“我中午的时候听见他们这边吵架了,不过就吵了两句嘴,我还跟我媳妇说,干儿子就是靠不住,这才几天就不孝顺了,真没想到那是个杀人犯啊,曹家两口子也太倒霉了吧。亲儿子死了,认个干儿子还被他给杀了!”
“怎么杀的?”西边的男人特别好奇,不过命案现场已经封闭起来,不可能让他们进去看。
村长把村干部都找来,要配合着兰静秋他们挨家挨户地找,兰静秋却觉得希望不大,小刘也很失望:“真就追着他屁股后边跑!那个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可惜现在没有来电显示,查来电很不方便。果然把整个村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人,只村东的一个孩子说看见他下午的时候往村外走了。
这村子并不大,大部分人就算不熟悉,也都知道彼此,郭东对很多人来说还是陌生人,那孩子记得很清楚。
村长已经派人去通知当地派出所了,他叹口气:“这可怎么办啊?上哪儿找去?他为什么要杀老曹家两口子?一个瞎子一个时不时的犯糊涂。再说那人看着真挺面善的,还信佛呢!那天我过去给他们送落户申请表,还看见他盘腿坐在堂屋念经呢。”
兰静秋愣了下:“念经?”
“对啊!他当时没带帽子,居然是个光头,坐在那儿特别像个和尚。”
兰静秋脑中灵光一闪:“这附近有没有佛寺?”
村长摇摇头,东边的邻居却说:“有啊,刚起的庙,就在凤溪村。”
“离这里远吗?”兰静秋问。
那人皱眉:“不算近,骑车过去得一个小时,不过我就是听说过,没去过,他们那儿以前有庙会,特别热闹,后来庙烧了。现在又要办起来,说是已经盖了庙,正月十五那天就可以去烧香了!”
洛生海明白兰静秋的意思,跟着问:“确定这附近只这一座庙吗?”
“确定!再远要去东度山上,得坐半天车呢。”
兰静秋说:“这边的现场没什么价值,我看交给当地警方吧,咱们先去凤溪村,再去东度山,我有预感,他会去庙里。”
这种调查方向,那三个人都没见过,可来这里就是兰静秋找出来的线索,本来都不怎么抱希望,就是宁可错查不能漏查的心态才来的,结果嫌犯真的在这里,还再次杀了人!
洛生海,东子还有小刘自然不会说反对的话,东子还狐疑地问:“那个电话怎么回事?是有人知道了咱们的调查方向,提前来询问,这才打草惊蛇了?”
兰静秋心说最好是这样,虽然是因为有人犯蠢才害死了这老两口,可这种情况,总比内部有叛徒要强吧。
小刘却说:“谁会这么蠢,知道咱们找来了,还要打电话惊动他,除非这人想搞事,不会是小周吧。”
兰静秋皱眉,小刘见他们都没吭声,就说:“真没准啊,你们想想看,郭东只是帮着超度了一下受害人,在咱们派出所又没有熟人,谁会给他通风报信?图什么啊?只有小周最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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