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进大概又被吸引进去了,过了好久,跳过一个情节,才讷讷问:“你说我爱看什么?”
单星回无奈的说:“你认真看吧,我不吵你了。”
这时,房间内似乎响起某种诡异的嘎吱嘎吱,加上屋内灯光阴暗,嘈杂的电影背景声,时而播放恐怖惊悚的配乐,时而播放主角安静屏息的画面,一张一弛之间,来回切换,把人的情绪拿捏的死死的。
只是那种奇怪的嘎吱嘎吱声音,似乎是剥离电影,在房间墙壁内渗透出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单星回和沈岁进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沈岁进恐惧的说:“……要不,你开灯去听听?没准是老鼠。”
单星回硬着头皮道:“让你平时专喊我看恐怖片,下回你看惊悚片,可不准再叫上我了。”
单星回把搭着的长腿卸了下来,刚一起身,松散的木椅所发出的嘎吱声,竟和自房间墙壁内透出的规律嘎吱嘎吱声如出一辙,单星回一下就反应过来,这声源,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又坐下来了?”沈岁进害怕的说,“去开灯听听呀!”
单星回镇定的勾着长腿,夺过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驱散了刚刚一瞬涌上来的热意。
“听墙角,不太好。”单星回说。
神经病吧!有什么不好,万一真有什么灵异事件呢?开开灯壮胆也好。
沈岁进气的跳脚,一时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径直起身准备自己去开灯。
单星回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重重扯下,重新塞回木椅上。
沈岁进来不及疑惑,就听到隔壁传来克制又放浪的男女呻/吟。
再结合那头不断传出的嘎吱摆动声,伴随着某种有节奏的规律,沈岁进一下脸就爆红。
“这隔音……刚刚看电影的时候,也不觉得差啊?”沈岁进咋舌,“前台不是说了,不准在房间里做奇怪的事吗?隔壁的人,怎么回事啊!”
单星回无奈的耸耸肩,说:“谁知道看的是什么电影,没准还是有色的。”
沈岁进彻底无语。
“我们走吧。”沈岁进说。
“不再听听?”单星回挑眉问道。
“打不死你!”沈岁进恶狠狠道。
“等我把这瓶水喝完。”单星回捉弄的说。
“事儿妈!直接带走,路上喝。”沈岁进面无表情,命令道。
出了门,路过隔壁的时候,两人都不由暧昧的盯了一眼大门。
“嗳,你们时间还没到呢,这么快看完了?”前台小妹又带了一单客人,和他们在走廊上狭路相逢。
单星回说:“哦,这片子,没劲儿,下回再来看其他的。”
前台小妹:“这片子这么火,你们都看不下去?少看时间可不多退哦,我们这按照数量来,一部电影无论看没看完,都收十块。”
单星回:“嗯,帮我们结账吧。”
前台拉开抽屉,退了十块钱回来,单星回说:“要不咱们再去吃十串羊肉串吧?”
沈岁进:“你之前不还让我少吃点吗?”
单星回:“电影费脑,多补点。”
沈岁进:“你刚还说这电影弱智来着。”
单星回:“嘿嘿。”
沈岁进:“嘿什么嘿,信了你的邪,带我来这种鬼地方,不正经!”
单星回大喊冤枉道:“鬼知道是这样的,要怪就怪陆威,他来得多!”
沈岁进斜了他一眼,说:“你们男的就没几个好东西,陆威前两天是不是刚谈了个新的女朋友?”
单星回提醒她:“别忘了你爸也是男的。”
沈岁进一想到家里还在闹洞房呢,更加憋火说:“对!我爸也不是好东西!”
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单星回察觉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把沈岁进的情绪又带岔了,赶紧把她掰回来说:“陆威新的女朋友叫珍妮,陈珍妮,比陆威还大一届,初三的级花来着,学习成绩还特好。陆威一放学去操场打篮球,她就跟在身后给他递水。”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沈岁进气鼓鼓的说。
“欸,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陆威也不差,校篮球队的队长,上一任队长——初三的柳传枫,还没到换届的时候,就被替换下来,足以说明我们威威技超常人啊!”
“一朵鲜花,插在会打篮球的牛粪上。”
“你这么说,我可真就没辙了。不过可别当着咱威威的面儿说啊?伤他的心!本来他就觉得陈珍妮比他大一届,他心里没谱,你再这么一说,他更没自信了。”
“放心吧,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沈岁进说,“不对啊,这才刚上初二,陆威这是换的第几个女朋友啊?”
单星回也记不清了,模糊地回忆说:“也就第十一二个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散步去烧烤摊前,结果老板说今天生意好,羊肉串卖光,提前收摊打烊了。
沈岁进就说:“那算了,我们直接回家吧,也快十点了,我估计家里的人,也差不多该走光了。”
单星回身上肩负使命,今天情况特殊,是她爹再婚的日子,梅姨一早就给他塞了两个红蛋,喊他帮忙照顾沈岁进,别让沈岁进自己一个人呆着难受。
“要不咱们再溜达一下吧?”
“明天你不上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