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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你,怕是没有男子能接受我这样思想的女子。”更不会有人能像你一般,待我好。
    停顿半刻,若梨的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最后一件事,我昨日只是想让你吐出那口郁血,不是想离开,真的不是。”
    “这场病好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抬手抹去泪水,若梨咽下喉间的酸涩,侧过身,另一只手抬起,搭在他精瘦的腰腹上。
    她也可以抱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当若梨的呼吸终于平稳之后,裴屿舟方才睁开眼睛。
    转过脸,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刚刚与他说了许多的女子,凤眸微微泛红。
    他知道还有些话她不曾说。
    于她而言,悄悄喜欢他的那段日子,是她最为卑微难熬的时候。
    要想着藏匿,要在自尊被他一次次践踏的时候小心拼凑起来,倔强地不被任何人发现,努力地攒着失望,到最后逼自己放下。
    如今,她选择摒弃过往种种痛苦,再次和他在一起。
    又何来错。
    “傻。”
    最后,裴屿舟只说了一个字。
    他抬手轻弹她的额头,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末了他又俯下身,薄唇紧紧地印在刚刚被他弹过的那片肌肤上。
    而熟睡的若梨因为他的动作嘤咛一声,但她只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着他的胳膊,软乎乎地哄道:“你不要闹,乖乖睡……”
    与她夜里睡不着时,裴屿舟哄她时说的话很像。
    “不闹。”
    点了点头,男人移开唇,低声应,唇角的笑意格外宠溺,但他的眸色很深,藏着不舍。
    她这么笨,他真的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在京城。
    -
    第二日,若梨没有睡懒觉,早早地便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打扮后,便要动手伺候裴屿舟。
    却见夜里还在发着低烧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下床,单手接过她端着颇为费事,双手都在隐隐发抖的水盆,来到架子旁梳洗。
    漱口,洁面,剃须,一气呵成,完全不需要她插手。
    而且他还极有耐心地给她画了眉。
    虽然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但比第一次画时好上许多,至少若梨能出去见人了。
    盯着裴屿舟喝完药后,她立刻塞了块蜜饯到他口中,瞧着他想吐又极力憋着的模样,抱着罐子笑出了声。
    秋日阳光下,女子的笑颜温暖而明媚,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却藏不住里面动人的光亮。
    他将这一幕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慢条斯理地将口中又酸又甜的蜜饯咽下,裴屿舟猝然上前扣住若梨的后脑勺,在她懵然的目光下,吻住了她。
    强势地闯入后,他便恶劣地戏闹着她的舌,将嘴里苦中泛酸甜的怪味都分享给她。
    起初若梨还会气恼地“呜呜”抗议,一双小手高高举起成拳,又轻轻落下,在他肩膀上。
    最后,她缓缓合上迷离的美眸,五指无意识地舒展,攀住他的肩。
    结束时,裴屿舟温柔地抹去若梨唇角蜿蜒的银丝,语气却是让她心梗的玩味:“味道如何?”
    ……
    一个上午她都不是很想搭理他了。
    明知道她怕苦。
    臭无赖。
    -
    下午,裴屿舟在书房作画,还不曾上色,便见若梨神色不愉地走进来。
    “烧刚退,你就不能多休息会?”
    说着,她站定在他身旁,垂眸看向他作的画,眉眼间的无奈和嗔怒淡了,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如何?”男人轻轻搁下笔,大手抚了抚她未施粉黛依旧软嫩诱人的面颊,凤眸中深深映着她,温柔而炙热。
    虽然心中很欢喜,但若梨还是努力敛起唇角,故作勉为其难地道:“还行吧,最多只有五分神韵,不过你从军这么多年,能画成这样也不错了。”
    双手捧起他布着茧子的大手,若梨轻柔地捏住,掰扯着。
    裴屿舟也不生气,因为他觉得莫说五分,便是一分都及不上,但还有一个月便要分别,能留住一点是一点。
    俯首轻咬她柔软的耳垂,他嗓音微哑,蛊惑含情:“别乱摸。”
    愣了愣,若梨垂眸看着他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她微微后仰,与他的脸拉开些距离,试图躲着他灼热的,吹得人指尖酥麻的呼吸。
    “就只是手,你怎的这般——”
    “只是手,所以你还有其它想摸的地方,嗯?”
    最后的“下流”二字被裴屿舟打断,他抵住她的额,鼻尖同时轻戳她的,呼吸纠缠间,火光擦出,久未有过的暗涌也被引燃,在二人之间弥漫。
    清楚地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情愫,若梨也有些热,心跳得快,终归有些受不住这般的气氛。
    “你生病了,要清心寡欲。”
    垂下眼帘,若梨躲开他要将自己也一同烧起来的目光,嗓音很软,中气不足。
    沙哑却迷人的低笑声在耳畔响起,裴屿舟攥住她的小手,同时故意对着她的小脸呼出口猛烈的热气。
    “你来满足我。”
    ……
    最后,若梨红着脸,捂着手从书房跑回去。
    到晚膳的时候都不是很想理他。
    -
    有若梨在,裴屿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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