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玑瑶的心上人,是西骥部落的首领。
先帝还在外守城时与西骥部落多有交流,一来二去,谢玑瑶就与那西骥部落的首领看对眼了。
后来,谢驻国称帝,谢玑瑶成了公主,西骥部落也逐渐壮大成了西骥国。
西骥国试图求娶公主无果,还被先帝出兵灭国,将他国的领土吞并至大兴。
西骥国国主也死在了皇宫内。
“那名乐妓,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谢琼乐听完,压下心中的震撼。
那位西骥国的首领成为国主时也来求娶过长公主,只是先帝对西骥国了如指掌,有信心将西骥国吞并,便没有答应这门和亲。
谢玑瑶没能嫁给心上人,而是嫁给了那位她不爱的将军。
她害死了高将军,她的亲生父亲,则是杀死了她的心上人。
谢琼乐心中悲愤,这些悲剧全都是先帝一意孤行的结果。
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女人,是没有自主婚姻的权利的。
“那名乐妓,多少人查过,都没有查出任何端倪。”
季成安捏着茶杯,挑眉沉沉地说:“公主知道往事,可后悔吗。”
她脸上的悲悯太过,以至于他有些后悔将那些沉重的过往剖开摆在她面前。
“不后悔。”
谢琼乐笑了笑,她自知自己改变不了这个时代的规则,但是她不想被这些禁锢自由的规则束缚。
否则,谢玑瑶的今天就会变成她的明天。
“公主觉得长公主做的对吗。”
违抗圣旨,谋害了自己的丈夫,如今又在府内养了一名乐妓 。
她做的可都是世人眼中冒天下大不违离经叛道的事情。
“那季大人觉得,让我姑姑做出这些的所谓罪大恶极的过错的缘由又在哪呢。”谢琼乐冷笑问他。
季成安没料到她胆子敢这么大,意在指责先帝过失,赶忙捂住她的嘴,皱眉低声呵斥她。
“公主,你要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杀头的罪名。哪怕你是公主,这种话万万不能再说。”
谢琼乐勾唇,嘴唇擦过他的掌心,抬手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放下捂着自己的手。
“季大人怕,我可不怕。再说季大人要与我说皇家秘闻时,想必已经把凉亭附近的人都清干净了。”
谢琼乐站起来,背对着他。
“今日多谢季大人了,我许了季大人诺言,那我就不欠季大人什么了。”
“我不曾说过先帝有错,要说有错,也是这世道有错。”
谢琼乐掀了凉亭的帘子,抬步离去。
季成安被她的狂悖之语震惊得坐在原地,掌心还留着一抹唇脂的红。
不久,他笑出声。
谢琼乐,果真有趣得紧,胆子也大得出奇。
“少爷,你在笑什么。”诚显见公主离去,便走近凉亭寻少爷。
少爷这是在笑什么,笑得奇奇怪怪。
季成安握拳掩藏着掌心的嫣红,另一只手举杯又饮了一口桂花茶。
“没笑什么。”他收起脸上的笑。
谢琼乐与季成安两人在凉亭内说话,秋画与诚显都在偏远的外面侯着,所以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
谢琼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凉亭,叹息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一下,谢玑瑶还得是皇帝的姐姐。
第25章 第二十五话
谢琼乐一回长公主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连晚膳都没有用。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风月谣》还未完结,她看到的部分是谢安登基称帝,秦玖韶未入后宫但成了能够上朝议政的女官。
季成安是谢安的心腹,在谢安登基后却没有位居丞相位,而是隐居在忠孝侯府远离朝堂,不问世事。
唯有秦玖韶遭恶人蛊毒所害时,他出面替她转移了蛊毒,最后毒发身亡。
她近来生活过得太过安逸,季成安对她也是和颜悦色,她一时都忘了季成安的角色一直都是个白切黑,黑心莲。
谢琼乐不禁胆颤,《风月谣》在她看到的部分就可以完结,可是《风月谣》的作者曾经说过这是一篇长篇小说,分上中下三部分。
她看到的部分只到中,那么后面的内容又写了什么,谢琼乐不得而知。
既来之,则安之。
眼下看来,季成安还没有害她的心思。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谢玑瑶身边的那个乐妓晏青,绝对有隐藏身份。而这个身份,是连当今的大兴皇帝,皇太子谢安,乃至无所不知的季成安都没有查到的身份。
谢琼乐觉着自己最近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她又改变不了剧情,还不如快快乐乐地做一条咸鱼公主。
“秋画,我想吃芙蓉糕。”
比起其他的,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
谢琼乐在长公主府里待得安逸,小肚子都圆了一圈。
皇帝见她乐不思蜀,差人传话让她尽早回宫。
谢琼乐借着要参加曲竺的及笄礼的托词又拖延了几日。
女子十五及笄,意味着成人,是可以嫁做人妇的年纪了。
这场及笄礼,不仅是为了庆祝曲竺十五成人,亦是曲竺的长辈们为曲竺准备的“相亲宴”。
及笄礼的观礼,只许家里人与破例前来观礼的公主郡主参加。
但御史大人相邀了众宾客来家里吃酒,筵席备在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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