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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秦玖韶真想知道,还是要亲自问问清醒的谢琼乐,谢琼乐要是想说,自然会如实相告。
    不该由他来戳破她的身份。
    被他抱在怀里的谢琼乐扑腾着要从他怀里挣脱,他用了技巧才把她乱动的四肢钳制住。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你会。”
    两个人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季成安还是第一次这么拿一个人没有办法。
    硬手段采取不得,软措施也没有效果。
    “那你怎么才愿意信我?”
    “我们拉钩钩,拉完钩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汪汪汪的那种。”
    “好。”
    季成安嘴角勾起,无奈地点了点头。
    “怎么拉?”
    “你把小手指伸出来。”
    季成安乖乖听话,单手抱着她,一手空出来和她拉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拉完钩的谢琼乐这才安静下来,愿意跟着季成安回去了。
    “你背我。”
    谢琼乐难受地扭身子,他把她禁锢在怀里,难受。
    季成安先是把她放下,扶着她的手臂让她站稳。
    他背过身蹲在她面前,谢琼乐猛地扑倒在他宽阔的后背,肉肉的脸颊蹭了蹭他坚实的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
    女孩子的身体柔软得像是棉花一样,季成安小心地托着她,弯着腰,担心她会后倾摔到,姿势有些滑稽。
    谢琼乐舒服地趴在季成安的背上,没一会儿季成安的耳边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季大人,把她放到马车上吧。”
    曲竺坐在马车上,季成安低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谢琼乐。
    “这里离曲府不远,我背公主回去。”
    这么一折腾,等会儿又闹起来,他可没办法。
    曲竺尴尬地笑着,方才谢琼乐闹腾的模样还在她脑子里。
    “如此,倒是辛苦季大人了。”
    “这是臣的本分。”
    季成安踏着月色,慢慢地走在街上。
    回了晴枫院,他像是护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护着她的脑袋一点点地把她放在枕头上。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睡着的人又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了。
    “季成安,你绝对不能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反悔,你就不是君子了。”
    “我不反悔。”
    季成安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谢琼乐还是不肯放手,一只手抓着还不够,还侧过身用另一只手也抓着。
    季成安只好坐在她的床边,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只有她睡着了,他才能走。
    谢琼乐喝醉了,意识很快就沉了。
    但是她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季成安没听清,只是依稀听见几个字。
    不和亲。
    季成安轻轻用手拨开她的手指,这才把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里解放出来。
    他离开房间,在门口又回头地看了眼刚刚为她掖好的被子。
    小女孩睡得憨态可掬,有枕头不睡,非要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明天就该手酸了。
    那个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公主,如此一般打扮,却像个神祗般清冷谪仙,季成安的眼神黏在她的身上压根就挪不开。
    “你看什么呢。”
    谢安看着发呆的季成安,顺着他看的角度望去,只有那又不知不觉吃起果子来的谢琼乐。
    他这是在看谢琼乐?冰山开窍了?
    “没什么。”
    季成安收回自己的视线,低下头摆弄手里的玉佩。
    他刚刚是怎么了。
    谢安看他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和先前不大一样。
    可他上次问他愿不愿意娶谢琼乐的时候,他还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
    谢安打开折扇扇了两扇,摇了摇头。
    谢琼乐一边吃果子一边观察着场内的所有人,接着就和季成安对上了眼神。
    她咀嚼着瓜果,不知怎么,断片的记忆又恢复了。
    她觉着那次喝醉之后尴尬是尴尬了些,只是季成安是个言之有信的人,答应了她不会送她去和亲,应该是真的不会送她去和亲了。
    可是,万一他到时候心狠起来,直接送她上西天了怎么办。
    谢琼乐吞了吞口水。
    季成安别过脸不再看她,对她向他示好的笑容视而不见,她心底里的慌乱更甚了。
    谢琼乐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民高声喊了一声陛下驾到。
    她连忙把咬了一半的果子随手放在了桌上,握着手帕偷偷擦了擦,提着裙摆站了起来行礼。
    “参见父皇。”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谢封仁虽是穿的常服,却是一身红衣,唯有皇室才能穿的正红色。
    可想而知今日的宴会有多重要。
    谢琼乐突然想起,那日她初见古思域的时候,她也是一身红衣。
    郡主算是皇室吗,还是谢封仁对古家的恩典?
    有时间问问古思域好了。
    古思域和曲竺也来了宴会,只是位置与她距离有些远,她不方便直接过去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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