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洗完澡出来,周照已经在客厅里拿着吹风机在等着了。
她走过去,在他腿中央躺倒。
周照开了低档的温热风给她吹着。
安旭闭上眼睛,“明天我还想用茶枯粉洗头。”
周照边吹边回:“你这才刚洗了洗发水,过两天吧。”
“噢。”她回着,把手伸进他腹部,在腹肌上来回摸着。
客厅里的电热炉开着,电视上放着央视黄金剧场,安旭扭头看了眼,是抗日剧,南京彻底沦陷后,男女主不得不分开。
她想,有一天她是不是也会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她在吹风机热乎乎的风力里昏昏欲睡。
“到房间去睡。”他说。
安旭一翻身抱住他的腰,“反正也就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睡。”
周照摸了摸她的发丝,已经干了,他把吹风机放旁边沙发上,把旁边的毛毯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搂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
安旭攀在他肩膀上,整个人被包了进去。
他人就像是大暖炉一样,在这寒冷的冬夜,格外舒适。
周照低头亲了亲她头顶,手往后伸,一把按灭灯光。
沙发到底不比床那么大,两人得紧紧贴在对方的身上才不会掉了下去。
过了片刻,周照深呼吸一口,跟她商量:“要不还是回房间去睡?”
“为什么?”
周照腰腹往后移了移,下一秒她又贴了过来。
他咬牙:“你不要过来了。”
安旭迷迷糊糊低语:“冷呀。”
他没话说,手穿过她腰间,打算把她抱起来。
安旭不耐烦了,“你别动来动去。”警告道:“安分点,不要打扰我睡觉。”
这话说得……周照无可奈何,片刻后也不动了,贴着就贴着吧。
可这样贴着,各种触感太明显了。
她真的很软很香,就跟那时候的梦里一样,如今当真就睡在了他的怀里。
他低头亲了亲她发顶,手没控制住开始往睡衣内钻。
她倒没阻止,只是闭着眼睛哼了哼,明显舒服得很
周照吻顺着头发滑下来,亲在她耳边,忽然低低地问:“刚刚舒服么?”
“嗯?”她真的困死了,脑子也死机了。
吻顺着脖颈往下滑,他抱起她的腿搭在腰上。
安旭清醒了一瞬,“干嘛?”腿往后移。
干燥的掌心握着她的腿弯曲起来,低哑的桑音跟着回:“□你。”
安旭正惊讶他居然也会说骚话时,他把自己的腿别起来,下一秒人就贴了上来。
…………
第二天风和日丽,这里的冬天很少下雪,至少年前几乎是不会下雪的。
安旭醒来的时候以为周照会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不见踪影呢。
可一转头,他就躺在她身后,一手挡在脸上,一手抱着她的腰。
她转身,腰上的手回收过来。
“醒了?”他问。
“嗯。”安旭手伸出被子,软乎乎地伸了个懒腰。
睡衣的下摆缩了上去,毛毯被他扯走,腰间白皙晃眼的皮肤露了出来。
周照凑了过去,在她纤细的腰腹上吻了吻。
她真的很瘦,他一掌就能握住,腹部平滑,一点点赘肉都没有,腰线也很完美。
他吻着吻着往下滑,下巴搭在睡裤的松紧上。
安旭伸手捏住他下巴,睡了一夜,下巴上的胡茬长了一些出来,刚刚他滑着她小腹下去的时候就激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俯视着那双漆黑的大眼,“今天不忙么?”
周照:“忙的。”
眼尾高高挑起,安旭拍了拍他脸颊:“那你还不起来。”
周照脸埋下去在她腹部轻咬了口,搂着她坐了起来,把她睡衣拉了拉,说:“等你呢。”
安旭拿手拢了拢头发,奇怪地看向他。
周照在旁边把银簪子递给她,说:“一会儿吃了早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因为要去不知道的地方,安旭兴致也来了,收拾了一番到厨房找周照。
他今天的饭菜弄得简单,但要带走的食物很多,有烤好的糍粑,烧好的腊肠,有一大瓶新鲜的橙汁,也有香喷喷的三色米饭团。
吃过午饭他们就出去了,大黄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日上中头,蓝天湛蓝,白云白的也纯粹。
冬天吹着小风,烤着暖呼呼的太阳,别提多舒适。
大黄似乎是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摇着尾巴在前面带路,偶尔还停下来转头看他们。
安旭走了几步就不想走了,耍赖皮蹲在小路上。
周照笑着,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他们穿过山坡的果地,往山的背后走去。
果树上的橙子没有刚来时那么多了,但如果真收起来也能上千斤。
路上还遇到一些叔叔伯伯婶婶们,看见他们两个笑得和蔼。打个招呼就走了,倒也没有拉着他们聊天吹牛。
山上只有一部分高大的树还是常绿着的,其他地方的草木早已经枯萎,地上的落叶也特别的多。
翻过一片小山坡后,眼前出现一条用青石板铺起来的路,大黄兴高采烈地跑了上去。
顺着小路走上去,是一片圆形的宽阔山顶,上方依旧是用青石板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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