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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对高跟鞋有些阴影,以至于现在看到高跟鞋就脚就隐隐作痛起来。
    这里是F家的研究中心,生产中心并不在屿城,因此我们也看不到香水批量生产的环节。
    参观的流程果然很快,姚睛并两个工作人员带我们参观了香水展厅以及各系列产品的研究室,但尽管我们已经签订了保密协定,我们也没能进入室内参观,这让我有些疑惑签订保密协议的目的。
    F家的主要可参观部分就只是一幢大楼,一个小时多就已参观完毕,姚睛等人带我们去他们的会议室。
    如姚睛在电话中所言,他们是意向有与独立调香工作室合作的,或许再加上宣传品牌的目的,在姚晴的主持下,我们一行人先在会议室看完了F家品牌的宣传视频,包括创始人、品牌故事,历史成绩,品牌矩阵等等,最后姚晴还讲了一下F家的一些发展思路。
    不像是与我们探讨香水行业的发展方向,倒像是发展经销商似的。
    我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姚睛与工作人员正式起身,我才知道他们在这啰嗦了好久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一行人。
    来者不过三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推着轮椅上一个已经白发苍苍的长者走了进来。
    姚睛和两位工作人员迎上去,尊敬地打招呼:“王院士。”
    而我在看到来人时差点以为自己看错,“王院士”正是轮椅上的白发长者,是写在专业教科书上的人物。王院士本名王川,男性Beta,是国家信息素研究院的院士,我们现在在用的抑制剂等提高AO生活水平的东西都是这几十年的时间里由王院士带领的团队发展完善的。
    他们确实是可敬的人,在场所有人在听了对他的介绍后也都起立致敬——包括我,我只是走路不方便而已,并不是站不起来了。
    王院士已经上了年纪,但精神很不错,面貌上也很慈祥,他看到我也坐在轮椅上,哈哈大笑:“有小朋友和我作伴。”
    现场气氛顿时轻松了些许,王院士的一句玩笑话让他仿佛不是一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而只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了一样。
    院士到达会议室之后,我们的会议这才算正式开始。
    也是这时候,我才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签订那份保密协定。
    F家是有野心的,他们常年与信息素研究院合作,给了研究院不少的支持,在王院士提出自己的团队正在进行信息素抚慰剂的研究时,F家决策者的商业头脑立刻开始了运转,他们料定,未来的香水行业一定会有大的变革,而他们就要抢先一步占领市场。他们的商业决定就意味着他们将来需要与大量的调香师合作,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把屿城的调香师都请来的原因。
    信息素抚慰剂,主要面向的是非AO结合的伴侣们。非AO结合的伴侣中的A或O可能会受到在易感期或者发情热期间的折磨,虽然现在抑制剂已经相对成熟,但是常年使用抑制剂而得不到伴侣信息素抚慰的A或O的身体健康也会受到影响。
    而王院士的团队要做的信息素抚慰剂就是要模拟天然的信息素抚慰,让Beta也能完成对伴侣的抚慰工作,同时也适用于失去伴侣的Alpha或者Omega,减缓A与O特殊时期的不适。
    调香师要做的,则是给抚慰剂穿上一层香味的的衣裳。
    随着项目介绍的缓缓推进,我的头脑逐渐从昏胀中清醒过来,甚至越来越振奋,连一开始对F家的不好印象都消散了。我非常感激他们能邀请我来,因为我可能要见证一次人文变革。
    毫无疑问,在信息素抚慰剂研究成功被正式推广使用后,AO所受的限制将会再次降低,或许到那时AB恋,BO恋等将不再是需要讨论的课题,AO结合的伴侣若不幸丧偶也能减少一些余生中的痛苦——至少在生理层面。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众人都颇有些意犹未尽。
    接下来的环节更加放松一些,大家放开了自由讨论、社交。
    或许我在这群人里确实看起来年纪小得醒目,加上也是坐在轮椅上,王院士招呼我让我坐到了他的旁边。
    王院士笑着问我:“你看起来很小,刚毕业吗?”
    我家里没有这个年纪的长辈,不自觉坐直了身体,板板正正地回答:“还在读书,刚上大一。我在教科书上见过您的。”
    王院士有些惊讶的样子:“是什么专业?”
    “生命科学。”我说,“受家父的影响。我的父亲也在研究院工作,他叫李解。”
    “我知道你父亲。”王院士哈哈笑道:“论起来他还是我的师侄,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因为你的母亲。”
    我疑惑地问:“我的母亲?”
    王院士笑道:“你母亲在可是专门为研究院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呢,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说:“母亲不会对我说这些。”
    王院士笑呵呵地说:“你呢,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你选择了这个专业,你母亲的事业由谁来继承呢?”
    我笑着说:“那是母亲自己的事业,她怎样安排都好。我的父母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我的人生目标也很简单:尽我所能,问心无愧。”
    王院士怔然半晌说,“这句话,我……我的亡妻也说过。”
    他的脸上染上了回忆的神色:“转眼已经二十多年啦,她离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跟人提过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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