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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军偏头看着姜文杰,嘴里含着唾沫便要吐,却被精确躲过,“那你们收的钱呢,会吐出来吗?”
    “你像是很委屈啊,做一些十恶不赦的事情,你还有资格委屈吗。扪心自问,黑街毁了多少个家庭?你儿子手上甚至有两条人命,杀了赌运亨通的唐建兴、让吴莉接近我并染上毒瘾。”姜文杰站得笔直,见邵军在听到邵明的时候变了脸色,冷声道,“哦,你还不知道?”
    “栽赃陷害、临阵脱逃,他都比你这个爸爸玩的好,今天嗅到不对,慌乱逃走也没想着通知你一声呢。”姜文杰一步步靠近邵军,只见邵军已是满头大汗,朗声道,“愣着干嘛,带走!”
    荷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一眼屏幕,是陈蓉的来电,接还是不接?
    “喂?”即使已经无限靠近真相,但他心中还是有些小期寄。
    “是我,黄晋现在正在我家,夜莺在找他。如果两个都想抓,要快。”陈蓉语速飞快,留了话便撂了电话。
    ***·***
    11月23日,自江城建市以来,最大的一桩违法案件开庭受审。
    黑街案涉及大宗贩、口及毒,嫖-娼,赌博等一系列违法违纪项目。其中非法交易买卖持续长达十年,有公-安高层为了从中攫取利益,向黑街头目传达消息,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为了破获黑街案,省厅直接派遣大量人力物力,在11月18日实施了全面的打击清扫活动。
    王强、阿辉和阿强三人对邵明的指认与唐建兴尸体上的伤痕揭开了唐建兴一案的真相。
    其中的黑街头目邵明为电梯内离奇尸体案的真凶,他蓄谋杀人、企图嫁祸他人、销毁证据。
    ...
    姜文杰心中难受的厉害,这些人看似被判的严重,吴莉却永不能瞑目。
    诱使吴莉吸毒的人确是邵明,但吴莉确实是失足落下电梯而坠亡,邵明与她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
    黄晋仅仅是以经济犯的名义被告上了法庭,罪行为沟通公-安高层与黑街头目,贿赂江城市现任局长。
    局长被撤职查办,陈蓉和黄晋的婚事自然是黄了,陈蓉甚至向他递出了和好结婚的橄榄枝。他是黑结案破获的功臣之一,得到晋升,就连陈涛都对他大为赞赏。
    但姜文杰知道,他觉得覃彧和覃彧的那个半路女友也知道,给黑街与现任局长牵线搭桥传达消息的真正幕后之人是已经退休的陈涛。
    陈蓉那晚的电话可是卖给他一个好人情,配合他抓捕了夜莺和黄晋,大义灭亲,放弃了未婚夫的同时也让他爸陈涛及时撇清关系。
    而陈涛与黄晋的往来被归为因女儿致使的未来翁婿交流,明面上的账单流水也是一分没找到,就算局长想指认陈涛也是口说无凭。黄晋还指望陈涛能在他入狱或者遭受罚款之时捞他一把,嘴巴更是闭的严。
    姜文杰连庭审都不想看,而是把吴莉的骨灰带去了她嘴里说过的那个“故乡”。
    覃彧则是陪着丁烟在法院内走廊的长椅上坐等庭审结束,他隐隐约约知道丁烟这么执着的原因。
    丁烟的右手还吊着绷带,覃彧帮她将滑落的围巾重新围上。
    丁烟仰着头朝覃彧笑,正要开口谢他,只听脑中响起一阵声音,【你还要睡多久?】
    右手逐渐恢复的手腕突然剧烈疼痛起来,眼前的走道混着阳光开始扭曲、崩塌,一切天旋地转。眼中逐渐只剩下覃彧一人,他面色如常,唇瓣开开合合。
    丁烟依稀辨认出口型——再见,便永不会分别。
    视线开始模糊,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有鼻尖还依稀留着他身上草木般清新的余香。
    第192章 神木(完结篇)
    丁烟着实穿不惯脚上的一双歧头登云履,鞋底虽厚,却硬如山石。一脚踩入泥地,莲花绣纹便染上几点土星子。
    应是昨夜刚降下一场甘霖,润湿了土壤。那些怪异的蘑菇树攒够了灵气,也不知修了多少年月,伞柄参天,凌云直上。
    莫见她山水巾帔、霓裳霞袖,似乎一幅仙风道骨,优哉游哉的模样,却已在这蘑菇林子里徘徊多时。
    这里被一丛丛偌大的蘑菇伞遮盖着,不分白日黑夜,只有各色荧光的孢子浮在空中,算是光源。
    从醒来起,她在这林子里兜兜转转至少一日,未见任何提示,就连陪着她走过几个世界的系统面板都无踪迹。莫非是又升级了不成?
    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特别是那丛丛怪异的蘑菇。
    【零?】她在心中试着唤道,合眼后心神微动,想着去体会系统在何处,却蓦地一下踩空,落入片绵软的花丛。
    此地与方才的蘑菇林是截然不同的两幅光景,仰面朝天寻不到太阳,却笼罩着淡色的金光。一弘山泉拨开深处的云雾淌入花丛,汇成约摸两米宽河道将此地一分为二。
    沿溪行至尽头,见一三五米高的落崖。泉水顺流而下,圆石围成一塘,塘中还缓缓冒着热气。丁烟伸手试了试山泉,沁人心脾的透凉。
    本欲走向崖边止步,却发现自己抬脚恍若驾云,恍惚间落在塘边。又摸了摸这池中的水,竟是怡人的温润。
    塘边有一巨石,巨石上蹲着一只双眸炯炯的黑狸花猫。它见了丁烟也不认生,舔了舔爪心的软垫,又一跃而起直扑入丁烟怀里,“喵~”
    丁烟从不曾得到这些小东西的过分青睐,软物入怀,一时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只得顺毛捋着它头顶的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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