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太后大喊“护驾!”然后伸手去挡,未想到那枪力道非常,不光擦破了她的衣袖胳膊还直直没入襁褓之中,穿透了“新皇”的身子。
丁兆同此时冒出头来,大喝,“还不赶快叫太医!快救新皇!”又双眉直竖,朝着三皇子气道,“狗贼!你疯了不成?这可是新皇。”
“取我剑来!”丁兆同接过身边侍卫送上的剑,飞身直接立在城墙顶上,“你背叛明周在先,手刃新皇在后,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你受的了。今日我丁兆同就要替天行道,可敢与本王一战?一对一受死?”
“这有何不敢?”三皇子倒也不怒,但又转口道,“你丁兆同没资格与本宫一战,来人,上证据!”
只见一个银甲卫兵端着一个木制托盘从军中走出,跪着面对三皇子和城门的方向,将托盘举过头顶呈出,“报——三皇子侧妃丁灵绝笔信一封呈上。”
三皇子也不含糊,“念。”
找的这个卫兵怕是阵前专门喊号儿的,声音异常洪亮,“与三皇子书:今朝堂作伪证诬陷与您着实系无奈之举,迫于定远王的压力。这与北边暗通的证据是找小娘伪造的,她是北越皇族后代。生前能为父亲的伟业尽孝乃是一大幸事,身后不想留下更多悔意,留此书一封,聊表痛恨之意。”
“若不是有高人取了这文书,本宫怕是到死也不会明白为何枕边人会加害于本宫,你说是罢?丁兆同?定远王爷?”三皇子仰头看他,气势依旧不输。
丁兆同面上看不出半分端倪,冷着脸,面无表情,“笑话,真是笑话,我那妾确是北越人,但却从未有过联系。倒是三皇子全凭一张带血的手书就能断言自己的青白,敢问在场之人谁信?”
“你还敢嘴硬?带人证!”
从军队中又冒出两女一男,丁兆同定睛一看竟是严朝晖和他两个女儿。
严朝晖气定神闲,“岳父大人,虽说王爷您一直不愿接受小婿,但现在也是木已成舟。您将女儿当做交易的货物时,可否真正站在她们的立场想过,如何才是幸福?难道只有亲爹当了皇帝才是吗?”他顿了顿,执起了丁烑的手,“朝堂之上,王爷您确实能通过联姻制造起盘根错节的关系,但人哪有这么缜密?总会有算错的那天。”
丁兆同没等他两个女儿张嘴,抢在前高呼,“反了,反了,给我放箭!”
从丁兆同身后冒出以为戴着高帽的人,声音翁里翁气,男女模辩,“我说定远王爷,这三皇子所言非虚啊。”
第104章 朝野风云(完)
“安德才?你这奴才怎敢离宫?不是让你于宫中值守?”丁兆同回头睨见竟是安德才,这阉臣一向左右摇摆不定,没人琢磨得透他到底是站队哪方势力,心中不免焦灼。
安德才也不多言,广袖一甩扫在丁兆同的大腿上,旋起一阵气流。
丁兆同只好顺着安德才的力道翻身而下,手中的长剑飞出,直直钉入城墙中,又通过剑柄借力跃回墙头。
“好你这个安德才,亏本王待你不薄,如今为何反咬一口?”一阵拳脚相向,短时间内居然分不出敌手,丁兆同不由恼火,出招也更为凌厉,朝着周围城墙上的士兵叫喊道,“还不赶紧放箭?反贼的这点屁话就动了你们的军心不成?”
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弓搭箭。
三皇子丝毫不慌,让后面的队伍上了破城锤,搭起云梯,“今日本宫就要帮父皇夺回江山,看这姓丁的如何收场!”
丁兆同与安德才缠斗了一会儿,突然手腕一转,洒出一阵淡黄色的粉末,“本王看你还有几分真本事,这不是赶时间,定与你安德才一战。”
这粉末遇风即化,散了安德才一脸,便见他就此泄力。
丁兆同也未杀他,而是立即登台拉弓,箭头对准了马上的三皇子,正准备趁其不查射出箭矢之时,忽听有人上前禀报。
“摄政王大人,方才抓到贞太后携一尚在襁褓的孩子外逃,看起来像是被射杀的新皇又活了。”那侍卫双手抱拳悬在胸iong前,头低地不能再低,很是惶恐。
丁兆同眯眼暗自思衬,低头在侍卫的耳边低语两句,便挥退了他。再一回头见三皇子背对自己正在整军,也不讲什么君子之礼,一箭射穿了他的左肩。
三皇子顿然察觉肩上一阵剧痛,手伸到背后一探便知是被箭射中了,还未来得及调转马头,就听到丁兆同在大喝,“反贼,还不快快投降?”
“这临都城中还有不少兵马,且粮草丰裕,你们兵马已在外耗神多日,早已不堪一击。”
三皇子心中满满是气,怒笑道,“我师虽不占强势,但汝定是要遭天谴的,冷血无情且不论,还预谋我朝皇位。”
丁兆同又搭一箭,直指三皇子眉心,“笑话,真是笑话,自己身为一介反贼,还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本王南方还有一支奇兵,估摸着,你军军尾不保啊。”
三皇子也不往后看,扶着那支直入左肩的箭尾,“方才被贼人所害,这肩膀上还有些痒痒,怪难受的。”
这时果然从后方传来战报,说是一小支南蛮军队乘船过河到了北方,正屯兵临都城以南十里处。
丁兆同先是大笑,但又隐隐觉得不妙,灭掉睿王一支后,南蛮本该依约返回,为何会北上?
烨儿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明白异国之军放入本国疆域,绝对忧患无穷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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