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的脑壳转的很快,已经大致算了算,老四赚了多少银钱。眼热的不行,家里的开支多大,得节流也要开源。
老大齐青云下意识的皱眉,“母亲,不能问,您也别问。老四也不容易,他现在的身份,与以前的身份已经相差地别。您别说没有区别,话说出来自己是骗不了自己。当初老四走时,多失望,多伤心多难受。咱全家人都见到了。”
后面的话,齐青云没有再说。
齐夫人很想说:老娘看得起他才让他送种子,可是她不蠢,这话是不能说的。知府的儿子与知府的没有功名的弟弟儿子,差别那是天差地别,还别说都知道齐知府精明能干,只要没有大的问题以后在往上升是没有问题的。
那三品官员甚至二品官员的儿子,与庶民的儿子区别就更大了。
闭嘴的她,脸色却不怎么好。
齐知府也没有说话,只是心底对嫡妻也有不满:吃相太难看。对于嫡妻,他只是轻轻的瞟一眼,齐夫人的脸色变得更黑。
齐知府从儿子那边薅走一筐寒瓜,一筐草莓,别的不再要,“你们自己收着,想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商量着来。”
齐知府的意思很明显,不用给弟弟妹妹分。当然你自己自愿的分,那是没有问题的。
齐青云点点头,“父亲,晓得。等下我会给四弟回一封信件。”齐知府没有转身,只是伸手在身后摆摆。回到书房的齐知府,也动手给这位老四写了一封家书让人送回临州府。
两地相隔不远。
后院里,大太太已经让人切了一个西瓜,切好放入碗中,一口入喉,清甜生津,沙沙的味道极好。大太太看了眼身边呼呼睡的儿子,又挑起一小块的吃起来。
“前面怎么说?”问的是她的贴身嬷嬷。大太太也是临州府人,别看临州位于东山省,可是文风历来繁盛,文人大儒可不比江南少。书香门第也多,大太太:文氏,莲,就来自临州府出了不少高官与大儒的文家,还是文家嫡枝。
家族繁盛,能人辈出。文氏在齐家一向是有地位的,就连婆婆都给她面子。
嬷嬷附耳低声在太太的耳畔说起夫人的那席话,文氏可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嗤笑一声,“真敢想,即便是亲兄弟之间也得给人三年吃独食的十时间,四弟与夫君还只是同父,还别说四弟现在已经过继了出去。如今看着没什么,可过几年愧疚一少,区别就大了。”
文氏是个特别通透的人。
“那是,听里面的伺候的说,好似知府大人对于夫人的那番话不满意。”
“肯定不满,公公是个明白人,还有现在对四弟还有一丝愧疚,人家运气好,有了挣钱的方法,多挣些钱。咱即便眼馋,可也得给人吃独食的时间,不能眼皮子那么浅就上门讨要。
四弟他能给我们送来草莓,就说明他没有想隐瞒的意思,人家坦坦荡荡的。我们还龌蹉的打主意,这样的事情,公公也不会做。”这个时空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在不能抢夺的人家手中明抢。至于普通人保不住那些新鲜事物,被权贵强抢或者是被权贵用计夺走,那是一回事。
可是像是一个家族如此亲近的关系,如果是没有分家没有私产(庄子)的人家也不会拿出来。分家了,再眼馋也会给人家三年吃独食的时间,然后在最后一年试探着询问。
当然那位分家的主动提出来的有钱一起赚,是可以商量的。
只是文氏在心底对于这位也是出自大家的婆婆是鄙视的,眼皮子太浅,真是。
主仆俩都笑了起来。
上京,今儿齐玉梦可是在婆家走路都有风。娘家送来的稀罕物,她也是各院都送了点,给公婆院落是送的最多。
齐玉梦亲自给婆婆那边送过去,被严夫人留下。严夫人捏起一个红彤彤的草莓放入嘴里小小的轻咬一口,入口即化的草莓果子,生津止渴,严夫人吃完嘴里的那一口草莓,轻声的说,“真是不错,你家四弟就是那个过继出去的孩子?”
“是,也是着了人家的道,去参加宴会时发生了点事,惹恼了父亲。”齐玉梦也知道,老四惹恼父亲是事实,可父亲估计也是早就有了这个决定。只是一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严夫人也心中明白,就是老四没有亲娘,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早就被齐知府想好以后要过继出去,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说这事。
婆媳俩坐在一起说起话,说道给四弟求她的事。严夫人倒是想起了一事,开孔说道,“咱家隔壁的隔壁陶府,要卖房,那是私宅,不是赐予的,就是价格高些。”
这里没有什么几进几进的概念。
“陶府,占地可不小,价格我不知道四弟能不能承受的住?”齐玉梦其实知道老四让刘根父子带来了多少银钱不只是要买宅子还要买庄子,哪怕是个一百亩的小庄子连带着一座荒山头是最好的,她知道四弟是要在小庄子上种植寒瓜与草莓。
是想在上京也赚钱的。
“递个帖子去陶府,去问问,谈谈。”
“好,谢谢母亲,母亲您真好。”齐玉梦也是个嘴甜的,还会耍心机但做人有底线的人。
在临州府,青川最近迷上了去茶楼听故事。
那边的讲书人,说的吐沫横飞。青川听的也是摇摇欲坠,坐在前面的讲书人:吴童生,正讲的兴致盎然,说的是一个半事实与半玄幻与脑洞的故事。描述的像是个神话故事,青川听的没劲,但也是没有走,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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