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高兴的一把掐住老爷子的大腿,对着老爷子说,“别犟,以后咱俩就跟着老三,跟着老大,老大家的当家了,就她那抠搜样。你以为你会有好日子过,别想的太美。”
被老太太怼的老爷子也想起老大家的抠搜样,还有极其不讲究的样,也觉得生无盼头。沉默许久,一直到饭菜做好,一家人要用餐时,老爷子在用餐前突然说,“行,跟着你们。”
王氏正在盛饭,看了眼丈夫,但没有说话。默默的继续给公婆盛饭,“爹,你们年前就住我这边,还有去找里正。把村里与这边交界那处突出来的那块地买下来,我想着盖大院子。以后就是我这一脉的老宅。”
老爷子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块地方的面积,在心中算了算,“那地方啊,面积可不小?”
那地方离驿道近,但是又被挡住,驿道上看不到那块地方,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是极好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即便在乱世,只要布局布的好,不涉及现代的武器,是可以守住的。
“是不小,也不是一次全买下来。先买下十亩,那地方是荒地,不值钱,等年后开春就开始盖屋子。”一家人开始吃饭,青川抱着儿子坐在他身边,给小家伙盛了一点鸡蛋羹,还有拌了一点碎碎米煮的白米饭。夹了切的细细的青菜放在儿子的小碗内。
小家伙用勺子自己慢慢的吃,从青川穿越来开始就教儿子三金自己吃饭,小家伙自己吃的有模有样。乖巧的很。
原主是跟着岳父读过六七年书的,才学不错,还是个童生。他打算明年去考考秀才,至于举人,先看看情况。原主读书在一般人中是不错的,考中童生也是因为运气好,吊的车尾上的,并不是真的多有才情的人。
不过做人不错,老实实诚,才被教他的王秀才看上,把闺女许配给了他。王秀才是本村的杂姓,也有与彭姓搞好关系的意思,毕竟儿孙们还要生活在彭家村。
老爷子老太太用过晚餐,打着火把走了回去,路上老爷子心情不错,似乎想通了。既然做了决定,心中就不再摇摆,畅想着以后的日子。
分家了,第二天,兄弟四人与里正(也是族长)一起去往县城的衙门分户,分户的时候,青川与衙门熟悉的师爷几人在一起闲聊。
出来的时候,青川对着老大老二老四说,“大哥二哥四弟,分了家,咱们还是兄弟。别太生疏,家里的事情也不能全不管交给女人。除非她做的足够好,不然还是管管的好。别因为家里有不明白的人就弄的我们兄弟之间起矛盾。”
老大老二老四被提醒,有些不好意思,黑脸红红的,声音嗡嗡的,“老三,你的话我明白。放心,不管咋样,我们是亲兄弟,不会受别人挑拨。”
里正与彭青川的父亲是亲堂兄弟,是清川的堂叔,站在外面对着青川说,“你是回去还是在城里转?”
“五叔,我想去牙行转转,想问问附近有没有庄子买,还有想买一家人回去伺候我爹娘。让他们也享享福,安享晚年。”他没有说,过几天等流放的那些人离开以后,他进京城一趟,把银票换成银子,再换家钱庄存进去。洗白原来的银票,但也不是多担心,那些银票都只是杀手私人的银票,即便是他们的组织也不可能知道。以防万一,还是会小心谨慎一下。
里正彭五叔用新的眼光注视着这位侄子,“你小子,不错,以后好好的带你爹娘。”
遥望了眼驿馆的方向,收回目光,“五叔,我会好好待我爹娘。他们养育了我,还有供我读书识字,家里的老大老二老四也为我读书提供过助力,我不会忘本。还有我岳父对我的大恩,我也不会忘记,会一样善待岳父岳母。”
今日,没有下雪了。但更冷了,风一直在吹,没有停下过。寒风加上寒冰的加持,让空气更加的冷,侵入骨髓般的冷。难受的很。
青川独自一人离去去了本县口碑最好的一个牙行,找到钱牙人。见到新顾客,钱牙人高兴的打招呼,他的牙行是本县最大的,口碑是最好的,“客人是想买下人还是买宅子铺面庄子?”
“买下人也买庄子,最好是离彭家村近的庄子。”被钱牙人请到暖暖的里屋坐下,喝着热水茶。
“庄子,离彭家村近的有,是彭家村隔壁的封村,那边有处庄子足足有一百亩还有一座一进的大院子,还有后山有个小山包以及一个储水塘,足够灌溉两百亩良田。”对于手中的那些能够买卖的庄子等,他都是记得很清楚。
青川来了兴趣,“明天去瞧瞧,有老实本分的做饭好吃的厨娘没有,最好是买一家人。全家人都要老实本分的那种。”
略加思索,钱牙人就说,“有,有这么家人,就是家里人有些多。是本县大户雷家出来的下人,规矩是极好的,客人应该是知道的,雷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出来的这家人是因为得罪了府中的管事,家里的闺女长的好看,被管事的儿子看中,可雷家的那管事的儿子不是个东西。本县人都知道的,跟个普通富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一样,既混账有凶残。这家人老实,肯定不愿意闺女去嫁给那样的人,不等于是送闺女入火坑吗?打死都不愿意,就被管事的找了个机会做了局,本来是要被卖去那些肮脏的地方,可是这家人做事老实,又做过好事。
府中有人就帮了一把,但还是要离开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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