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郭氏,老二家的杨氏,老四家的范氏,低下头瘪嘴,不说话,只是用手狠狠的掰手中的黄馒头。眼神恨不得射穿手中的喇喉咙的黄馒头,只是摄于婆婆的威严不敢而已。
女的这桌,就一个菜碗内的十几片肉,刚才一人分了片肉,剩下的没有几片,婆婆一筷子全夹给了老三家的,真是偏心偏到了胳肢窝。老三在驿馆差事是老三家的娘家爹(秀才),帮忙弄来的。老三家的一向住在驿馆,帮忙做事,今儿带着孩子回来说是休息两日。
老爷子坐在隔壁一桌,听见老妻的话,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老爷子那桌还有老大老二家的两个儿子,都是九岁与六岁能自己吃饭的年纪。
在快吃完饭的时候,老爷子忽然对三个儿子说,“明儿早上都别出去,我有事要说。”
“是。”老大,老二,老四都是懵的,只能说是,老爷子也不说明儿有什么事。他们也没有什么主见,就是每日在家里做农活,还是闲时去城里打短工,为小家挣几个散碎铜板。
家里有规矩,儿子成亲以后,闲时打短工或者编织什么挣的银钱是不需要上交父母的,都是小家的积蓄。只有老三最好,一年固定给家里交多少,其余的挣的就是他自个儿的,家里也不多管。
夫妻俩如今都在驿馆做事,一年挣的怎么也比他们多。
思虑许久的事情,老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夜晚,亥时,驿馆按更击鼓鸣钲。
陈侧妃早已睡下,伺候的人也差不多到了要睡下的时候。只是外面的肃杀之气越发的浓郁,整圈的肃杀之气包围着驿馆。
杀气四溢却没有人知道,在房间里修炼的青川,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厚杀意,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才修炼一个月的时间,外面的杀手不知道有多厉害,自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原主就是死在今日,也不知道这是个平凡的古代还是个玄幻的古代,或者是个修真的古代。
他对这个世界知晓的不多,只是整座驿馆被他在前日夜晚布下了幻阵困阵杀阵,多重阵法叠加。只等早子时,启动阵法,自己然后出去窥探,他们的身手是不是很厉害,看自己是不是搞得过他们。
他是不敢轻易浪了,上世在末世的有浪过几次,遭遇了很大的危险。要不是有个空间还有警幻,他就是不死也是重伤。
静静的等到子时的到来,夜晚值班的人及时敲响了子时的更鼓。一群黑衣人,从四方包围了驿馆。只是走到门前的时候,却发现推开的不是大门却是黑幕中黑洞,他们没完没了的走了似乎许久,却怎么也走不出去,看似走了很久,其实是一直在原地转圈。
青川出去走近自己布置的阵法,抓住一个落单的黑衣人,与他缠斗起来,确实不是一般的高手。身手诡谲,青川修练的时间短,但是战胜眼前落单的杀手是没有问题的。手中的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一剑快速的刺出,快速的刺进杀手的心脏上。
不等那人咽气,就被收进空间,鲜血都没来得及滴落在地面上。一个一个的接着如此炮制,全部被收进了空间。一晚上累的半死,收拾完所有的杀手,算是给原主前世的一家三口报了一半的仇。
还有幕后黑手,李潇彤,也得让她不得好死,或者活受罪一段时间,但不能让她活到理亲王登基做皇帝的那天。不能让她做皇后。哪怕是一个小时的皇后都不成。也不能让她留下子嗣。
一晚上,累的要死,凌晨,天黑黑的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他才回到房间睡下,只是他刚进房间上炕打开被子,就进了空间,一顿洗。
进到空间,没有看到警幻,也知道她在一处离中心区域有些远的山谷中,那边有她之前的洞府。他原地一顿摸尸,还真是摸出来不少的好东西,有碎银子,有银票,有令牌(重影楼),居然还有户籍。
一些散碎的东西,一共有三十个杀手,每个人身上都有散碎银子,加起来都有一两百两银子,还有银票加起来有四五千两。每人带的银票数不一样,但至少的都有几十两。多的有三百多两。
发了笔横财,一把火烧掉这群人。
洗澡洗头洗掉一身的血腥味儿,青川才出去。躺在火炕上,呼呼大睡,等他睡醒,陈侧妃一行已经离去,去了珈蓝寺。
这行人只要不在自己做事的驿馆出事,青川就不会多事去提醒。等他起床的时候,已经快是午时时分。驿馆中的账房先生秋先生,找到青川,“驿丞,刚刚接道文书,后日有从京城过来的罪官卓家一大家子途径我们驿馆,说是让收拾两个院子出来。”
“好,知道了。先生陪我去库房查看储存的粮食与蔬菜。”青川几乎每隔两三日就要查看几间库房。有几间是专门存放粮食的库房,有一间是存放冬天储存的蔬菜与鸡蛋等一些物资的,还有存放旧家具与一些杂物的库房。
账房秋先生笑笑,“好,走吧。”秋先生是看着眼前的小伙子长大的,附近离的最近的就是彭家所在彭家村,村里大部分人都姓彭,杂姓只有三十来户人家。
其余的全是彭姓,附近的小伙子喜欢过来这边玩,他真是看着附近的孩子的长大的。
两人朝库房所在的后罩房走。
库房也是有人守着,深怕被盗被放火,值班的人可不敢大意,时不时的巡逻查看。两人一间间的查看。在库房里,秋账房说,“驿丞,咱库房的粮食像现在这样的吃嚼,肯定是不够吃的。无法做到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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