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梁璞身后吹来,将他的衬衫吹得高高鼓起,像个塞了许多礼物在口袋里的漂亮玩偶。
可他神采奕奕,眼神坚定,分明就不是谁人都能拥有的玩偶。
孟瑛从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他,精贵不羁下决绝狠戾的模样,他明明挥手间就能掌控他想要的风云涌动,他明明从来都有着他的坚持与魄力。
可孟瑛刚到南市时就听了一簸箕关于梁家独子的传言,都说梁家父子关系不好,梁璞初中就出国,与父亲几年不见一面,见面就闹得天翻地覆。
都说梁璞的父亲将这儿子贬得一无是处,吃喝玩乐,无恶不作,简直就是纨绔子弟的典型作派。
如今想来关于梁璞不好的名声,竟然大半都出自他亲手父亲口中。大家说起来都是以“他爸都说他”为开头,“他亲爹都瞧不上他”为结尾。
孟瑛与梁璞婚后,认识了一个几乎颠覆传言的梁家独子。
他聪明有头脑,热情有g劲,他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带着孟瑛接触了许多她从未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他乐此不疲地与她共同探知世间的许多美好。
孟瑛想,他们那短暂的和谐时光,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的最多彩。
孟瑛只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防线,明明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的一些纠结,在这个夜晚悄然瓦解,被他这个人打动。
如他所说,离婚后她也再次被面前的人吸引,是与传言中完全不一样的梁璞。
而且,她该相信眼前的梁璞。
“我答应你。”
又觉得太轻易了似的,急着补上一句:“你帮我。”
梁璞笑了,他永远像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一样生机波波。“嗯,你也帮我。”
相握的手变成手掌相抵,忽然分开,轻轻一拍。
“成交。”
梁璞没有提出要回自己的住处,孟瑛也没有提出要把他送回他的住处。
方向盘在她手里,她径直往自己的公寓开。
直到开到停车库,梁璞才恍然发觉般:“你不怀好意,故意让我留宿呢。”
已经是深夜,黑漆漆的地下车库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在车内待了太久,声光感应灯也早就熄灭。
暧昧在黑暗中放大,变成让人呼吸紧促的气球罩住他们。紧闭的空间里身边人气息似乎都在咫尺。
在气球被某种喧嚣的情绪撑破之前,孟瑛抬手按下车顶的按钮,车内灯亮起的同时她越过中控台,爬到梁璞身上。
她手推着他的穴口,腿跨坐在他两侧,问道:“怎样?”
梁璞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番动作,自己身体下意识的被动接受完成后,揽住孟瑛伏在她肩头笑。
手从她敞开地腿间伸出摸到敏感处,没有他想象中的清泉相迎。
“你骗我。”
“又得侍候你半天。”
孟瑛一只手向后撑着他的腿,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脖子,绕到耳后,再顺着下颌线划到下巴尖,食指紧贴着他的喉咙往下,逡巡着锁骨形状,继续往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某种让她呼吸紧促、收紧身体的感觉更盛。她想,大概不用伺候半天。
却也想不通为什么只是解开他的纽扣就像按下了身体的按钮,瞬间就起反应。
她轻轻扭着胯,将腿心往下压。
而梁璞十分自然地伸手就将她的裙子拉链拉开,再将布料推高,在她髋骨上面叠出一道又一道的波浪。
孟瑛手摸到他胸前,捏了一下凸起:“你倒是熟练。”
梁璞闭着眼俯身,准确地与她的唇瓣相贴。
更深的纠缠前虚含着她的唇说道:“明明你也不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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