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无奈,只好多多出宫去找皇姑母了,毕竟能给她人生指导的人,也就这么两个了。
但是最近每次去找皇姑母,皇姑母都是跟她讲一大堆关于做生意的心得。让她学习算账什么的。不仅让她学,连言滕飞和锦瑟也被逼着学了起来。
言滕飞和锦瑟还好,他们对账目多多少少以前有些接触,还稍微懂一点。但是温言就惨了,她连钱多和钱少的概念都很模糊,怎么会去算账呢。
但是在皇姑母的威逼利诱下,只好答应了。温言也算是个聪明之人,加上有言滕飞和锦瑟陪在身边,学什么都很快,慢慢的温言对做生意这件事情,也开始感兴趣了。对温阳沁手中的生意情况偶尔也能提出见解。
甚至有的时候温阳沁还会带着温言去谈生意,这对温言来说简直是新奇的体验。渐渐的温言也明白了温阳沁的心思,她想大概皇姑母是想教她怎么挣钱吧。毕竟国库本就不富裕,最近她做了那么多事,花销的确有些大。如果想要国库充裕起来,那必须要先懂钱的运转。
这也算她最初想要找温阳沁的其中一个目的吧。到这个时候,她都快忘记了,没想到皇姑母竟然主动教她。
这两个月,温言不仅是学了些敛财的手段,还彻底了解了一下户部的情况。毕竟温阳沁的教学手段不比秋其彬的差。温言收获颇丰。虽然温言想要独立挣钱还是有难度,但是成为温阳沁的副手什么的,是没有压力的。
终于,温言十七岁的生辰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宫过生辰
对于现在的温言来说,过生辰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繁琐的礼仪,虚伪的恭喜,不过好在还能收到很多礼物。不是说堂堂公主稀罕这些礼物,只是来拜贺的人送的礼物都很贵重,受温阳沁的影响,那些东西看在温言的眼里都快等价于钱了。
温言累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秋其彬和温煜也来了,温煜送给温言一本手抄诗集,温言看了看,发现温煜的笔锋也在逐渐的变化,内敛锋芒却藏不住龙行虎威,就如同他现在的个性一样,只有偶尔的时候才能看出他以前缠人小泪包的影子。
秋其彬也给她准备了礼物,是一幅画。温言好奇的打开一看,挑挑眉。
画中是一支长在雪地里面的香雪兰,比起之前比试时画的还要用心,精致。由此可见他的确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温煜在一旁看到了,不解的问道:“老师,你怎么不画皇姐的画像?”他记得他明明又有提议啊,老师的画工这般厉害,如果能给皇姐画像,那一定能让皇姐开心的。
温言也好奇的问道:“怎么想到画香雪兰给我,难道是上次比试输了不服气?”
秋其彬微微欠身回答道:“臣不太擅长人物画像,公主的生辰礼物自然不敢马虎。”
温言命锦瑟将画像挂起来,说道:“先生画香雪兰,已经画到一定的造诣了。这画千金难求啊!”
秋其彬不自然的跟着笑了笑。他是画了人物像,但是他不敢送。
待所有的人都走后,温言就拖着言滕飞准备出宫,言滕飞看天色已晚,公主不宜出宫,本想劝阻。但是温言立马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想去姑母那边吃饭,今晚就在那边住。我今天过生辰啊,你就不能带我出去玩玩吗?上次出宫的时候就听说因为临近节日,所以兰都的晚上特别热闹,我每次出宫都是办事儿,从未好好玩过。我们偷偷出去,没有人会发现的。而且我是去看皇姑母,父皇发现也不会怪我的。”
温言说的合情合理,言滕飞也张不开口拒绝她,本来对于温言的要求,他也从不想拒绝。
于是两个人就出宫了。一路上很是热闹,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游玩的年轻男女。
他们很快来到了心月酒楼。温阳沁看到他们不禁愣了愣,她没想到温言会这么晚出宫。本来想劝温言回去,但是温言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温阳沁就笑着答应他们今晚住下来,并且准备了一大桌好菜为温言过生辰,连高烨和言滕飞都被请上桌了。
温言白天都没有怎么吃,晚上终于可以好好的喝酒吃菜了。桌上欢声笑语,难得的自在。温言突然发现比起皇宫的一切,她更喜欢这样简单的快乐。
吃完饭,温言就兴奋的带着言滕飞出去了,言滕飞出来的时候因为不放心,所以早让夜无痕通知夜枭阁,让他们派人暗中护卫。
他们很快来到了兰都最热闹的街道,街上人很多,街道两边排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温言很快就发现卖面具的摊子,拿上两个好玩的面具就给自己和言滕飞带上。言滕飞赶紧上前付钱。
面具都是半边的,刚好遮住了上半边脸。温言透过面具朝着言滕飞调皮的眨眼睛,温润的唇角一直抿笑着。
“你会不会认不出我?”温言问道。
“就算公……小姐把脸全遮住,属下也能认出来。”言滕飞回答道,因为他从不是靠脸去识别温言的。
“那如果有跟我长得一样的人,你也能辨认出我吗?”温言好奇的问道。
言滕飞透过面具传递出坚定的眼神,“属下定然能,小姐请放心。”
温言笑了,风过花丛般的温润笑声立刻就吸引了好多路人。“我可认不出你,所以你要时刻呆在我身边才行。”说完,温言就伸出小手牵起了言滕飞的大手。言滕飞略微挣扎了一下,可是温言仍旧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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