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有枪,还装了消音/器,看着不像是来偷装修材料的。
为点瓷砖、木工板的,不至于。
前面两个人被一击倒地,我因为后面的人会撤,然而他们没有,他们更勇了,人没露头就开枪,把墙面打出十几个洞。
我们俩躲墙后不出去,他们再打也是打墙,但他们两个同伙被我们拖身后来了,他们不上来就救不了同伙。
我们抓到两个人不亏,所以急的是对方,他们朝楼上扔了催泪/弹,家伙准备的真齐!
这要是普通人,就被他们得逞了,可人类制作的催泪/弹,催不出我的泪。
他们想借着这波攻势冲上来,我和装修队队长趁机蹲下身,在他们冲上来的一瞬间,砸脚面、扎脚踝,把冲在最前头的两个人打得滚下楼梯。
连带着撞倒了后面的人,四个人一起滚下去,过程中枪脱手,我和装修队队长立即追下楼,踢飞手枪,把几人的手腕踩断。
这样就算他们身上有后备武器,也没手拿。
穿山酱听到动静出来,手里提着把尖铲,我告诉她没事了,她帮忙把人捆上就行。
断手之痛没那么好忍,四个人几乎痛到虚脱,另外两个醒来也是头晕恶心,有一个还吐了,估计被打出脑震荡来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问话的是装修队队长,她说话的时候手里拿着钢针,有三寸长,她说是装修工具。
穿山酱扛着尖铲,打着哈欠,撇腿站着,特别像混混打手。
装修队的人全部下楼,手里拿什么的都有,电钻、单手锯、过于尖锐的螺丝刀……
被这样一群女人围着,是不是美女已经不重要,因为她们眼里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她们手里的家伙不是威胁工具,是杀人利器。
我坐在大厅的材料堆上,俯视着六个黑衣人,他们原本带了头套,现在被摘掉了,恐惧的表情一目了然。
其中一个人强装镇定,说他们犯法有法官判他们的刑,我们如果滥用私刑,也要坐牢。
“你知道这里最出名的是什么吗?”装修队长笑着问他,又马上替他回道:“是花园。”
“花儿要有肥料才开得好,纯天然,有机肥。”穿山酱跟着说,她边说边用铲子尖扎黑衣人的大腿。
她没使劲扎,但也足够起到威胁作用了。
“这房子附近没别人,今晚在这发生什么,也不会有邻居听到,你们不是知道这一点才敢来的吗?”装修队长一挥手,有她的手下去外面拖进来三只大桶。
拿单手锯的族人上前,锯片抵住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她抓着这人的头发,像要给他洗头,其实是为锯掉脖子后,方便把脑袋扔桶里。
她是真下手,一锯见血,被锯的人发出惨叫,黑衣人的头终于沉不住气,大声叫停。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来询问一件事。”黑衣人的头看着也才二十多岁,六个人里没有看着老或小的,不像普通民间不良团伙。
来询问一件事,带着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和催泪/弹,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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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他的鬼!
不过他愿意说出背后主使也行,问话由装修队长来问,我像座山雕似的,坐在材料堆上眯着眼盯着他们。
他们身上的伤穿山酱处理过了,想死不容易,除非被分尸。
敢杀人的人,未必不怕死,他们开枪打我们的时候那么猛,现在轮到自己挨刀,一刻也坚持不住。
他们的头头把幕后主使交代出来,并承认沃克也是他们的老板派人杀的。
沃克惹到的是位大人物,他欠了那人很多钱,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把他的公司、存款、房产全算上,也还不完。
沃克一直维持着表面的风光,他在大人物的威胁下,说自己有暴富的法子。
他得到几个月的宽限时间,我就是他的‘及时雨’,在他正想找人踩雷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他觉得我有些本事,又是外国人,事后好处理。
这事他和大人物也说了,说他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趟雷。
可随后他被捕入狱,眼看是出来无望,他又舍不得将这天大的好处白送给大人物。
一旦他将秘密说出,他人在监狱,赚钱的只有大人物。
大人物便派人进去‘询问’他一些问题,他把锅甩给了我,说是我藏起关键线索,不肯给他。
他可能是想借大人物的手给他自己出出气,没想到大人物觉得既然是这样,没必要再多留一个人掌握财富密码,干脆把他灭口。
等大人物从我这问出线索,我也会被灭口,那掌握财富密码的人便只有大人物自己了。
沃克好像不信我背后有‘靠山’,我说把东西送人的话,他只当是我胡编的借口。
他相信东西就在我这,根本没交给任何人,我想独吞而已。
大人物比他多长了个心眼儿,查了我在华夏的身份,但没查出什么特别的,我只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同时开着几家餐馆,酷爱旅游,还有些功夫。
我的男友是大学教授,文弱书生一个,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这样的背景,他自然不当回事,即便我突然人间蒸发,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知道我会功夫,大人物特意派了他认为可靠的团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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