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大阵,在马厩里等了几分钟,确定再没有别的异动,我们才抱着羊走出马厩。
我把羊送回羊圈,陈清寒在牧场主家的房子门口打电话。
我注意到房子门外的两辆车都没了,牧场主只开走一辆车,另一辆车又不会自己跑,能开走它的除了摄影师没别人。
我在门外蹭掉鞋底踩的马血,到房子里找了一圈儿,果然没见到摄影师。
也可能是牧场主把车借他了,他们一起走的,我没注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和陈清寒也没能全身而退,被请去警局‘喝咖啡’。
马厩里一团糟,警察问我当时的情形,我说是怪物弄的,它们破坏力惊人!
我和陈清寒想对外隐瞒怪物的事,只对已经见过怪物的警方说了些实情,也希望这件事能低调处理,可惜这里不是容易保密的地方。
痛失女友的男游客和摄影师将牧场发生的事发到了网上,还拍了照片和视频。
一些好信者直接跑去牧场拍照,他们比警方还快一步,拍到了马厩的照片,无头马的视频迅速在网络上传开。
报社、电视台都派了人过去抢一手资料,我在警局看了电视新闻,现场十分混乱。
牧场惊现食人怪,女游客惨遭寄生的新闻一下子火了。
我和陈清寒没什么问题,牧场主夫妇和另外两个租客都证实我们俩是为保护他们,为了救小女孩才进的马厩。
至于为什么要锁门,不让牧场主的妻子进马厩,自然是为她和小男孩的安全考虑。
怪物当时就在马厩里,她带着小男孩进去太危险了。
事后牧场主的妻子向我和陈清寒道歉,说她当时被恐惧冲昏了头,完全丧失了理智,才会误会我和陈清寒要害她的女儿。
牧场主也承认他一时冲动,关心则乱,听完妻子的话,对我们产生了误会。
冷静下来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肯定是我和陈清寒从怪物手里夺回了他们的女儿。
锁门是为了不让怪物逃出马厩,伤到外面的人。
我对他人误不误解我并不在意,警方也没证据证明我和陈清寒伤害了谁,小女孩身上有绳子的勒痕,但她的情况摄影师亲眼见到了,捆住她,是为保护她,也是为防止她伤害其他人。
除此之外,小女孩身上没有被殴打,或虐)待的痕迹,她的虚弱不是来自外面,医生说她的器官出现衰竭的迹象,如同一位八九十岁的老人。
警方问我们怪物的去向,我和陈清寒早就商量好怎么回答这个问,异口同声说烧掉了。
那东西遇火即化,好像烧塑料袋一样,但是用刀削剑劈却不管用。
我们俩使用的方法是很常规的方法,一般人都能想到,所以警方没有怀疑,只问了句我们怎么点的火,陈清寒回答说我们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只手帕。
陈清寒说的时候还掏出他口袋里的手帕给警察看了,他说他出门的时候一般会带两条手帕,在马厩里烧了一只。
我们俩说过,那怪物易燃,遇火即会融化,不需要使用助燃剂一类的东西。
想来火就是那怪物的克星,当然,我们提供的这条信息,仅限于我们俩遇到的那只怪物,它和女游客脑袋里那只明显不一样。
陈清寒用他颇为专业的手法,将我们见到的那只怪物给警方画了出来。
怪物是哪儿来的,牧场主夫妇和其他租客也知道,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他们把知道的都和警方说了,我和陈清寒也就没必要隐瞒,给警方指出了地洞的位置。
警局外面围了好些人,都是想要采访的记者,我和陈清寒出来的时候也被问了一堆问题,还被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了十几下,我不想自己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时看起来像犯罪嫌疑人般遮遮掩掩,特意调整好表情和角度,让他们拍了几张美照。
不管是哪的老百姓,对此类新闻都十分感兴趣,何况本地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大新闻,牧场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整天有人围着牧场打转,这次事件的热度可比家国鬼宅还要高。
不光有兰岛本地的媒体争相报道,还有外国的媒体来凑热闹。
牧场主家的牧场一夜之间火了,夫妻俩轮流在医院照看女儿,他们的大女儿得到消息后回来和家人共度难关。
牧场主夫妇一直想正式感谢下我和陈清寒,但他们的二女儿没有脱离危险,他们没心情做别的事情。
我和陈清寒让他们安心照顾女儿,我们已经准备离开牧场所属的镇子,离开警局后,我们在镇上的旅馆落脚,摄影师也在这家旅馆暂住,他回国的机票不是天天有,所以他要在镇上住几天。
小镇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入住旅馆的第二天清早,便有记者守候在大门外,摄影师出门时被围堵了,回来告诉我们千万别出去。
其实我和陈清寒要是想走,怎么也能甩开那些记者,但我们俩在等上面的指示,我背包里的怪物尸体坐不了飞机,需要单位通过特殊渠道来把它取走。
如果单位不想为这点东西兴师动众,我就把这些尸体处理掉。
我和陈清寒窝在旅馆不出门,旅馆不提供三餐,好在我们俩少吃几顿也没事。
宅了一整天,天黑之后,外面的记者陆续离开,单位那边回复说,我可以自行处理怪物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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