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吐出来的东西着实古怪,白绿相间的液体先是一滩,随即分成一滴滴的水珠,向四周滚去。
研究员和士兵也看到了,他们大声呼叫,提醒附近的人注意。
然后联系上级和其他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但无非就是有情况,还是严重的情况。
警报声响起,现在没人管我了,把我塞回审讯室,他们要把那散落逃跑的怪水找到。
陈清寒也被送回来,他问我做了啥,我说我吐了。
我吐了,这是大事,因为所有食物塞进我嘴里,都会被‘分解’,之前从无例外。
我今天就吃了一根葱,还是来历不明的葱,是大嗓门坚信可以钱生钱的宝物。
现在看来它确实是宝物,因为进了我的肚子居然幸存下来,它能是凡物吗?
‘仙女’从不放屁、也不会拉屎,可能很久以前的祖先会,但我们这批新生物种不会。
这食物要是消化不了,还得吐出来,问题是我感觉它是个活物。
我摸摸肚子,没感觉到里边有残存的活物,那东西应该是自己跑出来的。
整个基地都在搜捕它,警报声一直在响,我扯扯陈清寒的袖子,“走啊,咱俩趁乱把我的礼物拿回来。”
小喇叭也是古物,是人头送我的,我不能便宜了这些人。
陈清寒起身来到门口,应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细铁丝,撬开了门锁。
“走,我知道在哪。”
他刚刚被带去做检查的时候,顺便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他猜测人头和小喇叭会送到实验室进行检测,推断出实验室所在区域,现在带着我直奔实验区。
我们路过一间实验室,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里面摆着许多笼子,其中一只笼子里躺着一只黑猩猩,它应该是死了,从它的五官中溢出我在古墓里见过的那种苔藓。
其它笼子里的黑猩猩明显很焦躁,在笼子里乱转,撞击笼子急着想出来。
这只黑猩猩可能刚死,因为基地大乱,没有研究员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我和陈清寒很快跑过去,跑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看了眼,发现有只黑猩猩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带着其它同类逃了出来。
实验室的门和关我们的房间不一样,实验室是密码锁,需要六位密码才能打开。
关我们的审讯室是普通门锁,所以陈清寒用一根铁丝就解决了。
我很确定刚才那间实验室里没有人,只有黑猩猩,而且都在笼子里关着。
“亲爱的你快看,黑猩猩成精了!”我拍了下陈清寒,让他看后边。
陈清寒扭过头,只看到黑猩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那不是成精,可能是异常进化了。”
“你是指人为干预的进化?”
“那要看这地方研究的是什么了。”
不管是什么,少不了古墓细菌的份儿,那只死掉的黑猩猩和死在通道里的盗墓贼死状一致。
黑猩猩跟古墓离得这么远,怎么可能感染到那的细菌,无非是这座基地的人,在用那种细菌做实验。
基地虽然大乱,但还有人看守,看守发现了我和陈清寒,上前来拦住我们。
陈清寒打倒看守,带着我挨间实验室找,终于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正被仪器全方位扫描的人头。
小喇叭放在它隔壁,我上前拿起小喇叭装进口袋,将人头用随手扯来的窗帘包好,斜挎着背在身上。
不过是一片小小水滴,我以为很快就会解决,如此防守严密的实验基地,不该为这点小事乱的人仰马翻。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陈清寒对视一眼,那水滴或许制造了大麻烦,警报声始终没停,而且用扩音器传达指令的人,语气越来越急促。
我们两个想趁乱逃出基地,反正闹出再大的娄子,也比他们发现我不是人类的事情小。
再往外跑的途中,我们遇到了正往里面赶的军官,这人就是进古墓带我们出来的那位,他的手臂轻微负伤,缠着纱布还在执行任务。
他迎面撞上我们,立刻叫人来抓我们,我和陈清寒各负责一堆儿,把他派过来的士兵揍翻在地。
打倒一个人只需要一拳而已,倒地的人已经失去意识,连挣扎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军官见拦不住我们,拿枪对准我们,陈清寒用国际通用语言警告他,如果他放我们走,他和他的手下尚有一线生机,如果他敢开枪,他们今天必须全都死在这。
我从没见过陈清寒用如此冷酷的语调和神情跟人说话。
军官的视线瞥向我,我冲他笑了下,我可没有陈清寒那么冷酷。
军官挥了下手,是与他的手下让开,给我们让出一条路。
我们往外跑,还有人也在往外跑,甚至大有后来者居上的势头。
他们发疯般往外狂奔,有人开枪打死了他们,而且是从他们背后开的枪。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恐惧?
难道只是那一摊小小的水滴吗?
方才还井然有序、防守严密的军方基地,此时已是一片混乱,自己人打自己人,那是绝不手软。
两个人一起往外跑,仿佛身后有东西在追他们,可跑着跑着,其中一个就突然举枪打死了另一个,然后接着往外跑。
因为被安全闸门阻隔,我和陈清寒逃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才有功夫回头观察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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